首页 女生 科幻悬疑 重生之科幻大佬

第二章:冲喜

重生之科幻大佬 摧眉看折腰 4641 2024-07-07 15:20

  一觉醒来,张江习惯性地抬起手掌到眼前,想先点个外卖然后把荣耀水晶抽了兑换皮肤,眯着的双眼发现手里空空如也,吓得他一哆嗦,这可是上万元的最新最大款烂苹果,虽然被人咬过一口但可要比三颗荣耀水晶还值钱,是许多工薪阶层用不起的奢侈品,要是睡梦中摔在地上真烂了或者被人拿了那可太不值当。

  这一翻身可把少年吓得不轻,床上一个慵懒的女声嗯哼了一声便没了动静,只是一双如剥皮莲藕般细嫩的双臂缠在他腰上,一个光洁的额头戴着一瀑青丝往他怀里钻,少年最先想到的不是温香软玉在怀,而是在一个乌漆嘛黑的夜晚从电视机里探出一双苍白的手掌,指甲尖锐发亮,随后是挂着血痕的空洞双眼,一头遮住半边脸颊的湿漉长发,此时的自己赤身裸体,也不知道这女鬼吃人吐不吐骨头,饶是少年从来不信鬼神只信科学也不免大声叫唤,连滚带爬下了床,使劲掐了自己没有几两肉的大腿根,一阵剧痛感袭来让他知道这不是梦,而是现实!因为全身上下不着片缕,连块遮羞布都没有,羞耻感告诉他不能这么光着屁股出去,如今的高速网络时代,一张照片可以以上千公里的秒速传播,他可不想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走到哪都被别人戳着脊梁骨,而且现在冷静下来仔细回想,刚才的双臂是有温度的。

  他这么一折腾,床上只剩一个红肚兜的女人也被吓了一跳,赶紧爬起床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什么异样,也不顾男女有别下床走到张江跟前蹲下来看着他,一直紧紧盯着床幕的少年,见惯了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女明星,在女人走出来的那一刻也不免有些失神,这得上辈子造了多大的孽才会沦落到和他同床共枕,不施粉黛自有雍容,少年一时间也想不出几个形容其貌美的词语,就是觉得好看,中国自古口口相传至今的四大美人也不过如此吧。

  女人伸手在张江的脸庞和额头上摸了摸,体温正常不似发烧,身体其它零部件也都完好无缺,还自顾自说:“既然我同意嫁给你,只要你不虐我,不说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只要能像平常夫妻那样相处,我也定不会瞧不起你,在外人面前不会给你难堪维持我夫妇的体面,你要是想在外面花天酒地寻花问柳。我也不拦你,只是你一旦沾了别的女人就别想再碰我了。”

  女人并不知道,这个自己被迫下嫁的病秧子在往后的某一个日子里,竟然让贵为天子的皇帝老儿也要行跪拜之礼!

  在女人自顾言语的时候,张江脑海中却是不停闪现多重画面,前世今生交叠而来,过滤了网瘾少年的张江后,“今生张江”慢慢浮现,只不过两世的命都不太好,前世高三学会打游戏,大三为了赚取一颗荣耀水晶的钱猝死在床上,一周没去上课也没请假,租了廉租房住在校外,尸体发臭后气味溢出被邻居察觉报了警,母亲儿媳妇没见着更别提孙子孙女了,微斑的头发一朝染雪,父亲的背也更驼了,独生儿家庭就这样断了根。

  而今生的张江,身份倒也算是显赫,是京都悬医世家济人堂的少东家,可惜也是一脉单传从小就是个病秧子,拖着附疾之躯一直苟延残喘到十八岁,二十斤重物挂在身上就能要了他半条命,但凡抓过他手腕把过脉的都说他活不到今年腊月,是个绝对的短命相,别说是神医华佗药王孙思邈,就是大罗金仙莅临也无力回天,昨晚前半夜床笫上的鱼水之欢一直都是由女人摆弄,只是后半夜天人合一才是另一番景象。

  女人名为春桃,是一个小户人家的女儿,自幼丧父,听说不是死了而是和一只野鸭子双宿双飞丢下母女两相依为命,有了前车之鉴老母亲也不敢随意从人,一把屎一把尿地把春桃拉扯到如今的亭亭玉立,母女两都把彼此的安危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但凡有一方身体抱恙,另一方不惜倾尽所有也要寻得良方妙药为其医治,前不久春桃娘染了重疾眼看命不久矣,春桃背着老母亲挨个敲遍了当地医馆的门,很多医馆都是闭门不见,一是他们确实没有根除春桃母亲病根的药物,二是春桃母亲的脸已经浮肿发紫,想来身体其它部位也一样,口鼻呼吸早就入不敷出,就凭一股执念吊着半条命,自己要是死了,她这个女儿的命就更苦了,偏偏又连动手指这种小事都做不来,死活由不得自己做主,显然是将死之人的征兆。

