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我出生在华夏的东南沿海地区,父母都是海边普通的渔民,虽然家里条件并不富裕,但直到我十四岁之前,都还算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十四岁时,我在学校住读,父母突然告诉我说我的弟弟出生了。父母本来做好了吃苦的准备,但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弟弟为家里带来的伤害要远比经济负担来得更加严重——他是个天生的超能力者,出生就是一双红色眼眸,情绪失控时动辄就会导致身边的物件爆炸。
为了安抚弟弟的情绪和不让别人发现他的异常,我只好辍学在家照顾他。呵,说来也奇怪,只要我在他身边,他就总是温驯随和,从来没再失控过。那时候我觉得,他除了眼睛和其他人不同,大概也和普通小孩没什么区别,久而久之,因为他而失学的愤怒也就消失了。
只是我怎么都没想到,过了大概五年,因为家里实在穷途末路了,父母竟然选择要将弟弟——他们亲生的“怪胎”、“异形”——给卖掉。买家是两个穿着西装、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们的样子,其中一个的左脸上有着一道长长的刀疤。
弟弟看到两个人一进家门就开始哭,然后就是家里的家具一个接一个的爆炸,于是父母慌忙间让黑衣人赶快抱走弟弟。我不傻,假借送弟弟上车的机会抱着他溜进了渔村的后山,两个黑衣人在后面紧追,甚至还几次向我开枪。
我虽然靠着熟悉地形的优势逃跑了一阵,但最终还是被子弹命中了胸口,倒下了。弟弟也中枪了,他的哭声越来越微弱,直到黑衣人带走了他。
我的父母以为我已经死了,他们第二天一早就把我钉进棺材埋在了山里。但我在棺材中醒来,发现我的伤口已经痊愈,且拥有了超越常人的力量,破土而出对这份力量而言是小事一桩。
“复活”后,我并没有回去找我的父母,因为我恨他们,凭借着我对黑衣人语言的记忆,接下去的十年时间我一直在各个英语国家流浪,寄希望于能够找到弟弟,或者是,为他报仇。
那个刀疤男,后来我真找到了他,在伦顿一个红灯区,他胖了很多,但那块刀疤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从他的口中,我知道了答案在丹马克,这个单词也是他最后的遗言。
来到丹马克以后,我发现我的语言不通,北欧人的语言晦涩难懂,在没有老师的情况下,我用了很长时间一边流浪一边学习,直到你们发现了我的存在。
我一开始以为你们就是绑走我弟弟的人,所以我营造了自己被活捉的假象,但在这呆了半年时间之后,我发现你们并不是我要找的人。
所以,就到此为止吧,今天就是告别的日子了,伊文博士,露西小姐。
伊文:我不理解,即便你有强大的超能力,也不可能在几百支枪火力压制的情况下想走就走。
零号:你会看到的,博士。至于现在,我还可以回答一些你的问题,当做离别礼物。
伊文:好吧……我不明白你的叙述,你的超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
零号:血液。
伊文:什么意思?
零号:我的超能力来源于弟弟的血液,受伤后他的血液进入我的体内使我产生异变,最终拥有了能力。
伊文:不可能,我们尝试过直接注射能力者血液到普通人身体中,最终这些被注射的实验体全部因为过激反应而死亡。
零号:我的弟弟并非实验产物,博士,他的能力比我的还要强大许多。
伊文:好吧,那你说我们不是你要找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零号:你们在通过实验制造能力者对吗?天生的能力者实际上万中无一。
伊文:……
零号:不是只有你们在这样做,按照时间顺序来说,我在找的人应该比你们更早开始做这件事。至于是谁,在哪里,我出去后会找到的。(站起)
伊文(后退,并示意所有士兵准备攻击):坐下,零号,这些士兵真的会开枪。
零号(收敛了从头到尾保持的笑容):我说过,我叫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