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看你脸色有些红，身上的味道也很奇怪，好像中了春药。”
离谱，就离了大谱！荒唐，太荒唐了！
“春……”霍轩站起身，脸红扑扑地离开了审讯室。
一定是智能医护机器人知安，那个正太！如果他是现实的人，一定要打一顿屁股！霍轩回到三层，心中的羞耻与愤怒的火焰消下去了一些。
“你给我打的镇静剂里面，是不是有增加情欲的东西？”
“检测到舰长心绪起伏，伴有压力过大，紧张过度，恐惧异常等情绪。镇静剂里的鹿安分可以让人解放天性，释放压力，情欲能让人开怀……”
“不要说了。”霍轩脸都红透了，他以为自己是忽然爱上了一个女人，搞半天是药物的作用，害人不浅！
但同时他也发现了，自己的确已经放下了对前事的执着，似乎终于可以平复心性将未完成的事情调查下去。
“药效还要持续多久？”霍轩问。
“鹿安分大约要持续三小时，距离您服药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小时三十五分钟，还有二十五分钟左右。”
霍轩松了一口气，靠坐在床上等待时间的流逝。期间，他吩咐智能系统派机器人给审讯室里的女人送吃的喝的。
二十五分钟很快就流逝掉了，霍轩脑海里再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他重新站起身，假装此前根本无事发生的，向着二楼地审讯室走去。
在他进门前，他看到B1审讯室门外的屏幕上，女人将自己吃空的碗碟放到机器人小车上，然后规矩地擦嘴，一切行为都显得平平无奇，没有任何疑点。
霍轩推门进去，正好机器人小车端着餐盘离开……
审讯室的门关闭后，霍轩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道：“继续先前地审问，我问你答，不要说多余的废话。”
“好的。”女人一脸严肃，“请问。”
“你来自哪个星球，家里还有什么人，此次的目的地在哪里，又是什么原因要离开出发地？”
“我来自遗落星球，前往玄武星，家里还有母亲，去玄武星是看望我的父亲，我是私生女！”女人面无表情将自己的目的、来处说得清清楚楚，她甚至还补充了一句：“听我母亲说，父亲是要带我去过好日子的。因为遗落星球被五大星成为垃圾星。”
霍轩原本还想细问这遗落星球是什么地方，听她说是垃圾星，就没有什么不清楚的了。
“你多大年纪？受过什么教育？之前以什么谋生，飞船坠落地原因你清楚吗？”
“十九岁。”女人说自己年龄的时候犹豫了一下，霍轩明白，女人都不喜欢坦白自己的年龄，她们或许以为女人只要超过十六岁就是大龄。霍轩看着对面女人细嫩地皮肤，觉得她哪怕说自己只有十六岁，他或许也会相信的。
“没受过什么教育，遗落星球没有学校！之前以捡垃圾和在树林里采集为生，飞船坠落地原因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飞船上的小电视一直在播放五大星相关的新闻，我看着看着就睡着了，醒来就看到了你。”
“你看到了我？”
这不可能，霍轩想到当时自己搜寻幸存者根本没看到她。
“是。”女人无比笃定地说：“当时我看到一个钢铁巨人从天而降，我想着有救了就朝着那个方向跑，谁知……”
似乎想到了什么，女人脸上露出恐惧地神色，跟着从桌子对面扑了过来，一把握住霍轩的双手，“谢谢你救了我的命，我以为自己要被沙漠里的巨兽吞噬，谢谢你谢谢你。”
“你不知道那是土蚯藤？”
“土蚯藤？这个名字还是挺形象的，像蚯蚓又像藤蔓。”
“蚯蚓是什么？藤蔓又是什么？”
“……”女人愣怔片刻后，“据说是古地球的昆虫和植物。”
“我怎么没听说过？”霍轩一脸无知，“长什么样子？”
“……这个没法具体描述。”女人尴尬不已，甚至看他的目光带了一种看笨蛋的意味。
霍轩满脸疑惑，自己说错了什么？
“阁下，我说我没有受过什么教育，只是说，没有像你们那样拿到什么证明，并不代表我没有见识。所以你不用考验我，以为我没受过教育就不知道蚯蚓和藤蔓。”
“……”霍轩明白这女人说得意思了，她想说自己小看了她。
有吗？霍轩反思，大概可能有吧？五大星，谁会高看垃圾星的居民？在所有玄武星的居民眼中，垃圾星上的居民都是无知的，野蛮的，甚至于不能称之为文明的人类。
“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母亲没有告诉我……”女人双眉皱起，漂亮地眼睛里透露出几分不耐与烦恼，“她只是哭不舍得我，告诉我到了玄武星上会有人接我。您觉得可能吗？”
霍轩沉默，她来自垃圾星，是个私生女，玄武星对于垃圾星上来得居民是很歧视的，他无法百分百的肯定，那个男人一定会来接她。
“如果我父亲不能照拂我，我可以来找舰长你吗？”
救了她的命好像就对她有了责任，但是……霍轩想到了整艘航空母舰上没有一个人影的情状，他说：“回到玄武星我可能会被拘留审讯，可能无法照拂你。”
“为什么？”
霍轩垂下头，“我是这艘航空母舰上的舰长，我的属下三千人，有士兵有工程师，有厨师和维修工，如今他们死的死，被绑架的被绑架，这对于我而言是重大失职，我可能回去就会被判刑。”
“我可以给你作证啊！”女人一脸激动，“我给你证明，你是去救人了耽误了时间，你不是失职。”
霍轩眼中低沉自责的目光微转，问道：“那你知道是谁伤了我，又是谁救了我的命吗？”
与女人的目光对视，他清楚地看到了她的迷茫，霍轩听到女人问他，“你救了我，谁救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霍轩闭上了眼睛，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这女人被自己关进了救生舱，她能知道什么？知道自己曾经死过又活了过来？
他听到女人详细叙述自己的经历，“我被你救过以后就因为天旋地转的战斗晕了过去，再醒来就已经在救生舱里了，然后救生舱打开我就被送去休息了……”
“行了我知道了。”霍轩说：“你的审问已经结束，回去吧！”
说完，霍轩率先离开了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