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失踪上百人的城市,原来也是一个夜生活之都,可是现下的街道却是十分的冷清,但是这样的情况并不是这一座城市独有的,现下几乎全国所有的也是都已经被取消了,甚至可以说是被勒令取消了,至于原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失踪。
防微杜渐,总是没有错...
但是终归是有些不怕死的放弃不了纸醉金迷的生活,而不起眼的角落里便是他们新的根据地。
在这座城市的某个阴森狭窄的角落里,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被频繁的推开。
而铁门的背后竟是一派的富丽堂皇,往前走,有一扇看着就觉得沉重的大门的。大门依旧跟朴素,刷的是最为普通的黑漆,门外围着四个黑衣的汉子。
见人来时会核实身份,只有这样才能进入沉重大门的背后。
这里是预约制的,只接常客,新客必须有人带。
而大门的背后是吵闹的重金属音乐,里面的男男女女一个个的用尽全力晃着自己睿智的脑袋。
哗啦啦的......
吧台前是一个个寂寞的灵魂,或者是佯装寂寞的灵魂只为了等待另一个寂寞的灵魂。
吵闹的环境中,有一人正醉醺醺的摇晃着他手中的酒杯,看起来像是这种场合的老手。他身穿一身的黑色正装,领子下系的是极为标准的温莎结,看起来就是一个斯文败类。
这样的做派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看似不起眼,实则是大家眼中的时时刻刻关注的对象。尤其是他那张还算比较立体的脸庞在这昏暗的灯光之下显得十分的英俊,为他斯文败类的装扮做了一个点睛之笔。
这也使得他成为了不少人玩真心话大冒险的赌本。
徐哲在这里的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已经有了不下五个送酒来得姑娘了。
俗话说:男孩子在外面的时候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离开了自己视线的酒水可千万不要喝。
可是徐哲好像什么也不在乎一样,或者他实际是一个闷骚到不行得男人。心里早就想着能有一天浑身赤条条的躺在酒店的白色床单上,而玻璃隔断的浴室里正有着一个曼妙的身姿用花洒冲洗着全身涂满沐浴露的娇体。
总之就是他来者不拒,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贪图他的美貌或者他那颗顽强的肾脏。
可是他毕竟还是那个非常传统的男人,仍旧是没有夜不归宿的习惯,虽说现在那个七十几平的小屋子,床上摆放的两个枕头,一个是他的,一个还是他的。
徐哲一口闷掉了手中的半杯酒,他今天只点了这么一杯酒,但是他却喝了十几杯,环视了一周以后,看来还有不少。
不过他的膀胱似乎有些不答应了,看来得回去了,不过回去之前还得去趟厕所,开闸放水。
刚一起身,一杯酒直接凑到了他的面前:“帅哥,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能陪我喝一杯吗?”
这几句话徐哲今天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回了,他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白衣打扮风情的女孩,又看了看她手中的酒,心中想着:看来今天是做了一晚上的赌注了。
徐哲倒是不建议在做一次赌注,可是看着那约莫有300毫升的酒,在摸了摸自己的鼓胀的膀胱。
有心无力...
“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喝不下了。”说着朝厕所的方向走去。
“哎呀,小哥哥,你不能看我在朋友面子丢人吧!”女孩往他的身子上凑了凑。
但是徐哲并不吃这一套,侧身挡住了女孩凑上来的身体,道:“可我真的喝不下了。”说要推开了女孩,径直离去。
女孩看着离开的徐哲,又看了看自己的座位上那几个人一脸鄙夷的表情,似乎感觉自己下不了台了。紧追上的徐哲,拍了他的肩膀,徐哲一回头,照面的就是泼上来的酒:
“敬你喝,你不喝,真的给你脸了。”说话的是刚刚那个女孩。
徐哲用手抹去了脸上的酒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女孩,他实在是不相信这个虽然打扮的风情,但是实际上看起来的只有二十岁出头的女孩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看什么看,再看老娘给你眼珠子挖出来。”女孩指着徐哲的鼻子恶狠狠的说到。
徐哲无可奈何,又抹了抹脸上的酒水,整了整自己的领带,也就是现在,如果换做以前,就凭着自己的做派,警察怕是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嗯...等等...以前?
