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读,我盯着窗外发呆,脑子有很多的神经可供我消毁。发呆的每一秒钟都有神经被上锁、生锈,这种状态我不知维持多久了,我是以前八十名的成绩考进的市一,但现在任何一个成绩好些的高一新生都可以完败我。
“啪—!”正义的英语书咂向了我的头顶。
“秦华,你现在连早读都不读啦!是不是要我批你作业,开学到现在可是一本没交!”苏元丽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越未越像老班了。
“Helo,你好。Hi,你好。How are you,你好吗。”我慌忙装腔读起来,顺便陪给她一个姨母笑。
“你!—抄单词去,这里是高三——”
“好,好,抄单词。丽姐别生气,抄一百遍,抄死他。”宋京赶忙打断苏元丽的话,气焰嚣张的看着我,“看什么,赶紧的,提笔抄单词去!”
这次就不用小人得志来形容他好了,毕竟苏元丽要真念切起来,那功力不比老班差,能念我一个早读,宋京就坐我旁边,他受不了这个。
“抄初中的重点单词,字体加粗的,每个抄20遍。”苏元丽把
她的单词本拿过来给我,又交待几句就去指导其他同学了。她对
这个班很上心,自然是很幸苦,所以她是班上唯一一个大家都给
面子的人。
前桌回过头来,“丫的,真搞不懂你。装都装不像,白混三年!”
或许吧,有时我不喜欢装;不过这三年是白混了,大家都说高中是人生的转折点,一定要好好读书。高中确实是转折点,但并不都是和读书有关。
“诶,帮我抄抄,也顺带提高你英语词汇。”我抓住机会就向前桌推销抄单词的神学之始,每一份成绩都有烂笔头。
“抄屁,我英语成绩在上区都是数一数二的,(上区是对金字校区的简称)用得着补初中英语词汇?自个慢慢抄!”说完转身回去,低头又刷起了数学题。
班里他的情况就不是很清楚,成绩就算偏科也不至于被上区刷到下区(对刻字校区的简称),也没听说过他有什
么重大处分,平时完全看不出有什么过激之举。状态就一高三学生该有的,难道有什么不良避好被发现了?或是个基?想想就可怕,发抖、发抖。
这单词抄不到两分钟,脑子发涨,两眼晕花。这三十分钟早读不愧是最难熬的,还要提防学生会的检查,难搞。
不过我倒是好奇起前桌来了;一个人把悲伤在心里总归是不太好受的,我读的书少,形容不出那种感觉,应该就像平静的湖面范起涟依,而你却找不到源头。
盯着钟,等它跑过分针、跑过时针,最后跑到下课。铃声将要响起前好像总会听见秒针欢快的嘀嗒声。
“宋京,问你个事。”我把他堵在厕所门口,当他听到我要问的问题后一反常态,收起了笑嘻嘻的贱样。
平时都会趁火打劫几根火腿肠或一瓶饮料,现在一脸严肃的从我旁边挤出去。
我们都有一个禁祭,就是不过问别人的往事。这是现老班刚到时给我们立的规举;如果导火索到处都是,那就拍灭所有火源。我也知道宋京曾因喜欢打听,被生气的当事人打断过手。
但,埋藏终不是什么好方法,更何况是带棱角的记忆;它会在心的深处划破我们的血管,让血染红我们的眼睛。
我们应该做些什么,河水溃堤并不是一味加固河堤就可以解决问题的。我们要像大禹治水,要导,要通;把积压在河底的淤泥清理,而不是垒起越来越高的墙,积蓄变大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