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远沿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过去,只见一个身着华丽服装的中年男人缓缓走过来,后面跟着一众的下人,一看就身份不凡。
旁边的人有认识这位来者的,赶忙跪下,高喊一声“拜见唐王。”没错,来者正是当朝皇帝的哥哥,镇守邙国北部临海地区的唐王郑义,唐王见这两人明显在诬陷他人,赶忙出头救人,因为如果一个不注意,这一条人命可就没了,到时候百姓该怎么想自己这个负责当地治安的,政治的统治者最主要的就是要得民心。
“唐……拜见唐王!”陆衣赶紧跪下,杨奋耽也赶紧阿谀奉承,“唐王大人怎么来了?”
“怎么,今天可是乡试的日子,是为我大邙国选举人才的日子,我不应该为我的皇帝弟弟参谋参谋吗?”
“应该,应该,是小的不会说话!”杨奋耽赶忙认错。
“你怎么不跪啊,你这罪人莫非是不怕死了?”杨奋耽略有些挑拨地说道。
“我当然不能跪了,我自刚才那一跪起便再不跪权势,刚刚跪是因为杨大人本能还我清白,如今一看,将我添上污点之人我怎么能再信,所以再不能相信杨大人,不过如果本朝所有所谓的明查事理之人都像杨大人这样,那我不跪也罢!”
这一番言论可以说在人群中炸了花开来,谁也没想到这人如此直言不讳,众人等着看热闹,刚才的清白或许可以用行动证明回来,但如今可能真的要杀头了!
可陈思远不这样想,既然刚才那老头已经说了是来寻找人才的,那自己这样说便是没有瑕疵,如果唐王偏向那陆衣,那就说明他与当初的言论不相符,如果他帮自己证明了清白,那自己就是遇见了伯乐,自然是件好事!反正大不了就是自己的小命一条,搏出来这么一回,兴许真的可以在全朝有个名气!
唐王听了这话,却没有生气,反而对陈思远说,“好,不错,这正是我要的直言敢谏之人!不过……现如今我要考验考验你,你说你那成绩不是作弊得来的,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做到一字不差的!”
陈思远一听这话就高兴了,他这老头一这么说就说明能接受自己的直来直去,那就说明他是真的惜才,自己本就有了对策,那当然是可以自证清白!
“唐王大人,其实这并不算难,刚才您老人家敢救我一命就说明您已经了解我为什么可以答对,古往今来不论是什么罪人的罪行都应该在各项刑法里面,只要背熟了刑法,那对号入座并不难,只有少数人可能是皇帝陛下亲自赐刑,如若那样,历史上不会不记录,所以想要全部答对并不难!”
唐王高兴了,这说明自己没看错人,他赶紧捧起陈思远的卷子,“好啊,好啊,好一个对号入座,真是个人才!”
旁边的杨奋耽和陆衣心中实在是万般忐忑,如果唐王亲自封了这陈思远没作弊,那自己不就要被打入牢笼了吗?他们得赶紧想办法继续抹脏陈思远。
“唐王大人,可您看看陈思远的妄下言论,这小子竟然……”陆衣赶忙找了借口。
“对啊大人,你看他!今年的实事政治是我邙国西部百姓遭遇天灾,百姓的生活民不聊生,如今他给的政策竟然是要将西部全盘交给靖国!靖国可是我邙国最大的敌国,如今这般不相当于就自己承认不如靖国了吗?”杨奋耽赶紧补充道。
可唐王却笑了,没想到这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竟然和自己的想法一样!“那好啊,陈思远,你来说说,我大邙国国土为何要轻而易举地交给他靖国,这不是有辱我邙国的颜面吗!”唐王故作严肃的样子。
陈思远不慌不忙,这仿佛是他们在给自己另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于是他便胸有成竹地说道,“白白交给他们?自然不是!诸位可以自己看看我的卷面,我说的可不是白白交给靖国,而是让他们出三百两银两来买我邙国西部土地!”
