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最开始的想法很是简单,就是想要利用现有得到的信息,来慢慢的拼凑出这个藏在暗处的人的身份。
他几次所用的术法,都是从巫蛊术演化而来,甚至基本都是失传的术法。
能有如此厉害本事的人,基本上在江湖之中,肯定是有了一定的名号。
巫蛊术在下南洋之时,由于地理的原因,所以在泰国附近留存较多,从而催生了泰国阿赞和龙婆等一众南洋术法传人。
一些失传的术法,也会在泰国保留了下来。
所以,我们大致能够确定,这个幕后之人,应该是从泰国来的。
再者,此人出现之后,第一个报复的对象,是李忠诚父子,而李忠诚父子只和左雄有仇恨。
他报复李忠诚父子的手段,也像极了血海深仇的样子,所以有可能跟左雄有着很亲密的关系。
那么我们的范围,就已经能够缩到很小了!
首先是左雄亲近的人,其次人在泰国,并且本事高强,基本上符合这个特征的人,应该是少之又少。只是不知道离开这么久的时间,他是否还用着原来的名字和身份。
而他从泰国来到港城,除了复仇之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盯上了我们,所以他应该也跟九大禁地九件灵物有关。
至于逼他出来的办法,我还是想到了左雄!
既然他是与左雄最为亲近的人,那有可能就是左雄的父辈之人,我们利用左雄这个小鬼,有可能就能达到目的。
当然,这需要张玲珑的最为亲密的配合。
最终我们三个人商定,我利用爷爷生前留下的人脉圈,在江湖之中秘密打探符合我们提出的这些特征的人,而张玲珑,则要利用古曼童和左雄的小鬼,制作出一个特殊的物件儿。
至于胡老狗,则是会在这个时间段,想办法找到《沉灵录》的消息,和判灵惊堂木的使用方法。
毕竟我们要做两手准备,不能耽误一丁点的时间。
……
商量好这一切后,我们便开始快速的行动了起来。
我开始拿着手机,联系一些认识的身处泰国的人和关系网。
张玲珑和胡老狗一同,也快速的离开了铺子。
整整联系了一整夜的关系网,我才揉了揉疲惫的脑袋,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
一夜无话。
只是在深夜之中,喉咙时不时出现紧缩的症状,让我在梦中醒来好几次。
第二天一早,我便收到了不少泰国关系网的回复。
在这些回复当中,我果然查清楚了这个藏在幕后之人的身份!
按照众人给我的一些信息,我得知这个布置噬魂阵,又利用喋血五毒术妄图控制我们的人,名字叫做君风。
此人年龄约在四十岁左右,如我所料就是泰国的黑袍阿赞,曾经在泰国最大的寺庙里面出家,但后来因为开了杀戒,并且还专门为人制作邪牌,导致被主持赶出寺庙,从此在曼谷的深山之中隐居。
据一些与君风打过交道的人所说,他身高不高,约有一米六左右,左脸的脸颊侧面,有这一条从太阳穴延伸到颌骨的刀疤,刀疤很深,看起来狰狞无比,所以他会经常性的带着一个面具,穿着一件黑色长袍,将自己遮蔽起来。
他有着四分之一的华人血统,并且还是少数民族,据说是当初从国内西南逃难而来的人的后人。
在三个月之前,他突然离开泰国,之后便再也没有回去过。
而对于君风这个人是否有孩子的说法,所有人都给予了否认,说从未听人提及过,君风结过婚生过小孩的事情。
但有人告诉我说,大概十六七年前,看到过君风捡回来一个小孩,但因为时间太长了,而且传言不知道是否真假,所以不能断定。
这么多的消息汇聚在一起,让我已然笃定,这个幕后之人,就是君风!
从关系网之中要了一张君风的照片,看清楚此人长相之后,我总觉得这个人似乎在哪儿见过,有些熟悉,但一时之间,又有些想不起来了。
不过现在不是我纠结这个的时候,既然查清楚了这个藏在暗处之人的身份,下一步就轮到我们开始琢磨,如何让他露面了。
……
得到这些消息后,我第一时间跟胡老狗和张玲珑通了气儿。
两人闻言,皆是一喜,随即我们三个人在张玲珑的铺子暗房集合。
他家的这件暗房里面,摆放的都是姿态各异的古曼童,干瘪皮肤的古曼童,脸上看起来莫名狰狞,有的张牙舞爪,有的蜷缩在一起,像极了地狱之中的恶鬼。
张玲珑把我们带到了一个盖着红布的古曼童的面前。
这古曼童似乎还能够蠕动,脑袋上的红布时不时的晃动两下。
“看好了!”
张玲珑冲着我们吼了一嗓子,扯开了红布。
我们面前的柜台上,一个浑身惨白,看起来越有一米多高的古曼童,赫然站立在我们的面前。
与别的古曼童不同的是,这只古曼童的皮肤并不干瘪,反而格外的圆润,如果不是颜色惨白,看起来确实和正常人差不多。
而长相,则与之前我在李忠诚后背上,见到的那个小鬼一模一样!
“怎么样?能不能以假乱真?!”
张玲珑看着我和胡老狗,开口问道。
“你这具尸体,从哪儿搞来的?不会是偷来的吧?!”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开口问道。
“我想要的东西,需要偷?!”
张玲珑撇了撇嘴,道:“既然能把尸体做成古曼童,那我也肯定能把古曼童做成尸体,这是我们老张家的独家秘方,概不外传,立命之本!”
“可以,很可以。”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看向胡老狗,道:“胡老,你那边进展怎么样了?!”
“已经有一点消息了,不过到现在还不确定,我还在问。”胡老狗看着我,开口说道。
“那行,那咱们就先会一会这个君风!”
我眯起眼睛,想起这厮盛气凌人高高在上威胁我的那种姿态,心中不由得起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