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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我们不执着了好不好?

清河怀与 Ye.叶从之 2440 2024-11-12 17:43

  祁明绪伸手将陈绥抱起,放坐在床上,看着他退开的身影,陈绥急急伸手想拉住他,焉知他屈膝跪坐在床上,看向陈绥,神色认真。

  “清河,二国联姻并非只有儿女私情。”

  陈绥的手微微发颤,“我知道,只是我从不是无知的小女孩,你为何不能信我能自保亦能为你助力。”

  祁明绪的手轻轻替她捋走耳边的发,他温柔得不似以往任何时刻的他,“所以,让你来陪我杀敌、斗群臣、查真相,看这京都的明争暗斗和风云诡谲吗?”

  “一一,霁国的皇都比酆国复杂。”

  那高座上的人,最是盼着我死,你的父皇疼惜子女,他不是,他只在乎自己,子嗣只是他手中的棋子。

  她抬起头去看他,眼如一泓清泉流淌揣满了她的情绪,“你不希望我涉险,而我却不能只看着你涉险。”

  “祁明绪……阿绪……我们不执着了好不好?”为何要一直以自己的想法去为对方着想,这不也是一种一意孤行吗?

  轻柔的小手紧紧抓着他的大掌,“我知道情爱从不在我们心中的第一位,可是、可是我尝试过呀。”

  “我尝试过不念、不思,到头来还是你。”

  “你能不能……能不能和我一起,我们都给彼此一次机会?”

  他的掌紧紧地握着陈绥的手,心微微发颤,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陈绥的侧脸,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温和的光影之下,二人迎面相望。

  “殿下……如今的我什么都可以应你,可过了这十日,又该如何作数啊……”

  他低头垂眸,伸手捂住了陈绥的眼睛,轻轻地以头抵住陈绥的额头,鼻尖相对,祁明绪闭上眼睛,“这般的话,殿下您还爱听吗?”

  手掌感受到睫羽微颤,陈绥控制不住眼尾自行溢出的泪,一点一点顺着她的脸擦过祁明绪的手滚落在红色的衣服上,消失无踪。

  微微脱离的手掌被陈绥抓住,“别……”

  她就这样静静地哭着,透过手掌细微得不能再细的指缝望着那个朦胧不清的人,望向她久久握不住的光。

  情爱从不是首位,祁明绪心中的首位是他的家国大义,是为十月怀胎含辛茹苦滋润他的母亲寻一个死亡的真白,是希望陈绥喜乐安康、毫无危险。

  所以,情爱从不是第一位,占有也不是第一位,甚至、守护也不是第一位。

  可是陈绥啊……你从来都是第一位。

  少年他也骄傲,少年的屈膝一直都有你的那一份。

  人总会被死亡禁锢,也会感受到世间的无力,纵使他身居高位仍受种种桎梏。

  所谓的身份也从不只是身份,诚如胜者书历史,而强者便一定能胜吗?胜者便一定能无憾吗?

  坐拥天下者便可拥一人吗?

  ……

  夜深,陈绥泣着、渐渐敛眸睡过去,他望着怀中的女子,将那层伪装的笑容敛去,他还是目光柔和地望着怀中睡着的人,手轻轻地为她捋顺落在脸颊的头发,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望着她久久没有动作,直到天边第一声鸡鸣响起,他才轻手轻脚将陈绥放在床上,外头一个婢女站在门外,祁明绪轻声吩咐她打来一盆温水,拿入房中,看着少女渐渐皱起的眉和不安的小脸,他轻轻为她擦去脸上残存的泪痕。

  坐在床边的脚踏上,望着她,一手握住她的手,慢慢地垂眸,亲吻她的手背。

  直到陈绥醒来,看到了坐在床边的人,她的目光柔和,望着他,心中的钝感让她不愿去思考太多,她想贪这仅有的时日,倘若到最后真的没有任何希望能与他厮守终生,好歹还有这段她强求的回忆。

  许是她的目光过于灼热,也许是日头已渐中,握着她手的人微微转醒,他猝然睁眸,吓得陈绥愣住,尚来不及有所反应就看到他一双冰冷无波的眼眸在扫到她的那一秒骤然消散的漠然。

  他松开了陈绥的手,从脚踏上改坐为跪,“殿下,要起床了吗?”

  尚不习惯他这般模样,望着他红色的锦衣,陈绥有些游神,突然间她动作飞快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语气很是凶狠,“你道歉。”

  话头转变之快,让祁明绪露出愣色,嘴上却毫不犹豫地说着,“对不起。”

  “我老了就会丑吗?”她诘问。

  “不会。”他垂下眼,眼底有陈绥看不到的笑意,昨日那话,他说的又怎会是陈绥。

  “我老了你就嫌弃我?”

  “不敢。”

  “不敢你说什么桑叶何沃?”

  “嘴欠的。”

  陈绥难得语塞,她掀开被子站起身来,垂头望着那个低眉顺耳的人,“你起来。”

  他轻轻站起身来,高大的个子逼迫得陈绥不得不抬起头去看他,皱了皱眉又松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跪!”

  “是,奴记下了。”声音温柔又带着一点缱绻。

  这极其侮辱的自称却在配上那面首二字时,听得陈绥的耳朵一热,凶巴巴地说,“不许称奴,但你可以说‘为夫’。”

  她的笑容落在祁明绪的眼里,他也笑了笑。

  “殿下……”他还是不允。

  陈绥却恍若未闻,“你把头低下来。”

  他微微俯身将头凑过去,陈绥伸手轻轻地在他的脸上拍了一下,这不痛不痒的一下让他感受到一阵柔软,他的眼里似在问,‘这是做什么?’

  “下次再说这话,还要再打你,本宫会老?”

  祁明绪笑了笑,软下眉毛,伸手握住陈绥,替她揉了揉手掌,温声道,“殿下不会老。殿下想打我,又何须自己动手,这座别院的人都只听你的命令。”

  似乎没想到他有这样的安排,陈绥反而兴致勃勃地问,“叫他们打你也行?”

  他将身子站直,点了点头,“自然。殿下要试一试?”

  “我不信,长风那厮不得扒了我?”

  “那让人把长风叫回来,让他来打我。”

  睨了他一眼,陈绥忽而想到了什么,担心发问,“你当真被须卜青伤到了?”

  “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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