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神色平淡，面无表情声音冰凉。
“肮脏。”
众神身体打了个寒颤，一直磕头发丝凌乱，浑浑颤颤求饶。
“小，小神知错！”
“求神尊网开一面！！”
“我，我再也不会这么做！”
——
“呵。”
女子清冷的声音动人好听，双眸深邃，指尖施展仙术。
一束红光钻入众神身体。
“削去仙身，贬为凡人。”
众神还未张嘴，身体如同沙尘被吹散。
拱桥上再次恢复安静。
花海朝弥漫芳香。
钟离脑海的疼痛减少。
她缓缓站起身，静静的看着女子。
敛清，你是谁。
——
白衣男子嘴角勾勒一个温柔微笑。
突然。
他吐了一口鲜血。
“咳咳。”
红衣女子闻声，转过头看着他，
“你太弱。”
清冷的声音毫不犹豫嘲讽。
“活该。”
白衣男子温柔笑了一声，身体如同纸片，缓缓跪倒在地上。
他伸手擦干嘴角的鲜血，微凉声音淡淡传来，诉说往事经历。
“我是妖，偶然化形后羽化登仙，天帝赐我花神之位。”
“我精心呵护花海，天界里只有我是从妖变成神。”
红衣女子俯身看着他，却又安静听他诉说。
白衣男子停顿一下，低着头双眸淡暗。
“我成仙后没有仙术，所有妖术在成神被化解。”
“身份低微，妖族出身，其他小神自是看不惯我。”
红衣女子额前几缕长发随风逸动，紫色眼眸藏着清冽。
“你记住。”
“身份不重要，只有手里握有力量，旁人才会畏惧你。”
这是红衣女子有史以来第一次说了那么多话。
白衣男子愣住。
他脑海里一遍一遍回响刚才的话。
身份不重要。
只有手里握有力量。
旁人才会畏惧你。
——
红衣女子眉宇间散发无形的肃杀。
“他们是神界垃圾，你无需在意。”
清冷的声音悠悠荡荡回荡。
一望无际的花海。
鲜艳花朵颤动叶子，像是激动的迎接什么。
红衣女子淡淡瞥了一眼花海。
她抬起衣袖轻轻一挥。
刹那间——
群群蝴蝶飞向花海中央。
每只蝴蝶翅膀上薄薄的鳞片闪烁七彩的光芒。
蝴蝶停在花朵上。
像是陶醉香甜的花蜜中。
——
白衣男子愣住，久久不能回神。
他接管花海再没看过蝴蝶花海。
他成为花神，鲜花香味变淡。
有些花朵甚至丧失香味。
“你是怎么做到的。”
红衣女子坐在拱桥上，手指尖停留一只蝴蝶。
她沉默片刻，声音极淡。
“不告诉你。”
男子：“……”好气。
钟离一直静静站在两人旁边，听到两人对话。
她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意。
这女子好有趣。
——
白衣男子愣了愣，也不恼。
他眼角微微上扬，声音温柔。
“你为什么和他们不一样。”
不会欺负我。
不会嘲笑我。
你还对我这么好。
红衣女子手里动作一顿，双眸波澜不惊。
“聒噪。”
男子：“……”
钟离强忍笑意，安静看着两人。
——
空气里开始沉默。
气氛停顿一秒，二秒。
红衣女子的瞳孔中充斥漠然。
“教你仙术。”
白衣男子身体僵硬，仿佛自己幻听了一般。
“可，可以吗？”
他明媚的眼睛炯炯有神，带着一丝疑惑。
“我是妖，你……”
红衣女子声音冰冷：“要不要。”
空气里变得寂静。
许久之后，坚定温柔的声音传来。
“要！”
白衣男子直视女子，眼睛紧紧观察她神色。
“我要！”
想变强！
想拥有力量！
他想保护一个人！
女子紫色的瞳孔冷漠淡然，俊秀的脸庞清冷，犹如高高在上的皎月。
“好。”
……
钟离看着熟悉的红衣女子，忍不住伸手抚摸她的脸。
敛清。
你能看到我吗。
——
红衣女子突然抬头看着钟离。
“回来吧。”
清冷声音如同飘渺不定的云雾。
瞬间消逝。
钟离还未听清，身体虚脱晕倒在地上。
一道刺眼白光照过来。
她身影消失在原地。
——
梦魇消散。
钟离双眸紧闭躺在床上，眉心紧皱，额间冒出冷汗。
温子羡把她抱在怀里，手心源源不断传入法术。
“钟离，醒醒，快醒醒！”
不好！
钟离体内有力量抵抗他的法术。
这样下去。
她会陷入梦魇再也出不来！
———
陵城，钟府。
“你们在干什么！！”
“别抢了，别抢了！”
“快住手！停下！”
偌大的府邸一片混乱。
杂乱的仆人拼命疯抢东西。
女管家被气说不出话。
“住手！”
一个女下人手里拿着许多金银财宝，笑嘻嘻道。
“管家，你拿点吧！”
“漠河出现妖怪，钟离早就死在河里！”
“偌大的钟府，不拿白不拿！”
女人说完继续投入混乱人群。
拼命疯抢各种财宝。
女管家气得发抖，胸膛剧烈起伏，声音颤抖。
“你，你们！”
“砰——”
一声巨响。
疯抢的下人纷纷停下，转身看向门外。
南宫半夏一袭黑衣手持白色长剑。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他抬起手里的剑迅速割破旁边一个女人喉咙。
动脉的鲜血立即洒落出来。
染红遍地。
在场的女人早已看傻，被他举动吓到。
“啊！！”
他手里沾染鲜血的剑，走到刚才和管家说话的女仆面前。
南宫半夏幽暗深邃的冰眸子，一字一顿冰冷声音传来。
“你，刚，才，说，什，么！”
女仆手里捧着金银财宝，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声音忐忑。
“我，我说钟大人已经，已经。”
“轰——”
女仆高大的身体缓缓倒下，人头落地，鲜血流淌地上。
“啊！！”
空气弥漫一股血腥残忍的味道。
其她人看到这一幕，有的人开始呕吐。
“啊啊啊！”
有的人拼命磕头求饶。
“不要杀我！！”
女管家强忍内心的不适。
她来到男人面前，眼眶微红声音嘶哑。
“有大人消息了吗？”
南宫半夏静静站立没有动。
他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不急，等我把她们先解决！”
话音刚落。
眼前一阵阵剑刀白光闪过。
刚才疯抢的女仆纷纷人头落地。
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落在地上。
显得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