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噌一下站起来。
“干什么呀你,摸到蛇啦。”
“不会吧,不会这都有蛇吧。”宋京小心的左右看看。
“我要告你警察叔叔这个发现。”
“知道不,一百个你都不一定顶得过一个警察叔叔,劝你自知。”
“但他们不一定知道我看到的情况。”
“他们不像你,不要怀疑别人的职业能力好吗。”
“哎呀你……反正我要去。”
“呀呀你……能不反正吗?”
“……不鸟你?脚在我身上。”说着我已经向梯阶走去了
“?……不鸟我?行行,别摔了啊,小朋友!”
当我鼻青脸肿的平到地面时,那已经围起了警界线,我想过去,被告知:如果是受害者的话需要到局里登记。
“不是,这是我着急下来时摔的。”
“请不用担心,坏人已经被控制住了,放心的讲出你的糟遇就可以了。如果不认识去警局的路的话,那边的那个穿警服的姐姐会告诉你的,小朋友。”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警车旁的工作人员。
“不要担心,小~朋~友。”宋京这时才从楼里出来。
我向宋京翻了个白眼,然后续继向警戒线旁的警戒员解释,表明我知道些情况,可能对他们有帮助。
在说到我认得主谋后,警戒员的脸色一下子就严肃起来了,拿起胸口的对讲机一通报告。接着出来几个警员,一前一后将我包围中间,移动到警戒线里。
“你要知道,谎报也是要入法的。”
“知道,知道。”
“你认识嫌疑人?”
“不不,是认得出,是见过。”
“嗯?!”当时我看着他铁青的脸,吓得我原鼻青脸肿的脸都发白了。
他们已经把所有穿特定服饰的壮小伙都拘起来了,正准备押往警局,现在他们在审问觉得可凝的那几个瘦弱青年,但那几个瘦弱青年一直一言不发。他们之中很可能还有一个重要的谋犯,谋犯就混在这几个青年里,欲盖弥彰,想逃脱法律制裁。
“你指认哪个,你的指证将对我们的立案有帮助,”旁一个警官对着那群壮小伙向我道,“待会到局里登记,现在先把联系方式和姓名写下来吧。”他旁边一名警员把一个黑皮小本递给我,空白页夹了笔。
“我要指认的是你们现在审着的那伙青年,我想主谋在他们那里。”我尽量说得每个字都是独立音,让声贝提高到我旁的几个人在杂乱的音频环境里都听的清每个音节的声调。
他们很快做出了反应,他们的情绪坐了过山车似的,我的出现是高潮,我们的对话是低谷,我的话又是另个新的转折。
当我指出一个面色清白的男子时,他灰黯的眼闪了一下,抬起头来看我,那干烈的嘴唇像是晒干的飞机鱼(一种黑甲外来物种的淡水穴居鱼类;可能俗名和介绍都不对,但没关系,意会就对了),我看他的头发要不是长而乱那真是青年版火云邪神。
说真的,那会被那个青年回头一瞥,瞥得我心头发虚,脚底滑汗,害怕着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后报复之类。新闻报道里,往往是事后报复最为残忍恐怖。
“确保真实?!”警官问。
怕出什么岔子,我又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遍,以保证在我脑海里有这么一个清晰的面画,再与他们作笔录。当他们听到我曾在暴乱人群里时,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看了我一眼,不会把我也抓起来吧。
“好了,案情需要,你要跟我们回趟局里,做身份信息备案。”
什么,不会吧,这是被抓了吗?我……
“姓名......性别......身份证号......职业......学生?几年级……高三,高三了呀,学校单位......嗯你的住址......三叉刭湾?那地我不是很熟,写一下电话号码......签名,打指纹也行……OK,好了。”
“那个我会拘留多少天?”
“拘留?不用!”
“那记这些是……”
“备份你的身份信息,法庭的审判可能会用到,你今年满18周岁了,有出庭指证的基本条件了,但不到非必要我们不会要求一名高三的学生出庭的。”
“那我可以走了?”
“是的,秦华同学。你看这塞满了人,即使想留下来那也得站到门口去。”那个警员小姐笑起来的时候会微微的眯眼,很好看。
我松了口气,窜出杂乱的警厅,供电在我上警车时恢复了,在车顶交闪的蓝红灯下,街道的灯也陆续的亮起来,交响乐曲般,前后起浮,那一夜给路灯留下了一道印记,以至以后每晚亮起时总不自觉的闪动几下,间隔出几道影,以回响大停电夜。
警车载我到警局的路上,我的心也沉在电网中,从东街串到西二街。现在我从局里出来心也沉在电网中,点起的每一盏灯都如此的亮,无比轻松。
“喂,傻笑什么呢。”宋京蹲在厅门的台阶下,那有一只石狮,和他很衫。
“这你兄弟?”我拍着石师说。
“我怕你被吓哭了,找不着家,请我狮兄给你开开道。”
“客气,我不够喂,塞牙都嫌。”
“你?看不上,我狮兄……”
“干嘛,怎不说完。”
“刚我感觉它动了一下。”
“吹风吹傻了吧……”我也感觉它动了一下。
接着石狮又迎风晃了一下,成精?建国以后不收妖,哪能。不过我俩还是愣在那儿,因为它在颤抖。
“快跑!快跑开!快!”一名警员拿着警示牌一边往我俩这边跑一边向我们喊。
宋京反应比我快,拉上我就往梯阶上跑,与那个想把我们拉开的警员给撞上了。接着石狮倒,就倒在我俩刚站着的位置。
我和宋京惊魂得看着那位警员。
“晚出警又黑又急,那石狮又不是原石雕的,所以撞上了后就摇摇晃晃要散架的样子,直到现在才有功夫来摆个危险的牌子,不巧让你们......”他很不好意思的搔着头。
“没……没事。”
“实在不好意思,是我的工作不到位。”
“没伤着人,那个我们就先回去了。”说着就走了,不然他怪不知所措的样子,让我俩挺不自在。
“那个这是我的名字跟电话,就是有什么问题先打电话给我。”他又追上来递给了我一张纸,上面写着:
黎洛清
XXXXXXXXXXX
“......”我和宋京面面相虚,不是很明白他的操作。
“那个我早被叫放个警示牌在那了,可以为没什么要急事,
忘了,我刚任职,还在观察期,如果他们知道我疏忽大意,而且还差点让人受伤的话,说不定就……所以如果要投诉的话请先打电话给我,我会好好赔礼的,千万拜托。”
原来是这样,是个妈宝孩吧,我和宋京再三保证不会投诉后才从他的抱歉声中离开。
“黎洛清,这个人你怎么看。”我问。
“警服很干净,皮鞋很贵,手表被磕坏了,带着牙套,轻度近视。如果你给他打电话,他很大可能塞钱给你。”
“我问的是这个吗?”
