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养神的徐海洋眼睛都不睁开的说,“命都是你救的,一辆车算什么。开走就开走呗,就当送你的临别礼物了。”
管杰笑了笑。
木瓜吸了一口气,满脸的惊讶。这还是他认识的徐小刀吗?徐小刀可是瑕疵必报的嘛。
救护车穿过观海平台,在陈博士乘坐的汽车后面,向着荒岩岛开去。安静玩手机的木瓜这才看到救护车,惊讶的问,“那辆救护车是跟陈博士的车一起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啊。”
徐海洋欠了欠身子,伸了个懒腰。
“要你当跟班真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啊。车子是从别墅后门进去的,我都看到了你居然没看到?”
木瓜摸了摸脑袋,“要不就是在我收拾行李的时候到的吧。可是救护车去别墅干嘛啊,就算是有需要也没必要走后门吧。”
“是为了姗姗小姐来的吗?”管杰问。
“除了她还能有谁?”徐海洋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说,“她这次病的好像不轻,像是得了传染病似得,你没看到,那几个抬姗姗下楼的人都穿着防护服呢,夸张的跟拍电影似的。”
管杰一阵发抖,好在徐海洋和木瓜都没有注意。
木瓜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又好奇又不安的问,“我们昨天还和姗姗小姐一起吃烧烤的呢,没事吧老大?姗姗小姐怎么会得病呢,一直不都是好好的嘛,也没听说有传染病啊?要是有传染病,老板也不可能和她住一起啊?”
“那谁知道呢,要不然表哥怎么突然让我们全都回去啊。不过我也好奇这姗姗到底啥病。”徐海洋突然来了精神,拍拍手说,“我真是笨,这个姗姗其实一直都有病,只是以前没发病罢了。”
徐海洋侧身转向管杰说,“你们不知道啊,这个姗姗五年前突然出现在荒岩岛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现在想来她那时就有病了,只是表哥和陈博士瞒着大家罢了。我还以为表哥被姗姗这女人迷住了呢,整天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从这件事看来,表哥其实一直都知道姗姗有问题。”
“要是老板一直知道姗姗有传染病,那怎么还敢和她一起住啊?这不是相当于在身边放个定时炸弹了吗?多恐怖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真爱?”木瓜说。
“你懂个屁啊,你难道真的以为表哥和姗姗一起是因为爱?拉倒吧。”徐海洋呸了一声说,“姗姗出现前我表哥刚好出去一段时间,回来没多久姗姗就来了,他们要是认识也是那时候认识的,但是表哥出去好像是去哪里做一个药物试验的,没理由这么巧的看上姗姗吧。再看看姗姗,整容脸就不说了,她也不是我表哥的菜,还失忆,你说我表哥会喜欢这样的?要我看呐,姗姗倒像是个…怎么说呢,嗯…”。
管杰深呼吸,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木瓜搭话说,“像什么?”
“实验对象。”管杰说。
徐海洋一拍大腿,醍醐灌顶的说,“对对对,实验对象。哈哈,这个词好。”
木瓜更加不解了。
“实验对象?姗姗是人怎么会是实验对象呢,还有传染病,你说这传染病不是一直都会传染的嘛,怎么现在才传染呢?”
“说你叫木瓜真是抬举你了,你干脆改名叫傻瓜得了。”徐海洋叹口气说,“我表哥是谁?顶级医学院毕业的医学博士,他上大学的时候就养了十几只小白鼠,每天给它们喂药打针的,我觉得姗姗就是他的小白鼠,吃住在一起纯属研究需要。我觉得他就是在等这一刻,看看姗姗什么时候会发病呢。”
“老板爱姗姗吗?”管杰问。
徐海洋噗嗤笑了。
“你什么时候见过医学院的学生爱上小白鼠的?”
