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欺负起女人来了,你羞不羞?
闭上了肉眼,打开了心眼。
心眼多的人,看到的是烦杂。
心眼纯净的人,看到的是宁静。
那么聪明的你,看到的是什么?
若得的声音,若隐若现,在初暖的耳边,似有还无的响起。
“求求你,别说话了行吗?你老在我耳边叽叽歪歪,搅得我心烦意乱的。别说心眼了,就是小心眼,也都给你搅没了,更别说看了,看个叉叉,啥也没有。”
初暖没好气地睁开眼睛,“说吧,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若得小嘴一撇,说:“你语气不好,我不告诉你。”
初暖一头黑线,这和语气有什么关系,明明就是这丫头在故意刁难。行,你不说,这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的是人说。
初暖傲气的也不再问。提起手中的匕首,向凉亭里的三人冲了过去。
看着初暖气呼呼地冲了出去,若得得意地抿嘴一笑,伺机将手中的匕首插在巫巫的死穴上。
照例又是嘣的一声,巫巫化成了清烟,消失了。
眼看着若得三下两下就解决了两个臆者,初暖有点着急了。
再这样下去,他想捉住个臆者来获取信息的计划就要泡汤了呀。
“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初暖暗暗给自己打气。
他斜冲出去,手起匕首落,瞅准了清清的脖子,狠狠地砸了下去。
“初暖,你长能耐了哈,欺负起女人来了,你羞不羞?”清清对着初暖翻了个白眼,揶揄道。
初暖手中一顿,砸下去的匕首停在了半空中,砸下去不是,不砸下去也不是。
看到初暖停住了,清清对他莞尔一笑,说:“这才像个男孩子嘛。”
这下初暖更是下不去手了。他手臂动了动,想着把手缩回来。
“笨蛋!”就在这时,若得娇喝一声,抬脚把初暖踹飞了出去,把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插在了清清的身上。
摔得七荤八素的初暖从地上爬了起来,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骂道:“好端端地你干吗踹我……”
话未说完,他这才注意到身上的衣服被匕首划了道长长的口子,要不是若得及时把他踹开,这道长长的口子,就会变成一个要了他小命的伤口。
冤枉好人了。初暖涨红了脸,不再说话,闷头向苍苍冲了过去。
晚了就来不及了。他看到若得已经到了苍苍的面前,手中的匕首也已经在落下。
“等等,这一个留给我。”他急得大叫,向前奔跑的脚步乱了。
左脚拌右脚,他一个收势不住,跌了个五体投地。等到他抬起头来时,就看到苍苍蹦的一声化成缕清烟消散了。
初暖从地上爬了起来,埋怨道:“若得,你是故意气我的是不是?都跟你说了这一个留给我了,你还跟我抢,显摆你手快吗?”
若得把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捡起来,放到袋子里,靠在凉亭上休息,说:“行啊,你想要,我都留给你好了。”
话音刚落,只听见蹦蹦几声响,刚才化成清烟的人凭空又出现了,而且人数还多了一倍,两个清清,两个巫巫,两个苍苍,还有两个若得,不,三个若得,一个靠在凉亭上休息。
“怎么会这样?”初暖望着将近十来个人拿着匕首朝他围了过来,他都快要哭了,这是不死不罢休的节奏啊!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初暖大声吼道。
“只要你答应我,以后都听我的,我就告诉你这里是什么地方?”若得眼角含笑地看着他。
“你想得倒是挺美的哈。”初暖咬死了不答应。这要是答应了,以后他还有活路吗?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若得微微一笑,脚步一错,闪过一旁。
等到初暖再看时,有一个若得不见了,只剩下两个若得了。
虽然初暖不知道若得是怎么做到凭空不见的,但他可以猜得到的是,不见了的若得,是真正的若得,而剩下的两个若得,应该就是臆者。
这样也好,他就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不用顾忌会伤到真正的若得了。
“冲鸭!”他清了清嗓子,准备发挥他的强项,跟这些臆者好好的谈一谈。
不谈又能怎么办呢?
不要说一对八,就是一对三,他都够呛。
他是那种会动手动脚的人吗?
当然不是。
他是个文明人好不好。
谈,应该是可以谈的。
他想到臆者清清,当时还想骗他来着。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正确的。
只是有点费嗓子,他谈得嗓子眼都快冒烟了。
谈是可以谈的。
他谈他的,臆者杀臆者的。各干各的,彼此都不吃亏。
“不行,不能再谈下去了,再谈下去嗓子就废了。”
他紧了紧手中的匕首。还是老话说得好,能动手就别瞎逼逼。
可问题是,不能动手啊!
一对八,怎么动手?
他是傻了,才会去动手。
不过动脚还是可以的。
打不赢就跑,乃是三十六计最高的一计。
这回他有经验了。
他没有傻呆呆地站在中间,等着那些臆者把他围起来。
他撒腿就跑,想把那些臆者远远地抛在后面。
但他却算错了一件事。
那些臆者,是靠双腿讨生活的。
他一个业余的,还能跑得过专业的去?
所以,很悲催的,他发现,他是在用他的短板,去跟别人的长板硬扛。
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时候的初暖,特别的无助,特别的绝望。
他觉得他自己就像是一只离群的羊,让一群饥饿的狼给盯上了。
他慌不择路地跑进一片树林里,绕着树和紧追不放的臆者周旋了起来。
包围圈在渐渐地缩小,他觉得这很不妙。
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像在凉亭里一样,被围在中间动弹不得,等着若得来救。
话说,这若得跑到哪儿去了?
当然,那两个臆者若得还在对他紧追不放。
他说的,是那个当逃兵的真若得。
不过也说不好,有可能那两个若得里面有一个是真的也说不定。
初暖观察了许久,还是没有看出怎么分辨真若得和臆者若得。
在他看来,都长得一样,连说话、神情、形态都一样,根本无从分辨起。
包围圈的缩小,让他没有办法再围着树跑了。
他咬了咬牙,纵身一跃,攀到了树干上,使劲地往上爬。
这个动作很危险,但现在他除了往树上爬,别无选择。
猛地他觉得腿上一痛,低头一看,清清一匕首扎在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