“怎么你要打电话到局里去?”
“他人还不错。”
“确实,练练会是个好警员吧。”
“那不投诉了。”
“你……”
“这关乎一方百姓,怎能轻视。”
“是是。”
凌晨两点,我和宋京出现在校门口,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那,在路上走了好久,便叫了辆出租车,说的是学校的地址,也是奇怪。我俩同时喊出来的,同喊店小二上菜一般。
司机也奇奇怪怪,什么没问,到地我们掏钱下车,他二话设说就开走。
依在门框就睡,大爷听到动静出来,先是大骂,然后领我们进他的值班小屋,爷仨就这么挤着到天亮。
那个弱青年做为主犯,被收监。
狱里
“怎么进来的?”老犯问新犯。
“……”轮到瘦弱青年时,他一句话不说。
“他可不得了,”同他一同进来的一个新犯说了,瘦弱青年的事迹,“不过被判时,他也像现在这样,一句话不说。”
青年望着窗外的月,他意识到他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而这场错误会交织在他的余生里。
老犯对青年推推搡搡,进来了还清高,他们看不惯。但没问出什么话,便围到一个白发老犯那几讨指教。
“什么?!“众人呼。
“可以,但----没必要。”白发老犯讲得玉里雾里。众听得云里雾里。
“解释解释。”
“最难做到的是调控情绪,
你的理智显然听任于你的情绪,
王的指令不是军师所能违抗的来的,
国度将没落于时代洪流;
是的,
懂规则的人,
从来都不缺,
只等一个时机,
你的损落。”
白发老犯捋起了胡子,众听得更疑,但己没了问下去的兴头,巡监的人来了。
青年坐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这话他在收养他的老和尚那里也听过类似的,他还记得老和尚说过:
“你是木头命,脑袋瓜又那么灵活,就是一个木字加一个巧,朽。注定要被虫咬,被火烧的,但不要怨,碳才是埋得最久的。给你取法号木石吧。”
但他不安于一方小小的寺,所以十几岁时就跑出来了,逃了那养他十几年的地和人。
老和尚说:“一切因果,因起缘来,缘去果随,这是他的路子。”
他滴了一滴比血还热的泪,不禁轻唤了声:“师傅。”他决定期满出去后就找他师傅,也当和尚去。这次没闹出人命,是上天给的一次感召,他该当他的碳去了。
他要感谢那个把他指出来的学生,当时他正抱着侥幸心理,因为他知道他的“队友”不会供出他,只要沉默就会混过去。如果那样他就真变成一根木头在火里燃尽了,他还要变成碳呢。多么幸的不幸。他一直记得,每次香客清愿时,老和尚总要写上一条: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的黄布条,系在回礼上给香客。
几天后,有关那场大停电事故的报道扑天盖地,不用猜也知道,你们对那个受灾,损失情况不感兴趣,直接给你们讲讲我经历的那场暴乱的起因好了。
新闻里说,那个弱青年和那些个情年原本是给一家叫什么尼里什么鬼的公司做会场秩序维持的,后来那个弱青年得了病退出了那个团体,但他们的感情很深,也很团结
所以常来看弱青年。不知为何治病的药一再涨价,就算有队友的帮助也是难以维持正常的药用量。上诉给药监局,反馈是:市场就是这个,没得好说的。
跟你说你气不气,蔬菜涨价都很大不满了,更别说是治病的药,关键是经济不景气。可一直都忍着的,后来又聚一起商量再次上诉的事遇上了停电和人闹的哄乱。其中一个大高个在这种阴乱的环境里产生了大闹一场的念头。其他人一至通过,世待我不好,为何还要忍着。他们让弱青年指挥,他没退出公司前就是会场指挥者。
当时在环境的影响下,在团体的抗昂下,在他病苦的身体下,他同意了。于是那场有强向导力的暴乱发生了,接着是群起效应发生了更多地方的暴乱。
不过弱青年一直很克制,只允许砸东西不伤人。队友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他们引导的暑乱中并没发生特大的伤人事件,他们会很快制止那些情结激动的人,引导方向就像他们一直做的工作一样,很出色。
不过不管怎样的原因这都是一场错误。最后提一提,案子结了之后,那的药监局接受了调查。
好了,关于我和宋京的这段回忆到这,正式结束了。让我们回到中城来,在这我要饿晕过去了,给口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