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着想到什么就写什么的原则。第一章,我打算来写我小学门口的那几家店。
搞不清方向,也不方便大家理解,就以我的小学为坐标中心好了。
站在我小学学校的门口。对面就是一个“非常大”的菜市场。左手边是一家不大但种类多的水族馆。右手边就是最热闹的两家宠物店和两家水族馆。
小时候,谁手里都没钱。偶尔有个三五两毛的,都架不住冰棒和辣条的诱惑。一面在老板面前许下过几天就来买兔子,老鼠的种种誓言;一面又心心念念着小卖部新来的零食。真真是矛盾。可是最后,我们都选择了零食。现在想来,幸好,当时选择了零食。
那时候,物价还不是很高。一只肥肥美美的小白鼠只要十块;圆滚滚的兔子只要二十五;盖着灰纱布的笼子里扑腾着两块一只的麻雀。还有五块钱的五颜六色的小鹦鹉以及一块、五毛就能买走的小乌龟金鱼等。
那里的街道,都种的榕树。我记得,学校旁的榕树好像很高很高,有长长的须挂在枝干上。直到我小学毕业了,一米五的个子,努力的跳起来还只差一点点才能摸得到。
路边有不少掉落的榕树叶,那时候我们没钱买兔子,就捡几片榕树叶从笼子孔送进去喂店家放在路边卖的兔子。我记得,兔子的毛很白也很软,吃叶子的速度吓的惊人。有一次我没注意拿着叶柄的手指被兔子连着叶柄一齐咬进了嘴里,没什么事,就是有些痛。我记得当时一个涂着口红烫了卷发的老女人,二话没说直接把我们一群女孩子给赶了出来。然后我们就一度称她为红嘴吧坏女人,并好长时间我都没有去她店里喂兔子。
那一条不过几十米的街道一侧,一共有五家店。前两家是宠物店,后两家是水族馆。(还有家文具店)四家店各有各的特色。既相似又完全不同。
第一家,店主好像是一个有些胖胖的女人,有时候又好像是一个秃顶的大叔。他家店我没进去过,从外面看就只有门口放着一张黑色的大桌子带柜子的那种。两边一侧是两个巨大的笼子,一侧好像是四层还是三层的小笼子。
小笼子里只有最下面放着的是兔子和仓鼠一类的,有时候有些猫,,上一层是些漂亮的小鹦鹉和其他各种颜色的鸟类,再上面就是一整层盖着脏兮兮灰纱笼布的麻雀。好像还有一层,但我不记得是什么了。其中令我印象最深刻的只有那两个大笼子。
好像是专门定制的笼子,很大,在我的记忆里,里面关过长了黄色长毛毛的狗(金毛),皮毛油亮的狼(哈士奇),还有白白的像北极熊,总是吐舌头竖耳朵的大白狗(萨摩耶),更多的是一群黑的黄的白的蜷成一团的小狗。
但他们都不会呆太久,短则几天长则一月,都会消失并换成新的一批。低年级的时候老板告诉我们狗狗是被买走了。后来我们曾见到开着摩托的叔叔装了一笼子的小狗来到店里,又见到开着面包车的几个叔叔手拿闪光的U型工具紧紧的夹着大狗的脖子给拖上车。随着年龄的长大又加上那时时不时有卖狗肉的新闻的出现,我们对这些现象都有了自己的理解或者是想象。
第二家种类就比较多了,猫猫,兔子,鹦鹉,小鸟,仓鼠……他家还卖花,情人节有玫瑰,清明节有菊花。还有其他的列如:吊兰,猪笼草,富贵竹等等。种类这么多的原因我觉得很可能因为店主是个年轻的小姐姐。每次我们去喂兔子,小姐姐都会提醒我们小心手,有时候还会拿饲料给我们让我们喂。
第三家就是卖鱼的,一些漂亮的鱼就装在透明的玻璃钢里,里面还有水草假山这些装饰,普通的金鱼就随便用市场上卖鱼装的那种胶盒子分类摆在地上,放了一些冒泡泡的管子。运气好还能在路边捡到他们家不要的但还有气的金鱼。但我没有去捡过,因为我知道,徒手抓着金鱼,很难保证它在我到家以后还能活着。
与之相反的,我最喜欢的是第四家店,店里常年是一个慈祥的老爷爷,我去他家买过两次金鱼,一次是买了两条一块五的,一次是买了一条五毛的。一块五的没活过两天,五毛的坚持了三四天,最后都进了垃圾桶。(因为家里的母鸡不吃它们)
在这里,我向这三条鱼道个歉,但是年少不经事,零花钱不够,每次买了鱼过后就没钱买饲料了,第一次回家偷偷照着我妈喂鸡的方法把一粒粒米饭给强行喂到鱼嘴里。结果最后都被吐了出来。(估计鱼当时心里在骂娘)第二次长大了些聪明了,我把鱼放在了我妈养富贵竹的透明瓶子里,想着它吃微生物。没有氧气管,我就拿了根吸管伸进水里往里面吹“氧气”。金鱼被气流带着在水里转圈圈,然后几天后在一个没有鸟叫(当时外面的鸟叫没叫我不记得了)的早晨,它也离我而去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买过金鱼来养,后来也有这个打算,但是我决定,在没有一定的肯定下,先不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