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很多,不过这些我也不打算告诉你,毕竟生意上的事都是机密。当然,我知道你对生意上的事情也没兴趣,知道我们俩之间最大的区别吗?”
管杰看着苏隐仁,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请讲。”
“人人认为你痴情,而你实则多情;我,世人皆以为我多情,而事实却是我根本就无情!”
苏隐仁翻了翻自己的手掌,问,“你知道我们之间的相同之处吗?”
管杰摇摇头。
“事物之间都是物极必反的,恰如你的‘多情便是无情’,而我则是‘无情成就了多情’的面孔。你可以爱一个人至深,却也可以忘掉一个人重新开始,而我,看遍人间繁花却不曾为任何一个女人动过心,你说我们俩谁更可悲?”
“苏公子还是个哲学家。”
“我在荒岩岛时无意打听,不过我对你和宋小闲之间的事还是多少有了几分了解。对于宋小姐最终的结局,我很抱歉”。
管杰闷头喝了几口,“小闲当初的死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设计的。”
“难道你对那个先于司徒枫的人调走宋小姐生前所有资料的人不起疑心吗?如果不是设计害死宋小姐的人,他又是如何能处处留心,先于荒岩岛行动呢?”
“调走小闲资料的人目的是保护我,防止我的身份被暴露。”
苏隐仁嘲讽般的冷哼一声,“如此说来,你是觉得保护你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杀死宋小姐的凶手喽?”
“我想不到这两者之间的联系。”
“好吧,我再一次对管先生的智商产生了同情”。苏隐仁扶额,“如果是个爱着你的人这么做,你觉得会有什么疑问吗?”
“你是怀疑美倩?”
苏隐仁点点头,“为什么不呢?”
“美倩爱我但绝对不是她,美倩有能力这么做但是她若是知道我在荒岩岛有危险,以她的脾气应该是去荒岩岛要人而不是暗中这么做。还有苏公子你别忘了,美倩是在小闲死后才和我相遇的,小闲的死和她绝对没关系。”
“看来管先生对你的未婚妻还是了解的而不够深入啊,一个贸易帝国的接班人头顶着善良的帽子可不是个褒义词哦。”
“你是美倩的同学,此次回国也是受她所邀,不知道苏公子这么说的意图是什么?”管杰带着敌意的问。
“我承认我是曾小姐的朋友,在任何时候我都会站在她的这一边,当然,如果拆散你们可以让我的利益更大话的话,我何尝不去试试呢?”
“拆散我们?”管杰打量这个苏隐人,“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苏隐人再次扶额,“跟管先生说话我真是不得不说的直白啊,这可不是我的本性,今晚的酒真是让我几分难以下咽呢。”
“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我们苏家和曾家联姻,两家合起来,世界上百分之六十的贸易都可以共享,届时,这还要我继续给你普及下去吗?”
管杰冷笑着点头,“苏公子是要为家族牺牲自己啊。”
“哎,无情之人哪来的情,换句话说和谁一起又不是一样?管先生是同情我?”
“世家子弟的婚姻都是如此吧,同情谈不上。”管杰和苏隐仁碰了碰杯子,满心的敌意居然消散一空。“即便苏公子誓要拆散我和美倩,不过你给的理由还不足以让我怀疑美倩。做生意有时候是需要手段,但是人的秉性是不会变的,美倩因为找不到我急的以收购我的公司为要挟,若是调走资料的人是她,她何苦要来这么一招?”
苏隐仁苦笑。“管先生,若是我告诉你曾美倩在六年前就认识你的消息,你会不会很惊讶?”
管杰果然惊讶,他不敢相信的看着苏隐仁。
“六年前,曾美倩回国度假,一个傍晚,她独自一人开着小跑车去度假村的路上遇到了几个流氓,要不是一个警察相救,她可能连人带车都失踪了,而那个警察就是你。”
管杰手中握着的酒瓶被他握的直抖。
六年前,他在巡逻的途中救下一个差点被人欺负的小姑娘,这个女孩独自开着粉色的跑车离开的时候记下了他的警号,之后他便忘记了这件事。
“当初的那个女孩是美倩?”
“是,我在她的钱包里发现了你的警号,那时候的我以为她一定会嫁给我,为此,我和她吵了一架。所以呢,我就调查了你,那时候你生活幸福工作顺利,当时我以为曾美倩记着你的警号只是为了来日报恩,却没想到她的报恩方式居然是以身相许”。
“所以你怀疑小闲的死就是美倩一手策划的?”管杰打了个寒颤。
“宋小闲不死曾美倩就没机会,为了的到你,宋小姐就必须死!”
“不,不”。管杰摇摇头,“就算六年前我救了美倩,可是我和她是在小闲死后两年才相遇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再告诉你一件事,那个调走宋小姐资料的人曾和司徒枫联系过,她要保守荒岩岛秘密的条件就是让宋小姐死。”
管杰咬了咬牙。
苏隐仁耸耸肩,“好吧,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晚安,兄弟!”
到晚晚安,苏隐仁整了整衣服站起来走了。
管杰回望酒吧中间的跳舞池,每个人的脸上都戴着狰狞的面具,一个个的都像等待吃人的怪兽。
“不可能,不可能”。管杰把啤酒喝完,拿过苏隐仁的那瓶洋酒,一杯一杯……
......
管杰比往常提前半小时来到曾美倩的别墅,待佣人放完茶离开后,管杰打开了曾美倩书房的柜子,柜子里放着一个木制的带锁小盒子,那里装的都是曾美倩以前的小东西。
曾美倩小时候的扎头皮筋,几张她母亲的照片,还有一个牛皮封面的日记本,日记本第一页写着:妈妈赠。
管杰听曾美倩说过,她的母亲在她上小学的时候去世了,因为缺少母爱,她一度很叛逆。
日记本断断续续的记了十几年,从小时候青涩到大学时的俊秀,记录的几乎都是曾美倩想念妈妈的事情有关。
“这么一个善良的女孩绝对不可能做出那么残忍的事”。管杰想。
管杰觉得自己很傻,居然会相信苏隐仁的挑拨。就在他要合上日记本的时候,一张小纸条从日记本里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