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长剑不堪用

第三十五章 入宫

长剑不堪用 土匪子 2326 2024-11-17 14:19

  太清宗率先打破了沉默,随着宗主裴厉一声令下,太清宗的人马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皇宫冲去。

  “死便死,留身后名!”

  转瞬间,这千数来号人便顺着倾倒的宫门,冲进了皇宫里。你死我活的厮杀,一触即发。

  两方交战,太清宗多是三五成群,几个熟悉的师兄弟相配合成小组,几个小组又互相配合几大组,大组又互为犄角之势,恍若猎犬的满嘴獠牙。若即若离,藕断丝连,时而刚猛,时而阴柔,阴阳相辅,如同太初的混沌一般。

  而守在城中的鬼卫,练的是早些年不知谁留下来的太平阵法,整个阵犹如一只千层的铁球,坚韧异常。内里又蕴含生机,打掉一层还有一层。

  两边的目的,从战场态势看十分明确。死攻者锋芒毕露,死守者坚如磐石。

  饶是如此,两边的优劣十分明显。鬼卫紧抱成一团的阵型,如同冬日的积雪,见到了夏日的阳光,层层消融。太清宗众人攻势变幻莫测,手中兵器,身上招式也是千奇百怪,让鬼卫叫苦不堪。

  只可惜的是,再烈的阳光消融冰雪也要时间,而现在太清宗缺的就是时间。倘若不能在援军到来前结束这一切,说前功尽弃都是最轻的后果。

  所以裴厉早在最开始就做了两手打算,那便是兵分两路。宗里平日不缺乏有个性的家伙,将他们放到阵中无疑是捣乱,但是用作奇袭,也许比他们这正面强攻更有效果。

  此时陈福几人,正埋伏在城墙下,只待那边正面交手,这边便潜入皇宫,搜寻誉王踪迹。

  “没想到你刚来就经历这种场面,心里多少有些害怕吧。”

  张严坐在陈福身旁,担忧地拍了拍这个年轻人的肩膀。陈福低着头,正一遍遍检查着手里的家伙,说是检查,其实就是让自己有些事做,免得不该想的涌上心头。

  其实这任务,倒是与他在山间打猎没什么不同。寻踪搜迹,心稳,手稳,藏得深。倒是个得心应手的好活,可惜的是趣味全无,这回要把箭往人身上射,而且不一定射箭的是谁。

  陈福晃了晃手上的弓,又将身上的一应甲胄绑腿系紧了些。

  “说不紧张是假的,不过两边撕破了脸,总要有人死,总要有人输。”

  陈福说罢又看向张严:“咱以后不会总干这活吧?到时候我可真走!”

  正说着,只听一声哨响,赤红的烟花直直升空,在皇宫另一边的上空炸裂开来。

  在烟花炸开的同一时间,墙下的百余人齐齐翻上宫墙,踩着脚下的青砖黛瓦,向这宫闱深处四散而去。

  几人以张严为首,李行舟、白不同一左一右,陈福在后,在这宫墙之上,上下翻飞,一间一间的搜寻誉王的藏身之处。

  今夜的月光格外的亮,将这百十来人的身影斜斜拉长,霎时间宫墙里人影攒动,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破门声和金铁交击声。

  几人配合默契,从窗从门,四面涌入,逐个摸排,寻找着与画像上一般的模样。有张严坐阵让他们行进得格外顺利,张老仅凭呼吸声便知道屋内几人,站于什么方位。

  “正门一个,三扇窗后各一个,这边多是些存放金银的地方,估计不会放什么厉害人物,看我手势,一齐动手。”

  众人布置妥当,一齐噤声,摸到了各自位置,随着张严摆了摆手,刀剑破门破窗之声齐齐传来,屋内四人几乎是同时毙命。

  还未收剑回鞘,陈福觉得脸上一阵温热,于是便伸手向脸上一抹。张开手在看,满手殷红尽是屋内之人的鲜血。陈福想擦掉溅在脸上的鲜血,可是却越摸越匀,这回连肺管子里都充满了腥甜的气息。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只听屋内咯嗒一声,屋内射出朵朵银光,直扑众人面门而来!

  李行舟、白不同皆是将身一侧,手中刀剑上下翻飞,将飞来的银针一一击落。张总教不愧是经验老道,引剑向前一探挽了个剑花,将飞来的银针悉数甩到了一旁。

  唯独陈福愣了个神躲闪不及,下意识地往下一蹲,手中剑在身前满满地画了几个圆。

  见陈福还拎着手里的剑在空中乱划,张严上去一脚将陈福踹倒在地,将陈福按在地上翻了几个面。

  “张爷,别翻了,您烙饼呢?”

  “我这是看你身上有没有多几个眼,别在那翻了,赶紧爬起来!”

  陈福一翻身从地上窜了起来,抖抖身上灰尘又向张严赔了个笑。

  “张爷您多包涵,这可不比在山里打鸟,我还得适应适应。”

  张严倒也没过多责骂,只是再三嘱咐陈福,这战场上有万千危险,愣神不得。说这话时脸上挂着的表情,一分怒气,剩下的九分,全是担忧和歉意。才入门没几天,就带着孩子踏进了这生生死死的地方,没吓得手脚尽软都不易。

  只可惜,不知道他眼里的好苗子们,有没有那个命能活着踏出这重重的宫墙。

  张严提剑上前,向屋内扫了几眼,除了地上躺着的四名宫女,屋内尽是些金银瓷器。瓶瓶罐罐大大小小摆放了不少,不过看着没有哪个能藏下一个大男人。

  估计这几个人是跑到此处,借着屋里的机关来躲乱的。虽说张严也盼着少造些杀孽,不过两军交战冒不得险。

  “没有,走吧。”

  说罢几人便撤出了此处,张严从兜里掏出火折子点燃了门框,给那四个宫女留下了最后的体面,随后便也翻身越上宫墙,追几人而去。

  火苗顺着门框一路向上,红的墙,金的梁,全掩在了滚滚浓烟之下。烧得柱子劈啪作响,燃的瓷器叮叮当当。美人面熏成了黑锅底,好华服化作了烂柴秧。只道是一人作乱,万人遭殃,越过三墙又三墙,尽是痴人黄粱梦,一朝见火光。

  知是早有今日,可又有几个,穷凶极恶,丧尽天良?只怪城门失火鱼遭殃,枯树下未必好乘凉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