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漆黑的夜晚,漆黑的风
那些住民围到了初暖的身边,脸上洋溢最真诚的笑容,表示着最亲切的问候,都希望能和初暖打好关系,在这场臆疠中保住性命。
秋陵见那些住民都围到了初暖那边,悄悄地离开,上了车,离开了过雨冰雪。
临走时,他狠狠地盯着初暖。
心想:我看你风光到几时?
这时候有多风光。
以后就有多悲惨。
车子到过雨冰雪的大门时,秋陵叮嘱逢笑阴:“这个大门,没有我的同意,里面所有的元宇宙住民,一个都不许出去,听明白了没有?”
逢笑阴急忙点头哈腰:“听明白了。您放心,只要有我在,就是一只蚊子,都休想从过雨冰雪飞出去。”
“你明白最好。否则,出了事,我看你有几个脑袋可以赔!”
秋陵开着车走了。
逢笑阴关紧了过雨冰雪的大门。
给守门的风蝉下了死任务。
被热情的住民围着的初暖,心想着这可是最好的搞钱时机啊。
暂时忘记了冒充杀臆宗师带来的死亡威胁。
搓着双手笑嘻嘻地对着那些住民说。
“难得住民的喜爱,我也很想帮助大家。”
“为了能更好的、更快的帮助到大家。”
“不知哪一位住民能贡献张床位出来。”
“也好让我在过雨风雪有个地方落脚。”
初暖的话刚一说完,那些围着他的住民就好像见到臆疠一样,顿时逃得远远的。
“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谁敢让陌生人住到自己的家里来。”
“不要说是陌生人了,哪怕亲戚朋友,也不敢在这个特殊时期,住到自己家里来啊。”
“是啊是啊,这要万一有臆疠,那可不是害了一个人,还害了一家人,到时候还不被埋怨死了。”
“就是呢,哪里止害了一家人,就是邻里邻居,也会人心惶惶,戳着脊梁骨骂呢。”
那些热情的住民,一时之间,散得一干二净,不见人影。
“这么现实的吗?”
初暖叹了一口气,难搞噢。
漆黑的夜晚,漆黑的风。
漆黑的风里,漆黑的雨。
过雨冰雪里的蚊子,好像是为了避雨,全都涌到了凉亭里来了似的。
初暖有个很特殊的个性。
明明凉亭里有五个人。
苍苍、巫巫、清清和若得。
可是那些蚊子好像没有看到似的。
只逮着初暖一个人盯。
这些小黑蚊子可真的是毒。
被咬上一个包,足足一个星期都好不了。
噼里啪啦。
初暖化身千手观音,拍得满手是血。
惹得若得不痛快了。
“初暖,你能不能安静一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就是,一整个晚上在这里噼里啪啦的,你不会是小儿多动症吧。”
清清也跟着帮嘴。
“初暖,你就听哥劝一句,何必跟这些蚊子过不去呢。这些蚊子能吸你多少血呢。好好地睡上一觉,明天醒来,不就又满血复活了吗。”
苍苍也跟着开口说道。
初暖把目光转向了巫巫,想看看他说些什么。
他哪里不知道蚊子吸不了多少血,可问题是痒啊。
问题不是血,而是痒啊痒啊。
一身的红包包,要多痒有多痒。
恨不得把一身皮给剥下来的那种痒。
让人烦躁不安的那种痒。
巫巫看了他一眼,啥话也不说。
叹了口气,在长椅上转了个身,捂住耳朵,接着睡觉。
“算了,我到外面去吧。”
初暖气呼呼地跑到凉亭外。
或许淋个雨就不那么痒了。
“死蚊子,来啊,有胆一起来淋雨啊。”
初暖骂道。
他看了凉亭里的人一眼。
“睡睡睡,就知道睡,蚊子那么多,也睡得着。”
“最好凉亭塌了,看你们还怎么睡。”
耳尖的若得听到了,可不乐意了。
“初暖,你淋雨就淋雨,嘀咕啥呢,你个乌鸦嘴。不想让人睡觉还是咋滴啦。”
话音刚落,一阵狂风吹来。
凉亭发出嘎吱嘎吱地异响。
“不好,凉亭快塌了,快跑!”
苍苍发一声喊,从凉亭里跑了出来。
若得和清清也跟着跑了出来。
凉亭在狂风的摧残下,轰然倒了下来。
清清一看凉亭里五个人跑出来了四,问:“巫巫呢?”
“糟了!”
初暖想起巫巫捂着耳朵睡,这么大动静,估计是没听到。
三步并作一步跑,初暖冲进了凉亭。
一脚踢在巫巫的身上,把他当球一样地踢了出去。
“这就过份了啊!”
巫巫摔在地上,疼得骨头都要断了似的。
他就地上爬起来要找初暖拼命。
你说你拍蚊子拍得那么响,我都没说你啥。
你还变本加厉了不是。
这时,凉亭倒在了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巫巫这才反应过来,敢情是初暖救了他?
没有初暖这一脚,他估计就要被凉亭给压死在里面了。
初暖狠狠地踢了他一脚,他还得好好地感谢初暖?
这叫什么事嘛。
五个人在风雨里淋成了落汤鸡,冻得瑟瑟发抖,嘴唇发白。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得找个地方避避风雨。
去哪儿呢?
过雨风雪里没有什么避雨的地方。
这大树下也不敢去啊。
万一一道雷下来,不就歇菜了吗?
“要不,去风光婆婆的独栋别墅里?”若得说。
“不是说有风蝉死在她的别墅里吗?”清清小心翼翼地说。
“恐怕不止有风蝉,还有千代。没看来了一大队的千代,最后只有千代队长一个人走了吗?”苍苍说。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巫巫说。
“你们说,会不会有鬼?”初暖说。
“啊——”清清叫了起来,“你可别吓我。”
“鬼有什么好怕的。”巫巫说。
“就是,比起鬼来,人更可怕。”苍苍说。
就这样,巫巫打头,苍苍第二。
清清躲在苍苍的后面,走得那个叫小心啊。
初暖在后,殿后的是若得。
“初暖,你能不能不要走得跟个面条似的,难道你跟清清一样,也怕鬼不成?”
若得恨不得踢初暖两脚。
明明走在她前面,却老是能踩到她的脚。
“谁说我怕鬼,鬼有什么好怕的。”
初暖挺起了胸膛说。
“我只是怕夜的黑,你懂个啥。”
“切,还什么怕夜的黑,我看你就是怕鬼。”
若得语气里充满了妥妥的蔑视。
对于赤脚来说。
荒山野岭、孤坟孤坟野冢都去过。
不说没有鬼,就是有,恐怕连鬼脚都敢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