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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海枯不止 石烂不移

清河怀与 Ye.叶从之 2417 2024-11-12 17:43

  秋日的雨绵密而轻柔,池塘的平静被这密密麻麻的霡霖打破,是鱼儿冒头轻触秋泽的滋润、秋荷一点点将花苞打开承接着露珠、而池塘将恩泽藏下蓄成水留于腹中。

  粉霞一点点冒头,雨泽渐微,雨过天晴之际,可见红山光亮,太阳遮羞,而池塘的鱼儿跃得更高、粉荷风姿绰约、唯有池塘从亏至盈。

  直到那只白皙的藕臂上那一点红色渐渐消失,再也瞧不到她守身的那抹颜色象征。

  看着怀中娇羞的人儿,祁明绪勾着笑意,垂头低吻少女,轻啃住她的耳垂,低声发问,“一一,你怎么知道有个白氏?”

  “那你知道她不足四个月便流产了吗?是邵敏敏发现她与侍卫私通……孤这么多年从未有过一个女子,只有你。”

  陈绥有些错愕地看着他,又垂下头去抓住他的手掌,“那你怎么……”

  “怎么不拆穿她?”祁明绪的手一下下地捋着陈绥的发,动作轻缓,垂下的眼眸看着少女,少女正抓着他的另一只手把玩着手指,他看着她,只有满目的温柔,“她说她身不由己,那侍卫是她的所爱。”

  所以在确定她不是任何人派来的细作之后,孤心软了。

  陈绥玩手指的动作一顿,却没再抬头,只是将那手拉到自己跟前,轻轻一啄,“阿绪,你也是我的所爱。”

  少年眸光大亮,眼眸之光转呈为行动,他的手缓缓探到她的香胴,夜幽深而漫长。

  唯有紫堇守在门外,从午后到天黑,直到那屋里唤水,她心中大骇,才后知后觉自己的殿下究竟与祁明绪二人在屋内做了些什么。

  二人清爽地躺在床上,陈绥看着祁明绪胸前和背后的伤痕,手指细细描绘着伤疤,眼里落了满满的心疼,她从未想过他的身上背负了这么多的伤口。

  祁明绪伸手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亲吻着她的指尖,“别看……我怕吓到你。”

  “不会,不会吓到我,这是你的战绩,又如何会不好看呢?我的阿昱怎样都是好的,你没有不好。”陈绥的眼眸灵动而清澈,“我只是心疼你,你该有多痛……”

  抱着她的身躯微微一僵,他想说不痛,可迎着少女的眼,他只是轻吻着她的额头,“一一……”透过陈绥身上的薄纱,他的手指游走在她的后背,在那里,也有一道伤疤,只是那伤疤比起祁明绪的浅很多很多。

  “你痛吗?”

  他的指尖从后背挪到她藕粉的手臂上,那是在那年的灯会上受的伤留下的疤痕。

  这是因为他才受的伤,这三道伤痕原本可以不用发生的。

  感受到他微颤的指尖,陈绥伸手紧紧环抱住他的腰,娇小的身躯就这么隐没在他的怀里。

  “我想过很多很多……但我没想过我们会是这样的,你说你不思量、自难忘,究竟是如何的难忘怀呀?”

  他将头靠近陈绥的耳边,低声道,“陈绥,我爱你。”

  “海枯不止、石烂不移。”

  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陈绥不自觉地陷入了他的咒术里,心动非凡。

  抬头看到他坚毅的脸庞,她一直都陷入在一个叫祁明绪和周昱的诅咒里,从前挣不开,今后也没有打算挣脱。

  爱你这件事,不需要学、不需要教,时间让我在不知不觉中懂得原来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是爱。

  ……

  翌日

  陈绥缓缓转醒,她感受到一双大手轻轻的顺着她的指尖一下又一下,回头去看环抱着自己的人,他脸上毫无半分睡意,显然是醒了一段时间了,他没有带着笑,但陈绥在他的脸上可以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好。

  “阿绪……你逃不掉了!”

  他带着笑意的眼眸低头垂吻她的额头,应道,“确实逃不掉了……想来师兄已在等着我了。”

  陈绥诧异地看着他,将指尖触及的手抓紧,不解发问,“你答应我父皇什么了?”

  感受到指尖一紧,祁明绪轻轻笑了,“一一,孤派人去酆国的求亲队伍怕是已在金龙殿内了。”

  她的眉眼一惊,倏地爬起身来,一件粉色的肚兜赫然落入他的眼,她看着身侧这个裸怀着自己的少年,脑中一麻,便直愣愣地看着他,半晌不回神。

  ……

  陈斯茂看着不过一夜未见回来之后便赶着说要回霁国的陈绥,他惊异地看着她,再三问,“你确定不去霁国京都了?”

  “不去了。”

  陈绥已令紫堇将东西收拾妥当,她现在满心只有祁明绪那一句求亲……

  虽然不解陈绥此举,可陈斯茂还是吩咐下属打道回府。

  祁明绪站在窗边,柏从在他的身后看着他,那人身立在窗边周身萦绕着一股似将大战的静默,长久他才回首与柏从道,“师兄,我还是没能再忍一忍。”忍到诸事万全再去告诉她、爱她。

  “殿下,您要一路送公主到寰州城?”

  柏从似问非问,不等祁明绪回答,又道,“眼下局势不容您再离开惠州城了,您……”

  祁明绪盯着窗外的景,耳边似乎还能听到陈绥和紫堇说的话,“紫堇,他把定亲的信物给我了,只要我回去便能等到他来迎娶我。”

  “殿下,您小心些磕碰……”

  “紫堇,父皇这回没法再说我什么了吧?”

  “可是殿下,我们回去也该年节了,合该是年后的事了。”

  “那来年阿绪生辰岂非赶不及了?”

  “殿下……”

  耳边的絮絮恍若透过那堵墙看到了陈绥正欣喜地走动着,手上所捧那份婚书,欣喜的神态和小女儿般的姿态。

  他将手紧了紧,搭在窗沿,眼眸闪过寒光,“孤、晓得。”

  祁明绪透过窗户,看向屏风后走动的少女,他的一一会一直好好的。

  柏从也看着少女的身影,站在祁明绪的身后,他也常常将心偏向二人,倘若不是祁帝与誉王无德无仁,想来眼前的太子又怎愿将自己淌如深深的沼泽里?

  只剩下最后这一战了,赢了便一切都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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