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时时刻刻活在高兴的世界里
“这个说深了,以你的智商,你也听不懂。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你可以简单地理解为是头脑里臆想出来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是别人臆想出来的?不是真实的,是假的?是虚幻的?”
“没错,你想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可以。”若得点点头说。
“那我还跑个什么劲啊。”初暖不由放松了脚步,“既然是假的,就是把我杀了,我也啥事没有啊。”
“不,你会死。”若得认真地说道。
“啊!这是为什么?”这超出了初暖的想像,实在让他难以理解。
“不明白?我知道你笨,却没想到你会这么笨。”若得逮着机会,先过把嘴瘾再说。哇,心情真是爽呢。
“你就得意吧,山水有相逢,有你郁闷的时候。该把答案说出来了吧。”初暖郁闷得咬牙切齿,等出了这什么破臆境,这赔偿,得加钱。
“难的怕你听不懂,就跟说三个容易的:笑死,哭死,郁闷死。”若得掰着手指头说,“先说第一个,一个人高兴过了头,就有可能直接疯掉了,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笑疯了。”
“我曾经看过一个真实的病例,有人抽奖抽中了一等奖,高兴得哈哈大笑,一直喊着我中了,我中了!就这样喊了一整夜,停都停不下来。”
“到第二天的时候,还是哈哈大笑,还是喊着我中了,我中了。这个人的家人发现不对劲,请人来看,诊断的结果就是——这个人疯了,笑疯了。”
“说句实在的,这个人既不幸,但和下一个案例比起来,也算是不幸中的幸运了。起码他中了一等奖,就算是吃几辈子也吃不完了。而且,这个人从他中奖的那一刻起,时时刻刻都是活在高兴的世界里,比起很多人来说,不知幸运了多少倍。”
“那按你这么一说,我们活得还不如一个疯子自在了?”听了若得这话,初暖觉得自己更郁闷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喜怒哀乐愁,酸甜苦辣咸,何尝又不是一种多姿多彩的风景。”
初暖点了点头,黄花姑娘上花轿,头一回觉得若得说的也有点道理。
若得接着说道:“除了笑疯了,还有一种更惨的情况是——笑死了。”
“是笑得喘不过气来,活活被憋死了吗?”初暖插口道,“我曾经看到过有小孩子互相挠痒痒玩,边笑边挠,边挠边笑,笑到停不下来,小孩子又不懂,没轻没重的,结果被笑给活活憋死了,惨呐。”
“你说的是一种。还有一种就是大笑引起血管破裂,脑溢血而亡。”若得声音低沉,眼中恍若有泪花。
“我明白了,你说的是我们在臆境中受到的伤害,会引起身在元宇宙中的我们的情绪波动,从而让我们在元宇宙中也受到伤害,对吗?”
“算你还不算太笨,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若得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瞧你说的是什么话,我这是笨吗?我这是知识缺失好不好。只要补上了这块知识,你拍马都赶不上我的万分之一聪明。”
“切,还万分之一聪明呢。你就别侮辱了聪明这两个字了,要不然,以后都没人敢用聪明这两个字了。”若得是逮着机会就狠狠地踩他,谁叫他那么坏,敢搞钱搞到她头上来了。
“你就说吧,我懒得和你争。”初暖的宗旨一向是只要和钱无关的,他就懒得去争,去费那个劲。
“只是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你说好端端地,我们是怎么到这个什么臆境里来的?”初暖问道。
“你看,说你笨吧,你又不承认。说你不笨吧,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要问。”若得说着话,手指都差点指到初暖的额头上了,“我问你个问题,在你家里,你老爸对着你发脾气的时候,你心情感觉如何?”
初暖摇了摇头,说:“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我爸。”
原来他也是个从小没爸的孩子。若得心里想着,语气不知不觉放柔和了些,说:“那如果是你妈呢?你妈对你大发雷霆的话,你的情绪会受到影响吗?”
“那不能够!我怎么会惹得我妈对我大发雷霆,那我的情商是给狗吃了吗?”初暖的声调一下子调高了八度。
“我是说如果,如果懂不懂?你这个笨蛋。”若得气得骂道,心想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好运,还有个妈妈可以爱。
“如果也不行,你换一个。”初暖梗着脖子说。
“笨蛋!没见过你这么死性的。换一个就换一个,换……”若得想来想去,不知换谁好,干脆指着自己说,“那换我呢?如果我对你大发雷霆,你的情绪会受影响吗?”
初暖想了想,说:“只要别提我妈,我就不会。”
“真的吗?”若得眼睛一亮,“那提钱呢?咱俩的账一笔购销,怎么样?”
“那不行!你不赔钱,我怎么有钱去打赏海边的小姐姐。”
“张口海边小姐姐,闭口海边小姐姐,真的被你这笨蛋给气死了。”若得气得直跺脚。
初暖没接她的话茬,他知道,当一个女孩在气头上的时候,最聪明的做法就是,不去触她的气头。
“那照你这么说,我们会到臆境中来,就是受到情绪的影响了?”初暖试着岔开话题,转移若得的注意力。
“说你笨,你就真的笨得要死。怎么会是情绪呢?都说了臆境是臆想出来的地方罗。”若得没好气地骂道。
初暖眼睛睁得大大的,他就不明白了,感情和情绪没有一丁点儿关系?那在这儿说老半天的情绪,是说个渣渣?
“是脑波。情绪看不见,摸不着,却能互相影响。脑波也一样看不见,摸不着,但和情绪一样,也是能互相影响。”若得接着说道。
“早说嘛,你早说是脑波,我早就明白,哪还用绕这么一大圈。无非就是别人的脑波影响了我们的脑波,然后别人的臆想天开就跑到我们的脑子里来了,没错吧?”
初暖觉得自己已经听明白了,这个知识点已经掌握了。
若得看着他,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合着她说了老半天,他就得出了这么个不伦不类的结论,“我看呐,不是别人的臆想天开跑到你的脑子里来了,是你跑到别人的脑子里去了还差不多。”
说完,若得重重地跺了一下脚,加速向前跑去,没一会儿,就从他的眼前消失了。
初暖这才发觉,后面追来的臆者,就快要赶上他了,急得大喊:“喂,喂,等等我啊,别跑那么快啊!不是吧,又来这一招,又玩消失?不是这么没义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