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雅的这一番话,犹如晴天霹雳,直接让我整个人脑袋嗡的一声就炸了!
我呆呆的看着她,完全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我的眼睛里面也有?!”
“嗯!”
林舒雅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看着我点了点头。
眼中出现红血丝,代表着这个人早就已经死了,那么现在我也出现了这种情况,代表着什么显然不言而喻!
我的脑海之中,猛然想起了墙上的第三幅壁画!
画面上最终进入主墓室的有五个人,而现在,我们七个人当中,我和赵一凡皆有可能已经不是活人,剩下的正好就是五个人!
那么就代表着,其实真正出了问题的人,是我们两个!
“可是,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皱着眉头,看向面前的林舒雅,顿了顿又把目光放在了胡老狗的身上,道:“我如果已经死了,为什么自己没有感觉?”
“你听说过比干挖心的故事吗?”
胡老狗看着我,开口反问道。
“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胡老狗,道:“比干挖心的故事那特么是神话传说,难不成还真有心被挖了还能活的不成。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感觉自己的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怎么着现在就是一个已死之人了呢?”
“这也是我费解的事情。”
胡老狗看着我,皱眉道:“眼睛之中产生这种红色血丝,所预示和代表的,就是这个人已经魂魄离体,三魂七魄尽散的状态。但是你现在还好好的,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这就很奇怪了。”
“我没死就很奇怪?”
我冲着他翻了个白眼,道:“我还感觉是你那什么说法不靠谱呢,很多人熬了夜之后,眼睛里面也有红血丝呢,这能代表什么,这什么都代表不了不是?”
“红血丝跟红血丝是不一样的,你的眼中现在是一条如同红绳大小的血丝,横在眼球的中间!”
胡老狗眯眼看着我,道:“而且,这个说法绝对是靠谱的,道门之中认定的一种。至于你现在为什么这样,你也先别着急,我们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再说。”
“怎么搞清楚?”
我眼神直直的看着他,道:“说到底你现在不还是怀疑我,就是一个已死之人么,不然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的防备?”
“我防备的不是你。”
胡老狗看着我摇了摇头,目光谨慎的扫了一下四周,道:“这狄羌王墓之中,或许不止鬼面狐一种怪物,还有其他的阴煞邪祟,如果我们被他们所利用的话,有可能会出大乱子!”
“等等!”
我听他这么说,心中一个咯噔,猛然看向他,开口问道:“我眼睛之中的这条红血丝,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闻言,胡老狗和林舒雅同时一愣。
如果说是因为那一对子母煞的原因,造成了我成为已死之人的话,那么应该是从我们进入沙漠之后,这些特征都会显示出来,根本不可能等到现在才发现这个事情。
而且,之前在外面胡老狗就能够发现赵一凡眼睛里面的异样,那完全不可能忽略比赵一凡更靠近他的我。
直到现在才发现并且说出这些事情,完全有问题!
两人的目光看向我好一会儿,胡老狗突然一拍大腿,看着我道:“七夜,你扔掉工兵铲,远离那口棺椁!”
“怎么了?”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说话之间还是站了起来,松开了工兵铲,朝着外面走了几步。
“停下!”
胡老狗再度冲我喊了一声,眼睛瞪得溜圆的看着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知道了就赶紧说啊,在那瞎激动个什么劲儿……”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他开口说道。
“那口棺椁的原因!”
胡老狗说着,兀自的跑到棺椁的旁边,随即拿起工兵铲,嵌在棺椁下方的缝隙处,等了好一会儿,然后看着我,道:“凑近我,看一看我的眼睛里面,是不是也出现了红血丝?”
闻言,我不由得一愣,随即走上前去,朝着他的眼睛看了看,果然看到一条如同红绳粗细的血丝,出现在了他的眼睛当中!
并且颜色还在缓缓加深,看起来格外诡异!
“真的有!”
林舒雅点了点头,随即目光看向我,惊呼道:“奇怪了,七夜眼睛里面的消失了,基本上看不见了!”
“那就对了!”
胡老狗皱眉点了点头,道:“这口棺椁有着能够摄人三魂七魄的能力,一旦靠近棺椁,与棺椁发生接触,就会产生三魂七魄离体的情况!”
“还有这样的棺椁?”
我惊讶的看着他,道:“这棺椁到底是什么材质的,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
“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听说过一种特殊的木材,据说是极阴之地生长出来的阴木,这种木材常年生长于聚阴聚煞之地,长年累月之下,就会产生吸收阴气的能力,而人的三魂七魄,离体之后属性皆为阴,被这种木头感受到之后,就有可能会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被这种木头吸收,最终成为一个无魂之人,也就是已死之人了!”
“也就是说,这口棺椁是那种阴木所制作,我们靠近之后,身上的三魂七魄就会被影响,从而被他逐渐的吸收?!”
我看着胡老狗问道。
胡老狗点了点头,道:“对,就是如此!这种阴木不会直接让你死,但会一点一点的吸收你身上的魂魄阴气,刚才幸亏我们发现了这件事情,不然的话,有可能我们在开棺的时候,都会不知不觉得死在这个棺椁上面!看来这狄羌国王,为了防止有人开棺,简直是防备到了骨子里面,连棺材上面都动了手脚!”
“这也印证了一件事情!”
林舒雅看着我们俩,道:“道门灵物之一的晨暮鼓,这个格外重要的东西,极有可能就是在他的这口棺材里面!”
她这话说完,我和胡老狗都没有吭声,皆重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