“买?那你不就相当于将我们那些贫苦的百姓交给他靖国了吗!”杨奋耽大声质问道。
“谁说将百姓交给靖国了!看来粪蛋兄弟是没有仔细阅读我的卷面啊!”陈思远再一次拿杨奋耽的名字做文章。
“你……你你你!……”杨奋耽已经被气的脸都绿了。
陈思远笑道,“我说的,是将西部人口全部转移到我国北部沿海地区,整个北部只有我们辽阳还算商业重镇,其他的地区都因为劳动力不足而无法发展商业,如果将西部的百姓转移到北部,这样促进了我邙国北部发展经济,而又解决了百姓的粮食问题,我们又可以将西部本就常年遭遇天灾的土地卖给靖国,这样既得到了银两,又避免了我国再费时费力去治理西部,而我国西部的军队也十分稀少,这样还可以将所有的西部军队集中起来送到边壤的城池,而我们就算不交给靖国这片土地,靖国早已经在我国的边壤偷偷屯兵,大战一定是不可避免的,这样减少了我们的损失,将西部六城交给靖国还可以分散他们组织好的兵力,如此百利而无一害!”
终于,陈思远完成了他慷慨激昂的演讲,此时,唐王笑而不语,陆衣和杨奋耽惊慌失措,而人群中早已经产生了因为陈思远而引起的骚动,的确,他们都对陈思远心服口服!
张三,李四,王理工站出来,“陈兄,好样的!”“像陆大人和杨公子这样的人真是卑鄙可耻!”“难道你们要抓走陈兄这样的国家栋梁之才吗!”顿时,一阵骚动,让陆衣和杨奋耽实在是百口难辩!
“好了,唐王,我说完了,那您刚才答应我的承诺也应该兑现了吧!”陈思远言中之意就是要让这两人恶有恶报!
“那好,即日起罢免陆衣这样的不分好坏之人,将他打入大牢!而像杨奋耽这样故意诽谤他人之人,更得严惩!罚你发配边疆,永不得回到这里!”
那两人一听,这可坏了,自己害人不成还把自己搭进去了!这可怎么办!得想想办法!于是乎两人赶紧从地上爬过来抱着陈思远的大腿,“陈思远,哦不,陈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小的一般见识!我们知错了,我们知错了,再也不敢了!”两人语气中似乎还透出了哭腔。
陈思远见状,想起了临行前父亲的话,对待外人要大度,万不可被别人烙下话柄!于是,他赶紧向唐王请求,“唐王大人,这两人虽害我,却也并非深仇大恨,我原谅了他们,就让他们自此别再参与仕途就是了,而且他们也没有真的将我陷害,反而给了我机会,向众人展现了自己,不妨就这样吧!”
唐王一听又乐了,自己可真是没看错人,“那好,念在你为他们说请情,况且又是你的事,那就全权听你的!”
“谢大人!”陈思远拱手作揖道。
“谢大人,谢大人!”那两人赶忙上前感谢唐王,而后又赶回来感谢陈思远。
“陈思远,我记住你了,乡试免试,留在我身边吧,做个御品侍郎如何?”
“谢大人!可不知……”
“不知什么?”
“不知这御品侍郎是个什么官位,小子还从来没听过!”陈思远就是想知道这御品侍郎到底是个什么官品,能不能比得过那五品的王呙涂!
“换成官品大概是六品,不过你留在我身边,就能加两品!”
陈思远一听,哎呦,加上两品正好四品,还真的能压上那王呙涂一头,唐王还向自己抛出了橄榄枝让他就在自己身边,那当然是一桩美差事!
“多谢大人!”
“你明天晌午来我唐王府吧!”
“好!”
陈思远这下高兴了,自己不仅在乡试中抛头露面,还正巧得了一个好差事,如今可谓是人生赢家!
经过了这一下午的激烈斗争,陈思远回到客栈已经天黑了,休息了片刻就同季明研一同到郊外学习巴西柔术,可正当他们练功之时,一个人影悄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