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死心了,有气无力地放下了电话。
“不好意思,先生。城里的能量相机都卖完了,要不您留下个联系方式,只要货一到,我立即给您打电话,您看可以吗?”
“货什么时候到?”
“这个我也说不准。您也知道,能量相机是属于小众商品,平时买的人并不多,主要还是得看厂家那边,什么时候能把货补过来。”
“真的都没有了吗?你说了,能量相机是小众商品,买的并不多,怎么会都被人买走了呢?”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呢。您来之前不久,我这里还是有能量相机的,可是这会儿,整个城里都没有了,就好像是有人提前知道您要买能量相机似的,把能量相机全都买走了,一个不留。”
“好的,谢谢你。”
“走,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哀破对兰芽芽说,两人离开了商场。
服务员并没有骗他们,哀破和兰芽芽找遍了城里的商场,真的是一台能量相机都没有了。
这事儿透着蹊跷。
哀破感到无比的烦躁。
是有人故意针对自己吗?
哀破心想。
那又会是谁呢?
花这么大的人力,物力,就为了让自己买不到能量相机?
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哀破想不透,也猜不透。
“学家,你先别着急,我再问问。”
兰芽芽翻开通讯录,开始地毯式打电话,一个人也不放过。
“我是兰芽芽啊,好久没联系了,嗯,嗯,我想问你一下啊,你那儿有能量相机吗?能借我用一下吗?我有急用。”
朋友多了路好走。
一圈电话下来,还真让兰芽芽找到了一个。
“夜羽,谢谢你,我马上过来拿。”
兰芽芽启动碳浮车,踩下油门。
“找到了?”哀破问。
“嗯,找到了。”兰芽芽的脸上透着兴奋。
夜羽的空中别墅比杜庭阳家的要大上一倍,环境更加幽雅,依山傍水,举目之处,处处皆是美景。
兰芽芽踌躇着没有下车。
“怎么啦,看见人家过得比你好太多,自惭形秽,不想见人家啦。”
哀破对兰芽芽还是比较了解的。
读书那时候,她所交的同学,都是比她不如,或者是跟她差不多的。
“哪有,学家,你也说得太夸张了吧,我是那种人吗?”
兰芽芽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哀破看破不说破。
“没有那就赶紧下车进去啊,还在这里磨蹭什么。”
“我这不正准备进去嘛,让你一催,不就更慢了。”
兰芽芽压下心中那股近友情怯的复杂心情,走进空中别墅。
夜羽,小时候就是个出了名的美人胚子。
现在长大了,更是长得更加好看了。
看来,这几年,她的个人品味算法,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兰芽芽,真的是你。”
夜羽还是那种疯疯癫癫的性格,嘻嘻哈哈地跑过来,使劲地搂住兰芽芽,差点把她的骨架都给搂折了。
“放开啊,你个疯丫头,怎么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见面就想把人给搂成两半。”
“这不是太久没见了,高兴嘛。想当初,咱俩住同一层楼,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闹,一起疯,那时候多快活啊。”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啊。想想,我们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来着?”
“我想想啊,应该是我走了特长生去学美术,你学习成绩好,顺利晋级后,咱们就再没见过面了吧。”
“是啊,好像是这么回事。那时候,夜羽,你知道吗,我约你很多次,说出来玩,可你每次都说没空,可把我给郁闷坏了。”
“我知道,那时候你已经搬家了,离得远,咱俩要见一面不容易。还有,那时候,我觉得学习成绩比不上你,在你面前有点放不开,就不想和你在一起了。现在想想,那时候,真傻。”
“现在你就好了,住这么大的别墅,赚了不少钱了吧?”
兰芽芽说不羡慕,那是假的。到现在,她还是租住在公司的公寓里。
“说钱就俗了啊。走,我给你看看我画的画。”
夜羽拉着兰芽芽向画室走去。
“哇,这么多画,都是你画的?”
“嗯,画得怎么样,还行吗?”
“我又不懂画。要不,你还是告诉我,这些画值多少钱吧。”
“兰芽芽,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怎么现在,什么都和钱挂上勾了。”
“那有什么办法。我小时候,不用担心钱,就有吃的穿的。现在,一天没钱,我就得饿肚子。”
兰芽芽随手拿起一副画,说:“这幅也是画吗?我怎么看着就是几条杂乱无章的线。”
夜羽笑道:“当然是画,要不然我画它干什么?”
“真的吗?能卖钱吗?值多少钱?”
夜羽戳了一下兰芽芽的额头,说:“你啊你,开口闭口,就是钱钱钱,真是掉钱眼里去了。你手里拿的是我最喜欢的一幅画,怎么能用钱来衡量呢。上次有个总裁,看中了这幅画,想花三千万跟我买,我都没答应。”
兰芽芽一听,吓得差点拿不稳把画掉地上去了。
三千万一幅画,她摸这一下,不得值她一辈子赚的钱啊!
“不说这个了,你怎么会突然想起要借能量相机了?”
夜羽挥了挥手,叫管家去把能量相机拿来。
“噢,是哀破学家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用能量相机照出来的相片,整个头都是模糊的,就好像头不见了一样,所以想用你的试试。”
“这么好玩的吗,走走走,那赶紧去试试,我从来没见过呢。”
夜羽从管家手里接过能量相机,拉着兰芽芽就往外面走。
咔嚓咔嚓——
夜羽迫不及待地对着兰芽芽就是一通猛拍。
拍完后,翻开相片一看,“正常啊,这不好好的吗?头和身子不都在这儿呢吗?”
兰芽芽扶额苦笑,“不是我,是哀破学家。”
“噢噢,是这样的吗?那是我搞错了,那来吧,拍吧拍吧。”
一通咔嚓过后,夜羽翻开相片,“啊——”,一声尖叫,手中的能量相机差点儿都扔了出去。
“怎么会这样?”
夜羽饶是有思想准备,看到相片后,依旧惊魂未定。
“头呢,头怎么不见了?”
夜羽抚着胸口,微微喘气地说。
兰芽芽从她手里接过能量相机,看了相片后,喊道:“学家,这个能量相机也是坏的。”
哀破看着兰芽芽的样子,想笑,可是心里搁着事,又笑不出来。
“哪有这么巧,两个能量相机同时都坏了。我看……八成坏的那个是……”
哀破沉吟了一下,“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