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纪20年,十二月。
第一人称视角。
“D2队进入目标区,D2队进入目标区...”
“D3队待命,D3队待命...
“嘭嘭嘭!”
“D2队发现目标...码的!曹!”
只见一辆车直接被掀飞,而那全副武装的士兵吓得不由得爆出粗口,因为那车直接朝着他们所在的位置砸去。
“咚!”
汽车狠狠砸下,那士兵啊的一声惨叫,便整个人倒在地上,而这士兵也不是笨蛋,他抬着手上的步枪,正面将枪口朝向火光里走出的一个身影。
那身影有两米,或者三米高,身形魁梧的同时,亦是满身青苍,满脸扭曲,看上去十分的恶心。
而不同梅国的原始种,这异形人却是拿着一个粗壮无比的钢筋铁棍,然后将那铁棍朝着士兵身下砸去...
那士兵枪口横对自然直接开火,他猛然扣动扳机朝着异形人嘭嘭嘭个不停,可惜子弹好像入了泥水,毫无反应,而随着钢筋铁棍落下,那士兵似乎隐约的看到火光之中还有另外的三个异形身影...
随即画面便一片黑暗。
情景一切,一间军事秘密行动基地的办公室里,显示荧幕暗去,然后办公室的灯光亮开。
一个坐在办公桌首位的中年男转着身,他叉着手看着几个围座会议的成员,然后十分平淡的说道。
“这是特种D组最后传回的影像...”
他说着,一边取着眼镜擦着,“两个月,我们损失了56名特种精锐...你们是知道,一个特种精锐...国家需要投入的平均资源是多少...是多少么...”
这位身穿暗色军装的男子戴着眼镜,他叹着气说道,“顶级装备,顶级训练,顶级资源...现在都没了...”
(梅国单兵的全套装备加起来至少20万美金...)
顿时在场的一众制服警官均是毫无言语,他们是军队的首脑,不是擅长现场战斗的人,虽然不可否认夏国管位众多难免出现草包在岗的情况,但是能坐在这里的,都不是草包。
但是现在,没有办法,就是没有办法,他们总不能说“给我一把枪,让我上”这类的废话...
“我想我们需要一些特殊人才,不能再这样损耗军事精锐...因为...不得不承认的是,我们派出去的精锐所掌握的,对方也掌握的十分清楚...”
这时一个中年男翻着桌前的资料册,他打破了沉寂,那首位男子自然挑眉看向他。
“你有什么计划么?”那首位男子吐着气看着中年男,便低声问道。
出声的中年男翻着自己的资料册,然后又看了眼首位男子,“有...不过需要一点支持...”
“你们可以先走了。”首位男随意的摆摆手,然后除了那出声的男子,其余几人均是退步起身,然后做着军姿示意,陆陆续续离场。
那出声中年男看着几人离开,亦是拧着眉头,仔细的翻着手上的资料。
“咔。”
随着最后一人离开,办公室房门关上,这间办公室又恢复了安静。
“说吧。”首位男子叉着手看着中年男问道。
中年男低着头,将手上的资料一张张的摆着,一边说道,“很明显,军务里有暗子...否则我们的行动他们完全知道,而且从原始种基因药剂丢失开始...到现在我们已经发现三个原始种人员...所有的事件下来,如果没有军务里的人...我们不会这么被动...”
“够了。”首位男挑着眉头看着那中年男,“要证据。”
大家都是高级警监,没有切实的证据,光有语言揣测是没有用的。
“好吧...”中年男翻了翻资料,事实上,他确实没有什么证据,从原始种药剂丢失,到异形人进行恐怖攻击...
他完全没有任何的证据。
他也没有想到原始种的战力这般的恐怖。
重点在于,这些原始种本身就是特种精锐出身...
中年男剔出一张资料,然后看着首位男说道,“让我们...从头理一遍...首先,10月3号,原始种药剂提交...而提交人,是CI3组的任务执行者,而且他也被判定为原始种,只是,他的状态与我们获得的原始种状态有不同...”
