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一招得手,得势不饶狗
总以为来日方长,却不知死亡近在咫尺。
只要白巨狗这一爪子落在车子上,以现在的这种速度,初暖知道,能幸存的几率万中无一。
比速度比不过,比灵活比不过,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比拼命。
初暖把脚一横,油门刹车同时踩下去。
轮胎刮在地面上的刺耳的声音突然响起,整个车子打起了旋转。
突如其来的变化,使白巨狗的爪子落了空,来不及停住的身子也被车子撞飞了出去。
连声惊叫的秋陵在看到白巨狗被撞飞后,晕头转向想要爬起来的样子,不由兴奋地喊了一声太棒了。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初暖在踩了几下油门后,只听见发动机响,不见车子动,彻底放弃了再尝试的念头。
“把能拿的都带走,赶紧下车。”初暖看到白巨狗又跌跌撞撞地追上来,拿上一副弓箭,推开车门,下了车。
幸好车门还能打开,不然就只能爬窗了。
还在喊太棒了的秋陵见初暖果断丢弃车子,往公路下的斜坡跑,急忙喊了声等等我,胡乱地在车上抓了几把,追了上去。
没了车子的铁壳保护,就好像乌龟没了壳,让秋陵感觉缺少了安全感。
“接下来怎么办?”秋陵赶上了初暖,惶恐不安地问道。
“凉拌!怎么办?眼前这种状况,除了拼命,难道你还有其它的办法吗?”初暖也感觉很恼火。
他只不过是想到过雨冰雪搞点钱,没想到搞钱的风险会高到这种程度,连命都要搭上了。
他摸了摸暗中藏在身上的黄金,心想钱是搞到了,命却要没了,也不知道这笔生意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
这些黄金是在秋陵打翻箱子,他在捡黄金时偷偷藏起来的。他才没有那么傻,过手的黄金还全部交出去。
俗话说,过手的猪肉还沾点油呢,更何况这些黄金是他冒着生命危险赚回来的。
虽然他不知道这些在臆境中赚回来的黄金能不能带出去,但有备无患总是没有错的,万一真的能带出去呢。
初暖也知道现在想这些还太早,说是空想也不为过,但思绪总是控制不住的天马行空,拉都拉不住。
不说臆境出不出得去,单是白巨狗这一关,他想要保住性命,都很难。
在射了三箭之后,初暖就看出了白巨狗的弱点,他对秋陵喊道:“不要乱射,射它的左眼,那里有条缝。”
在这三箭之中,白巨狗唯一挡箭的一次,就是在初暖射向它左眼的时候,而且是停下来,把眼睛捂得严严实实的。
在追了初暖几次后,白巨狗转头朝秋陵跑去。
不是因为秋陵太强,而是因为秋陵太弱。
那种感觉就是把龙虾剥好了壳,正准备吃的时候,有只蟑螂老是在边上跑来跑去,时时刻刻准备爬过来咬上一口。
不把蟑螂打死,完全没有胃口吃那价值八两八黄金的新鲜龙虾啊。
经过了这么多次的经验积累,秋陵对射箭有了自己的心得:瞄,是瞄不准的,只管射就对了。
在秋陵这么一通地胡射乱射之中,白巨狗有时候也会捂着眼睛停下来。
倒不是秋陵运气爆棚,而是初暖眼看着白巨狗离秋陵越来越近,想把它重新引到自己的这一边来。
可是白巨狗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似的,不管他如何的射箭,如何的引诱,就是不往他那边去,追死了秋陵不放。
糟糕,眼看着白巨狗逼近了秋陵,秋陵避无可避,就要被利爪一分为二时,初暖冲了上去,伸手拨箭。
不想却拨了个空,箭囊里的箭射完了。
来不及了。
初暖脚步不停,心中却充满了绝望。
“救命——”
秋陵哭了,连手中的弓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初暖听到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他都不用转身,也知道是谁来了。
榆釜结手印,念咒语。
臆法!
烈火术!!
连弹扫射!!!
榆釜结手印的速度很快,一个个殷实的火球从他的手印中飞出,烘烤着大地,射到扑向秋陵的白巨狗身上。
轰——
火球撞在白巨狗的身上,爆炸开来,燃起了熊熊烈火。
逼得白巨狗放弃了秋陵,躺在地上打滚,压灭身上的烈火。
“得救了——”
秋陵高兴得双腿发软,坐倒在地上。
再一次被火球打伤的白巨狗狂吠着从地上爬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刚赶过来榆釜,鼻孔里喘着粗气,四腿刨地,准备向榆釜发起进攻。
咦——
让榆釜惊讶出声的是,白巨狗竟然还能在他这威力刚猛的一招下爬起身来。
这下麻烦了。
为了发出这一招,他的脑力消耗得厉害,精力也还没有恢复过来。
这条白巨狗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强的如此厉害?
“所有千代听着,给我狠狠的射!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压住它,不能让它过来!”
榆釜大声喊道,他必须争取时间,让脑力和精力恢复过来,才能再次发招。
利箭射在白巨狗的身上,就好像雨水落在了雨衣上。白巨狗理都不理,直直地朝榆釜冲了过去。
在场的这么多人中,能伤到白巨狗的,只有榆釜一人。
所以,榆釜必须死!
此刻,在白巨狗的眼中,只有榆釜一人。
就是现在!
当白巨狗和初暖擦身而过时,初暖一个翻身上狗,骑到白巨狗的身上,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朝它的身上插了下去。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猝不及防地一匕首下去,疼得白巨狗差点跪倒在地。
初暖一招得手,得势不饶狗,拨起匕首,又再刺了下去。
好硬!
刺不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
定睛一看,刚才刺的地方是被火球炸破的窟窿,现在刺的地方是完好无损的皮毛。急忙抬起手,对准窟窿又再刺了下去。
凄厉的惨叫声再次响起。白巨狗发了疯似的狂颠起来,想把骑在它背上的初暖给颠下来。
初暖死死地抓住狗毛不放,一匕首,再一匕首,接连不断地刺在窟窿上。
余下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人一狗在面前表演起了训马术,一时之间竟忘了上前帮忙。
吃痛的白巨狗见颠不下初暖,哀嚎一声,撒开了腿,使劲往前狂奔。
“追,别让它跑了!”榆釜大吼一声,追了上去。
跑急了的白巨狗前腿一软,摔了一大跤,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把初暖也给跌了出去。
见初暖不顾脸上、手上摔得全是血,挣扎着朝它跑过来,又想来一个翻身上狗,吓得它连伤都来不及看,摇晃着身子仓皇逃命。
“想跑,没门!”初暖咬着牙追了上去。
好不容易重伤了白巨狗,要是还让它给跑了,以后还想再逮着它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望着初暖在前,榆釜在后,带着一大帮千代追了上去,秋陵茫然四顾,心里想着我是谁?我在这里干什么?我要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