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狗的这一番话,让我着实一惊!
我惊愕的看着他,低声道:“您是说,鬼门也来了?!”
“起初我并没有发现这个情况,但后来我感觉,就越来越不对劲了!”
胡老狗说着,目光看了一眼在营地不远处站着的守夜的人,继续低声道:“陈忠义带来的那些人之中,有鬼门的人!”
我一愣,目光不由扫视了一圈。
现在守夜的人,是陈忠义带来的保镖之中的两个。
这一群人,加上已经折损的那两个,大都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看面相有的像是缅北本地人,而有一些则是与陈忠义差不多,祖辈之前定居在此的内地人。
要说鬼门能够在他们里面安插一些眼线,细想之下,是完全可能的。
毕竟这个地方,虽然说闭塞了一些,但毕竟是臭名昭著的三不管地带,在这种地方,有着最适合鬼门这种歪门邪道滋生的土壤。
而之前在港城的很多次事件,鬼门都能够清晰明了的掌握,这说明这个门派手底下的人和眼线不计其数,可谓是无孔不入。
我们前来缅北这个地方,并没有表现的特别的隐秘,鬼门自然是很容易知道我们的情况,能够安插人手,更是轻而易举。
这里的小青年,尤其是拿钱当保镖的人,基本上是除了钱什么都不认,很容易就被收买了。
“是谁?!”
想到这里,我看着胡老狗,开口问道。
“应该有三个人。”
胡老狗看着我,道:“不过,之前折损的那两人里面,应该有一个,现在这七个人里面,还有两个鬼门的人存在!”
“您怎么发现的?”我看着他问。
“我猜测,那个叫阿九的,和叫乃娃的,这两个人应该是鬼门的!”
胡老狗的目光看了一眼距离我们最远,站在营地周边的那个叫阿九的青年,继续道:“我一直没有睡着,刚才听到了一些动静,是他们换班的时候说的,用的是傣族话。刚巧我会两句傣族语,把他们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卧槽?!”
我小小的惊呼一声,看着胡老狗,道:“他们说了什么?”
“说想办法给信号给他们老大,确定我们现在的情况和行踪。”
胡老狗说罢,抿了抿嘴,道:“这样看,鬼门中人应该就在我们的附近,但他们应该不会对我们有所动作。”
“他们是想着,让我们想办法进墓葬,找到拘灵锁之后,再出面来坐收渔翁之利?”
我瞬间明白了胡老狗的意思,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应该是这样!”
胡老狗点了点头,道:“你看到的那反光,或许就是他们互相打信号的一种方式。”
“胡老,你说鬼门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看着他,开口反问道:“既然凌子良已经答应了跟我的交换条件,那直接在港城等着,等我拿回拘灵锁就行了,完全没有必要大动干戈,还派人在暗处跟着我们对吧?”
“你的意思是?”胡老狗一愣。
“两个可能性!”
我眯起眼睛,道:“一个是,凌子良不想诚心诚意的跟我们交换,让我们把小雅和陈叔叔给救出来!”
胡老狗神情一凛,皱眉道:“那第二呢?”
“二是,鬼门里面有人,可能不听凌子良的命令,想要提前动手,拿走拘灵锁!”
我一字一顿,神色严肃的看着胡老狗,皱眉说道。
胡老狗的目光看向了我,眼神之中充斥着一种打量的神色,过了好一会儿之后,缓缓地勾起嘴角,道:“七夜,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您为什么这么说?”我挑眉反问。
“呵呵,你小子还想骗我?!”
胡老狗咧了咧嘴,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想从我的嘴里套话是吧?你早就知道了,还从我的嘴里套什么话?”
“我知道什么?胡老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
我装作一副迷茫的样子,看着他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知道鬼门里面有人,会不听凌子良的命令?!他是鬼门太子爷,鬼门难道敢有不听他命令的人?!”
胡老狗说着眯起眼睛,看着我又道:“说吧,谁告诉你的这些东西?!”
“我只是猜测而已。”
我摇头摆了摆手,完全不接胡老狗的招,反而问道:“还真有敢不听鬼门太子爷命令的人?鬼门到底发生了什么?您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胡老狗愣了愣,皱眉看着我,道:“你当真不知道?”
“嗯呢。”我点了点头。
其实我刚才说出这所谓的第二个猜测,就是在故意的诈一诈胡老狗。
我和张玲珑离开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们基本上知道的甚少。
若不是吴忠在那天夜里跟我说了那么多,我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凌子良会亲自出面,做出让我用拘灵锁与他交换的决定。
现在胡老狗提及这事儿之后,我就是想要试探一下,他是不是也知道鬼门新旧两派之间的恩怨纠葛。
现在看来,他的心里清楚的很!
但就是一直没有告诉我!
这老东西,天天表面上嬉皮笑脸的,内心的城府可真是深的很呢!
胡老狗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摇头摆了摆手,道:“这事儿我了解的也不太清楚,不过既然有这个猜测,那就有这个可能性!不管怎么么样,咱们现在知道鬼门的人就在附近了,那也不能就遂了他们的愿,替他们去当这个马前卒和替死鬼不是。”
见他还在装糊涂,我笑了笑,道:“那你有什么想法?”
“引一引他们!”
胡老狗冲我招了招手,然后开始趴在我的耳边,悄悄的说了一番。
听完他所说的之后,我瞪大了眼睛,后仰看着他,道:“您确定,这样能成?!”
“怎么不能成?”
胡老狗嘿嘿一笑,道:“再说了,能不能成试试不就知道了,他们想坐收渔翁之利,那岂能是这么舒服的?!”
我抿了抿嘴,没有吭声,心里不停地琢磨着胡老狗的这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