中年男说着,一边将一张照片取出,“照片上可以看到,他没有那些原始种的畸变,丑陋...甚至就是正常人的形态...”
“继续。”首位男挑了挑眉说道。
“我想...我们可以找他来处理这些...”那中年男定定的看着首位男,“而且必须得找到...我们需要的,就是动用信息网搜寻他的个人线索...我相信这个人一定不会死在哪个旮旯角落里...”
“他是叛逃者,而且是红色危险等级逃犯,军事法庭已经判定了他的杀戮行为...这你不是不知道...”首位男侧着头看着中年男,便皱着眉问道。
“事实是那样...但是这是我们能用最小的损失处理的方法...如果失败了...我们只能采取最极端的轰炸行为...万一成功了...”中年男抿了抿嘴,“而且我们这里有个情报...他曾经有个女朋友...在青市...”
“你怎么能确定他能为我们服务?”首位男定定的看着中年男说道。
“不能确定,但是我们能和他交易...”
中年男耸耸肩,“试试,只是需要信息资源处理,找到他的踪迹...如果成功找到他...就不计手段说服他...毕竟...那边可是二十万的生命...下达轰炸指令...相比之下还是...”
首位男沉着脸,要是他下达了轰炸指令,他怕是直接要退位回家种地了。
所以他脸色平淡,十分干脆的说道。
“我给你权限,找到他。”
...
北市,夏国顶级城市之一。
此时,北市,燕区边郊。
一处偏僻的街道外,林修抱着纸袋走在路上。
他来到街道旁的小卖部,然后朝着那坐在小卖部门口坐着摇摇椅的老人笑了笑,一边将一小袋纸包递了过去。
“回来啦?”
老人笑着朝着林修说道,他叼着烟,满脸老人斑,皱纹更是数不胜数,但是他看着林修却是笑盈盈着,仿佛年轻人看到漂亮女孩一般。
“哎呦...”
老人拿着纸包嗅了嗅,然后扬着眉头颇有回味的说道,“高碎儿...啧啧...”
(以前茶叶店将各种高档茶叶卖剩下的碎末混在一起拿去卖...这种高级茶叶碎末,就被称为高碎儿。)
林修也没有其他什么反应,就这么递出了纸包,然后迈步走进便利店。
他穿过门,便沿着一侧的楼梯向上,很快,他来到了三楼。
林修在三楼有一个房间。
房间并不大,家居很简单,甚至连床头靠板都有点掉漆...
但是这不妨碍林修的生活生存。
有时候人活着,就是为了一个家。
有人想要富丽堂皇,有人想要土院小田,有人只是安稳一居,有人不过...
想要回家的一个拥抱。
人总在追求物质的时候迷失了自己的追寻,也在这个世界迷乱的欲望里逐渐走失。
亦或者...那是每个人的自由。
咔...
林修面无表情的关去房门,然后将门锁内锁上。
这门甚至还是个蓝漆旧木门,看起来有了一些年头。
林修走进屋子,便将纸袋放在桌上,那圆形小桌空空荡荡,只有一个小绿植在静静呆着。
“菜心...糖...百香果...”林修一点点的拿着自己购买的东西。
他买的东西并不多,那青绿的菜心也就一小把,甚至百香果就三颗。
最后一个东西...便是一个肉罐头。
这些是他的晚餐,他将吃清水煮菜心,然后焖一锅米饭,就着肉罐头...
这间房间甚至没有厨房,林修只有一个小小的桌子...