  也不知是谁告诉了春桃说是济人堂以前治愈过这种病例,只此一例,少女就背着脚后跟也快迈进鬼门关的老母亲来到了济人堂,而济人堂老东家正在寻找一个良女为自家儿子冲喜,不管最后冲出来的是喜还是丧,只要大的走了能留下一个小的就好,偏偏找了好几个相貌尚可的但那个病秧子还瞧不上不愿委屈了自己,还说要是敢强来,自我了断的能力他还是有的,看得上的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没有一个愿意,只要日子还过得去谁也不想豆蔻年华就守了活寡。

  春桃上门时正好被那小子看到,也不是他要逼着春桃与他圆房,相反他也是短命之人虽有些傲气却也愿意在临死之前结下一份善果,主动恳请自家老子为春桃母亲医治,只是老东家瞧得他看向春桃时眼中是喜欢的,尽管这小女娃一脸污垢、衣着脏破、美丑难分,当下就提出了自己的交换条件且事先言明不敢保证妙手回春但一定会尽心尽力,春桃不曾犹豫爽快应下。

  留给病秧子和春桃老母亲的时间都不多,老东家自然是一秒也不肯耽搁,当即着手安排为春桃母亲治疗,让春桃好好“照顾”自家儿子,家财万贯却一辈子碰不上心爱女人的张江在看到洗干净的春桃后大赞自己有一双识珠慧眼,只是病秧子的命太苦还未享受到半点鱼水之欢就翻了白眼全身抽搐死在床上,老东家的坦诚相待,对于这一幕春桃早有心理准备,眼见病秧子没了气息春桃正想起身穿衣之际,两只翻过去的白眼又翻了回来一把将春桃按在被褥里,那是前世也没有碰过女人没有给爸妈带回一个儿媳妇的张江。

  至于后半夜的事,都是不可描述的没羞没臊。

  消化完所有信息,张江伸手握住春桃的柔荑将其拉进怀中,“你对我说的这些要求你也要做到,我张江上辈子虽没什么大的过错却也很少行善积德,不知道这辈子怎么就有这个福分白白捡到这么个漂亮婆娘,我自会好好珍惜。”

  两个人现在都觉得自己捡了大便宜,一个觉得自己何德何能可以娶到这样的女人,肯有一个歪瓜配他这颗裂枣就是天大的福分了,一个知道所嫁之人是个病秧子,昨晚就做好了守活寡的准备,没想到今日起来不仅见到丈夫活蹦乱跳有力得很,还懂得怜香惜玉明白事理。

  想到上辈子竟然会为了一个虚拟道具猝死在床上,越想越觉得不值当,这辈子一定不能走老路,珍惜珍惜眼前人,研究研究药理,此时的卖药看医还得像春桃这般靠两条腿,网络、火车、飞机、手机在这里实在不敢想象。

  与春桃又一次翻云覆雨,有所好转的身子腿麻腰酸,扶着腰走到济人堂时,老来得子的老东家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病秧子竟然没死在床上,反而精神烨烨,他昨晚就吩咐底下人准备丧葬事宜,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何况自己行医几十年清楚病秧子也就比春桃母亲稍好点,以前寄希望于民间偏方,后来的心灰意冷任其自生自灭。

  一并赶来的春桃越过张江着急问了母亲的情况,喜上眉梢的老东家可顾不上这小女娃,吩咐门房带春桃去她母亲的诊疗处自己看看就明白了,老家伙三步并一步窜到自家儿子面前抓起张江的手腕,其实看见张江出现的时候通过红润饱满的面色印堂基本可以确定这小子无碍了,他曾经也像春桃带母一样拖着这个病秧子访遍天下名声在外的医馆郎中,那几年的济人堂生意如高坝之水决堤险些根基坏灭,花重金娶进门的病秧子他娘本来就是为了钱财才答应嫁给自己,又生了个病痨子受拖累,哪里还愿意吃这个苦,慢慢不见踪影,就剩下这个药堂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不敢变卖,曾经救过皇帝老儿的命,只要它还在,济人堂就不愁吃喝。

