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管道……你们先出去！我去找TA！”陆九霄说。

　　“我跟你一起去。”龚自成说。

　　陆九霄点点头，冲另外几人喊：“行了！你们快出去！这里不安全！小杜你带他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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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若溪和何渺淼回到实验室，两人惊魂未定。

　　车若溪跟何渺淼说了自己在“拉普拉斯”装置里看到的场景，何渺淼也十分震惊。

　　“你是说，你看到的未来比德西看到的还要久远许多，车姐？”何渺淼说。

　　车若溪点点头：“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只代表现在的这个宇宙的结局。但是那个时间点太奇怪了。”

　　“时间点？”何渺淼问。

　　“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去‘元宇宙体验馆’读心馆的情形？”车若溪问。

　　“当然记得。”何渺淼说。

　　“我在读心馆的催眠舱里遇见了‘未来的自己’，她说她在等我，来自一万八千年之后……”车若溪说。

　　“难道，是不同宇宙的你传递的信息？”何渺淼问。

　　“如果真是的话，我们就能得出一个结论：意识是可以在不同时空自由穿越的。只不过这需要某种能量——古德阿尔迪亚说的得收集很久的能量。”车若溪说。

　　“对，就像带我们穿越过来的那种级别。”何渺淼说。

　　“但我们是被终点的人接过来的——古德阿尔迪亚的说法是，他们用能量开启了隧道，将我们的意识接到了这里。趾离说，能量让我们原先的形体消失，意识经过传递之后进入了现在的形体——我们之所以没有改变，是以为从精神到肉体毫无差错的被复制了。”车若溪说。

　　“对了，车姐！还有件事。”何渺淼将她从德西那里听来的“德西来自虚拟世界”的事说了。

　　“什么？！”车若溪依然很吃惊，“他是利用RMHC 主要组织相容性复合体重编码技术造出了三维世界的形体……”说完又立即站了起来，“对了！他放在情报部门KF48柜子里的东西，我们必须赶紧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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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启明背着顾烨然跟杜登平和游紫馨已经走到了洞口。

　　陈启明问：“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杜登平说：“我们是从另一个地点，通过‘时空门’过来的，来的时候就在管道入口。”

　　陈启明说：“进来之后没见到什么奇怪的人吗？”

　　杜登平说：“一个自称五星大厨的‘食神’，一个全裸的美女，一个摇铃者和一个男巫。但都被我们手里的‘闪电能量棒’赶走了。”

　　“什么？！你们见过这些人？”陈启明大为吃惊，“那你们……看来我对这里的判断没错……”

　　“这些人非常奇怪，但我们当时认为这里也是一处‘元宇宙体验馆’，所以并没有在意——除了那名全裸的美女，一般‘元宇宙体验馆’可不敢有这么大尺度……”杜登平看见游紫馨瞪了他一眼，赶忙又说，“我当时是想到了我们很久以前在来之前密室中见到一段小说中的文字：‘4号冷男不解风情，这肯定让10号美女内心有些不爽。你们想啊……我长得这么美，还脱光了给你看，别人想看都看不到，你却是瞅了我一眼一脸嫌弃的表情，换谁谁心里都不爽’。让我联想到了《天龙八部》的故事……”

　　“《天龙八部》怎么了？”游紫馨不依不饶，“我看你今天能找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天龙八部》里马夫人康敏，因为自己是个美女，男人见了她没有不多瞧几眼的，而萧峰大侠竟不拿正眼瞧她，于是才怀恨在心，弄得萧峰身败名裂。”杜登平说。

　　“切！”游紫馨说。

　　“这位哥说的是，多看美女，能保平安。”陈启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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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若溪和何渺淼悄无声息的来到德西所在的情报部门，她俩商议暂时不公布德西的情况，这样等情报部门知道消息，她们已经找到德西预留的信息并将它看完了。

　　但是这个情报部门显然不像古德阿尔迪亚说的那样可靠。

　　“既然德西能从虚拟世界来到现实，这个宇宙一定存在很多跟他一样的人类。”车若溪说，“你相信拥有‘神级力量’的‘意识’会等到宇宙消失一大半才出现，而一切最终会被金属物质吞噬吗？”

　　“这个宇宙的很多事情与我们原宇宙不同，而且时空的变幻法则也令人费解。我猜想错乱交织的所有的维度像包裹在一起的蚕丝茧线，每两根之间的结点都会出现常理不能及时的现象。”何渺淼说，“如果时空穿越的原则真的那么简单明了——我是说改变了力场就改变了一切，那这会不会成为泛AI最核心的守则，也就是‘雷神’说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逻辑呢？”

　　“你觉得这是‘天地炉’被制造，时空出现错乱的守则——‘能最大程度进化的是遵循最简单规则的个体’？”车若溪有些错愕。

　　“对！”何渺淼回答，“但这都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情报部门的人员都匆匆忙忙、面无表情。

　　两人因为车若溪有最高权限也没有任何人询问阻拦。

　　“我在这个宇宙是‘记忆守卫军’首领，在我们宇宙却只是个研究员。”车若溪苦笑着说，“说不定每个人都有这样一个属于自己的平行宇宙，在里面，人人是自己世界的‘首领’。”

　　“这是《庆余年》的守则啊。不过车姐，即使是我们的宇宙你是研究员，你的成果也是意义非凡的。保不准我们的二维世界就有德西这样的‘意识’产生，然后成为人类。”何渺淼说。

　　“如果不出意外，原宇宙里我都准备放弃了。”车若溪苦笑着说，“我跟团队成员私下印证了研究正果的可行性，一旦被曝光，我们可能是违背伦理、违背法律、甚至违背一系列我们不知道的条例的罪人。贝托特·布莱希特曾经说过，‘如今的每项发明都会迎来一声胜利的欢呼，而这欢呼很快又转变为恐惧的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