这生活环境和曾经相比,似乎看着惨淡了一些...但是只要林修自己知足,那又有什么惨淡不惨淡的说法呢。
倒水洗米焖饭。
处理完这些的林修就这么坐在床边,然后拿着书静静看着。
这个区属于郊区,所以社区环境算不上太好,但是北市毕竟是大城,所以环境到底没有一些低级城市那般混乱。
只是环境再在怎么没有外城混乱,这房间终究能听到楼下来来走走的欢闹声。
那是郊区的小孩放学的嬉闹欢腾。
林修静静的看着书,他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般,半个小时后,米饭焖熟,林修合书,便开始在卫生间洗着菜心。
这里没有厨台橱池,只有一个水龙头,一个洗手台。
甚至那热水器,都是先冲水然后断水烧的旧式热水器...
这热水器用的时候还要断电,就像一个放大版的电热水壶挂在墙上。
冷水过手,林修迅速的清洗着菜心,然后拿着洗净的菜心来到桌边,烧了一壶水,便直接将菜心捞了捞,然后他就噌的取着菜刀,十分看干脆利索的开着肉罐头。
他将肉罐头直接倒在尚且丝丝热气的米饭里,然后将捞好的菜心铺在上面。
这就完成了晚餐。
而就在林修等着余温焖热肉罐头的时候,窗外突然丝丝白缕...
北市下雪了。
这是这个冬天的初雪。
林修来到那窗户边,然后定定的看着苍茫的天空。
从林修的位置望去,能看到低矮的民房,还能看到远处那高高的大楼大厦...
又是一年雪,无人共白头。
林修收回自己的视线,他转身来到自己的锅边,然后端起锅内胆,直接就着开吃,没有任何的仪式感。
他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小小的桌边,吃着自己简单的晚餐。
事实上...
他这两个月都是这么吃过来的。
吃完这些,他将用糖冲泡一杯百香果果汁。
然后...就继续坐在床上看书。
枯燥的时间,枯燥的生活,枯燥的书...
或许林修这两个月唯一学会的,就是沉默。
林修看的...是孙子兵法等一类老书,当然,他要是能看得出什么来,那才有鬼了。
但是他有足够的耐心,细细解读每一字每一句...而他的老师,就是楼下便利店大爷...
岁月悠长,林修不觉有恙。
只是偶尔停下吃食的时候,看着时光那么些许空荡,他能感受到自己身边...
或者说,自己的世界,缺少了点什么。
...
很快,一餐结束。
吃完这一餐,林修就要去上班了。
上班...他纯粹是再给自己找些事做做,顺便赚取些许生活费。
他的工作是地下车库的保安。
还是只负责夜班的保安。
而且那车库距离燕区还有一段距离,他如果步行的话,还要花上不少时间。
“咔。”
林修关上房门,然后迈步下楼。
他经过那老人身侧,老人还朝他笑着摆摆手,林修看了眼他的大肚子,然后迈步走在颇有湿漉的小道路上。
初雪未积,雪化成水。
化雪的水泥泞肮脏,其实那才是雪最真实的样子...
林修穿过十多条街道,等到天色渐黑,雪落成积,他这才来到一栋大楼的地下车库里。
“来啦?”
他才走进车库,一个中年男便叼着烟朝着他笑着,“那我先走了啊?”
“嗯...辛苦了...”林修露着笑容朝着他示意,然后脚步匆匆,走进了这处保安室。
而那中年男哼着咿咿呀呀的曲调,拎着个保温杯,便径直离开了这处停车场,也没有在意林修些什么。
林修走进小小的保安室,便仔细的收拾起桌面...垃圾...茶叶...
各种零散稀碎。
他没有一点抱怨自己的同事怎么这么邋遢这么不爱干净之类...
反正自己顺手,这些小垃圾处理了也就处理了,去对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点明这个点明那个,反倒是自己落了下乘。
收拾完毕,林修看了眼幽深的车库入口,然后翻着自己带来的书,便开始了自己的阅读。
按照寻常,他将在这里阅读到天亮...如果累了,他会起身走走,看看月亮...吹吹风...或者拿个笔写写字。
而今晚不幸的是他手里的书都被他一点点认真的读完,他一时却是无所事事了起来。
于是他收起了书籍,拨弄着保安室里小小的收音机。
“滋...”