……
徐海洋一上岛就赶去司徒枫的别墅了。
赵叔见到徐海洋恭敬但毫无表情的略微点点头。
“少爷已经告诉少夫人和小少爷小姐了,你从国外度假匆忙赶回来团聚,一起过中秋佳节,今天上午七点从巴厘岛来的飞机一落地你就回荒岩岛了。小少爷和小姐的礼物已经送到了,他们都很喜欢”。
徐海洋戏谑的扯了扯嘴角,点点头,“有劳赵叔了。”
看着赵叔挺拔甚至有点冰冷的背影,徐海洋摸了摸下巴。
“表叔!”
有点蹩脚的清脆喊声打断徐海洋的思绪,徐海洋转身,看到两个像极了司徒枫的小家伙正对着自己咯咯笑。
“小天使们,我来了!”
徐海洋一边说一边伸开双臂,在两个小家伙还没来得及跑开的时候直接把他们揽在怀里,然后一手一个的抱起来。
“我一听说你们要来我就不去度假了,怎么样,叔叔我是不是特别够意思啊?我是不是该得到点奖赏啊?”
两个洋娃娃般的孩子咯咯笑着然后同时在徐海洋脸上亲了一口,徐海洋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司徒枫和爱丽丝从里面走出来,爱丽丝温婉的不像个美国女人,一脸的慈爱像是从教会图画中走出的圣母,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乖,快点下来”。
爱丽丝的中文和英文说得一样流利。
孩子们从徐海洋怀里下来,笑着向花园跑去。
爱丽丝抱歉的说,“快点擦擦,脸上都是他们的口水”。
“口水都是香的,我可希望每天都能闻到呢”。徐海洋用手背轻轻擦了擦脸颊,还笑着闻了闻。
爱丽丝被徐海洋逗笑了,司徒枫把爱丽丝揽在怀里,兄长般的语重心长对徐海洋说,“你啊这么喜欢孩子还是早点成家吧,等当了父亲就不会总想着出去玩了”。
徐海洋调皮的给爱丽丝眨了眨眼。
“嫂子你可要管管我哥啊,千万别让他给我逼婚呢。”
“别贫嘴了,我可不敢逼婚,怕你害了人家呢”。司徒枫看着徐海洋说,“吃完饭陪爱丽丝还有孩子们去荒岩城逛逛,记得晚饭前要回来。”
“交给我吧,保证完成任务。”
徐海洋还有爱丽丝从门廊离开的时候,陈博士匆忙的从后门走进来。
花园靠墙的位置种了几株葡萄树,绿色的马**几乎透明,在阳光下露出里面的葡萄籽;紫色的紫水晶像是一团团艺术家手下的雕塑作品,美得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我要吃那串”。
“我要吃那串大的”。
……
徐海洋扛着三米高的人字梯过来,对站在葡萄藤下蹦跳着要吃葡萄的姐弟俩说,“叔叔给你们摘,想吃多少吃多少,不过可要给叔叔留一份哦,不然我就不帮你们摘了。”
“好,表叔叔,一定给你留一串最大的”。弟弟奶声奶气的伸手比划着。
姐姐赶紧抱起竹箩筐,举过头顶就等着葡萄落在上面了。
“好嘞,我这就去给你们摘。你们选好啊,一会指给我看。”
“往左,再往右……不是那串”。
“叶子下面,哎呀,错了,哈哈……”。
孩子们似乎总对摘下的那一串感到不满意,永远觉得架子上的那一串才是他们最想要的。
竹箩筐里的葡萄快要溢出来了,小姑娘把箩筐交给爱丽丝,自己和弟弟继续指挥者徐海洋摘下他们看上的那一串。
徐海洋耐心的从这一课树下把梯子搬到另一颗树下,不厌其烦的坐在梯子顶端询问孩子们的答案。
一串最大最亮的紫葡萄被摘下时,徐海洋都震惊了。
“跟乒乓球一样大呢!”
孩子们为自己的发现欢呼雀跃,徐海洋沉醉般的把葡萄举在面前,看圣物一样的审视这串巨大的葡萄。
透过紫色的缝隙,司徒枫和陈博士走出了别墅后门,他们拐上一条埋在灌木丛中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