徐哲的目光突然凶狠了起来,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女孩的脸上,女孩瞬间倒在了地上,这一巴掌实实在在的把整个场子给整的安静下来了。
一旁的吃瓜群众已经提前占据好了有利位置了。
这一巴掌实实在在的是把女孩打蒙了。虽然说徐哲已经极力的在控制着自己的力道了,无非也就是想要教训一下这个女孩,不然早就一地的西瓜汁和豆腐脑了。
虽说是教训,但是这一巴掌也是打掉了女孩同行几人的面子。
他们气势汹汹的走上前来,其中两个女孩扶起了左脸颊已经肿胀起来的白衣女孩,四个穿着背心的裸露着花臂的男人走到了徐哲的跟着,为首的却是一个个头不高,一头银白色头发,脸上有一道很深伤疤的男子,给有些稚气的脸添上了一些凶狠。
他们就是这个女孩泼出去这一杯酒的底气。
“兄弟,你连女人都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为首的银白发男子用手指戳着徐哲的胸膛打趣的说道:“哦呦,这胸肌还挺结实。”
但是一转眼又摆出了一副凶狠的表情说道:“你看我这妹妹伤的这么重,留你一只手不过分吧?”
经常出入这里的人已经认出来了这是这一带有名的混混,外号银头。出了名的欺软怕硬。但是在场的人在他面前应该都属于软柿子,只有偶尔几次他会夹起尾巴。
他背后的人听说不简单。
不过大伙眼前这个穿着一身正装的人看着温文尔雅的人,却打出了这一巴掌。大家还真就不知道这个小子是不是一个软柿子。众人也只能是偷偷的在私下议论。
“是她先泼我的酒,我给他一巴掌也是很正常的。”徐哲绕过了银头走到了那个到现在还捂着脸的女孩的面前和蔼的说道:“家里人教育的不好,那我就替他们来教育。”语气与家里的长辈如出一辙。
女孩此时已经是气的全身发抖,但是肿胀的嘴巴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被忽略的银头此时已经有些怒了,要是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那么他以后也没有脸子再出现在这个酒吧里了。
“把他的右手给我废了。”
身边的几人行动迅速,围住了徐哲,手中都拿着磕了一半的酒瓶。
徐哲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架势。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还有一丝期待的感觉,此时的他肾上腺素不断分泌,身体逐渐的亢奋起来,心跳加快,连带着血液的流速也在加快。
可是徐哲这个时候不得不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然的话可能就要开始熟悉一下刑法了,也不知道刚刚通过司法考试的佘宁能不能帮自己打赢官司。
徐哲拨开了人群,拿起了一桶冰,捧了一把捂在了自己的脸上,试图让自己的冷静下来。
“老大,你看这...”这算是看傻了那几个打手。
银头此时也有些发愣,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
“你...自残?”银头不解的问道:“自残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在说了你这力度是不是有点不够啊,你这个就算是整面瘫,那也算不上是残疾吧。”
“面瘫能算是残疾吗?”银头有些不确定的抓头问身边的人。
“老大,这我还真不知道。哈哈哈哈”
轰堂大笑声此起彼伏。
不过很快又安静了下来,大家还真的都想知道这场闹剧最后怎么样收场,毕竟这样的戏码也不是天天都有的。
银头拿着三人之中一人的酒瓶,朝着徐哲慢慢的走去,顶在了头埋在了冰桶里的徐哲腰间说道:“喂,兄弟,你也不用自残了,我退一步,你的手我也不要了,你自己给自己十个巴掌,然后跪下来跟我妹子说声对不起,这件事也就算是过去了。”
银头好像也没有传说当中的那样的欺软怕硬,还是会给人一条生路的,丢了面子总比废了手要好的啊,众人也觉得这是一个很好下台阶,看来这件事就这么了了……
徐哲听着慢慢的松开了自己的手,此时的他已经冷静了不少。
“哎...这就对了吗,照我说的做,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银头很满意的徐哲这个举动,自以为自己的主角演讲成功了。
可是...
“说留一只手,就留一只手,谁给你的胆子?”徐哲对着矮自己一头的银头教育式的说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刑法吗?”
众人愕然,一个给了别人一巴掌,让别人葵花籽脸都肿成南瓜子脸的人居然和人说刑法?
真的太刑了,我看可拷。
“我看你是脑子瓦特了吧,你在讲什么你自己晓得伐?”银头见自己的主角演讲不成,气的直飙方言,干脆就动起真格的来。
“把他右手给我挑了,医药费我出。”
银头身边的几个小弟也是趁势围了上来。
“哎...既然这样,总得有人管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