小收音机发出一声清响,然后一声清脆的声音悠悠传来。
“欢迎来到音乐之声...今天能...我们来分享一个听众的故事,故事的最初是这样的...”
然后一阵阵钢琴声里,一个女声声音温温柔柔,轻轻脆脆...
林修就这么怔怔的看着那小小的收音机,然后一动不动的听着电台里的播音员念着一篇文章。
“...所以说...每个人的身上,欲望与不甘心,失败与没有安全感...你需要用很长的时间才会明白,生活本身既不好也不坏,它只是随心所欲...你选择的,就是你必将经历的...”(出自蒋方舟)
“滋...”
收音机一声清响,声音又低低的落下。
林修怔怔的拿起那收音机,然后轻轻拨弄着收音机的接收天线。
可惜这收音机或许零件老旧,终究只有一声滋滋作响,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咔。”
林修一手关去收音机,他面无表情的将才他手掌半边大小的收音机放在桌上,然后抬手探入身后。
“噌...”
他就这么坐着,一手从背部抽出一把短刀。
然后他打量着短刀的刀锋...
准备用这短刀打开这收音机,然后看看能不能修理。
而就在林修大刀小用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女子叫声陡然回荡在安静的车库里。
...
尖叫远远传来,林修微微顿了顿手。
而只是顿了顿手,又仿佛无事一般的准备继续撬开收音机。
“咣当!”
这时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低低传来。
“...”
林修又顿了顿手,他正细细的旋开一个螺丝,仿佛又将那破碎声没当一回事一般。
“啊!”
这时又是一声尖锐的女子叫声陡然传来。
那声音让林修的手再次顿了顿。
事实上林修并不想惹事,也不想涉及到什么事,因为他不想和北市的警务打交道,他现在可是毫无身份的黑户...
林修抽着手,然后仔细的将那一枚螺丝放在一边,他自然不可能认为这车库闹鬼,但是他宁愿把一切都当成鬼故事。
就在林修准备在细细旋出一个螺丝的时候,又是一声“啊”的尖叫。
林修抬了抬眉,他一手放下收音机,径直起身推门,朝着车库里走去。
他一边走着一边将短刀收入背部。
没多久,林修就来到了一辆车的不远处。
而此时这车外有一个手持砖块的青年,车里显然是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尖叫着,躲着试图将她拉出车的青年。
此时两人看到身穿粗糙保安服的林修到来,均是一时愣住,保持了安静。
“救命啊!”那女孩扯着喉咙喊着,一边用力的扯着抓着自己手腕的青年的手,“你给我放手!放手啊!”
青年眼见林修出现,便一时没有暴力,他抽手而出,转头看向林修喊到,“看什么看!她是我女朋友...”
...
车库的外面,雪悠悠的落下。
一只奶油猫探着脚步跑进停车场,它在雪地上留下了十分可爱的梅花脚印。
它迈着步子垂着头,熟门熟路的来到保安室。
然后它看着地面次碟上剥好的火腿肠,便摇了摇头一口咬住,然后“面露狰狞”的啃着。
它今晚十分不满,因为以往这火腿肠可是切成丁的,今晚竟然没有切成丁...
于是不满的奶油猫咕咕咕的叫着,一边费劲咬着颇有硬邦邦的火腿,一边看向幽幽深的车库。
...
车库的那一头。
“...”
林修一脸无语的看着青年,然后突然咧嘴一笑。
“那么...你们两...能小声点么?”
...
...
...
...
...
br /。
由于孤棋收藏惨淡...只有一百...
所以上架是无望的。
当然事到如今,小竹也不在乎上架之类...莫有所谓了...
今天qq阅读不断投着票票的书友给了一句鼓励...小竹很是感动。
可能人与人终究陌生,但是感谢你们的到来...与小竹一共拥抱单薄的文字。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