  张江也不挣扎,任由老头子摆弄摸索,一会儿握腕把脉,一会儿摸摸后腰骨,一会儿拍拍他的两个屁股墩,一会儿翻眼皮,一会儿掰开嘴巴看舌头,望闻问切全用上了,老头子越看越摸也越高兴,常年给人行医看病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眉脸,今日个笑得像朵完全绽放的向日葵,比花楼里拉客的小娘子还亲人。

  见到母亲的春桃泫然欲泣,泡在一个盛满清水的大木桶里,水体温热,刚好和人体的温度相当,头上、肩头、胸口插了大概二十几枚银针,木桶里什么药材都没有清可见底,她以为是济人堂欺负她们孤儿寡母不肯花费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但自己势单力薄也不敢声张,毕竟现在母亲的命还捏在人家手里,自己也和那个病秧子有了夫妻之实,门房跟了老东家近二十年,两人亲如手足是过命的交情,带着病秧子闭馆求医那几年也就只有他愿意和老东家分担病秧子的重量,老东家在医术上对他几乎毫无保留,只要他开口总是不吝赐教,这些年不仅跟着老东家学了一些望闻问切对症抓药的本事,济人堂的生意也是他帮忙打理,察颜观色的本事更是无比熟稔。

  看着春桃的神色他大概猜到了小女娃的心中所想,开口解释道:“不是东家不舍得给你母亲用药,而是她现在身体的内需早就入不敷出,这一身重疾也不是一朝一夕偶感而来,是因为十几年的过度透支,日夜颠倒操劳,经年累月慢慢堆积出来的,不是简单的一种病而是十几种纠缠在一起打架,病理上的劝架不能一味靠用药这种蛮力,一定要理清脉络确定谁先谁后,这也是为什么别的医馆都不敢让你进门,稍有不慎你母亲就会惨死当场,一身皮肉绽开血沫四溅,别说是那些名贵的大补之药,就是一点微末的活血化瘀药材也会成为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要了她的命,温水银针能祛除她体内一部分寒气也能放出一些堵塞脉络的坏血,昨晚一夜这已经是东家换的第三桶水施的第三次针了,每次烧水都是东家亲自把关从不敢让下人帮忙。”

  春桃心中羞愧,仔细看确实可以发现母亲全身的浮肿小了些,紫色也淡了些,只是鼻尖的呼吸和胸口处的起伏一如既往,但至少是在往好的方向走。

  被老头子检查完全身的张江百无聊奈,开始研究起以前最讨厌的药材,自小是个病痨子小小年纪就吃了别人几辈子也不一定会吃的“苦”,药汤天天喝,药材当饭吃,为了哄他吃药喝汤,老头子无所不用其极,坑蒙拐骗打屁股都只是些寻常手段,幸好济人堂最不缺的就是这些,有专门的药材培育田地,这要是放在普通人家早就不知道丢在哪个荒山野岭喂狼养蛆了,后来慢慢习惯了,长大了也懂事,虽然知道自己是个短命鬼却也没有自暴自弃做一些让老头子额外操心的非人事。

  和门房来到前堂,门房刚转身去打理店面,春桃一下重重跪在老东家跟前,猝不及防的老头子赶紧让少女起来,说一些行医救人本就是医者本分担不起如此大礼的体面话,全然忘记了昨日答应救人时提出的交换条件,春桃坚持磕了三个头算是真正认下了这个爹,张江不受丝毫影响,挨个拉出一个个装满药材的木抽屉,因为打小喝药到十八岁,对这些药材的味道极其敏感,几乎只要闻一下就能记住药材独特的气味,完整保留下来的理工直男式记忆力让他在短短两个时辰内就记住了店里所有的药材名称和气味,从一般的伤寒杂病到棘手的难治之症与各味药材的对应在他脑海中就是一张排列组合图。

  接下来的几天里,除了和春桃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张江就辗转在京都各大药房医馆,随身带着一杆笔几页纸,让春桃和老东家惊异的是,少年带的笔并非是市面上仅有的毛笔,而是一根小木头中间钻空放入一根磨得细润圆滑的墨芯加以固定,大大省去了掺水磨墨的工序时间,这个世界可没有生产铅笔的工具,他也只能如此做,送了几支给像爹一样亲的门房方便他记账。

  没有进过学堂念过一天书的春桃越发觉得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还把丈夫的聪明全怪罪到自己冲喜的头上,心里暗自窃喜。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