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做生意!
杨妃恨恨的咬了咬牙。
若说宋祖鹤有意带歪恪儿,那是打死自己也不会相信的。
从认识到现在,那宋祖鹤帮着恪儿屡建奇功,深得陛下赏识。
前面的就不说了,单说这次腾云驾雾屠僧求雨,恪儿在百官和陛下心中的分量,就不知道提升了多少。
以前不理恪儿的,现在大老远的都躬身子,脸上,充满了崇拜和景仰。
只是,君王该学习的,不是治国之道嘛!
虽然你说的很对,恪儿不能表现出啥夺嫡的念头,也应该低调一些。
可那也不等于,天天不学无术,跑去挣钱啊!
这样下去,别说李承乾没事了,就是真废了,也轮不到恪儿呀。
不行,这事本宫得问问。
匆匆忙辞别了李二,回到了自己宫里,把封尘唤到身边:
“去,把宋祖鹤和恪儿给本宫找回来。”
封尘听了,面色一苦。
“娘娘,晋王好找,宋祖鹤.......”偷眼瞄了下站在一边的影逸:“只怕不敢来啊!”
哦!
杨妃猛的醒过了神。
这事恪儿说过。
他那老铁,上一次被弹的忒狠了。
有心里阴影了。
懊恼的瞪了影逸一眼。
这丫头,没羞没臊也就算了,下起手来,还那么没轻没重的。
男人那活,是用来弹的吗?
人家宋祖鹤可以一脉单传,全指着那点东西传宗接代呢。
弹坏了,你赔啊?
只是,现在骂她没什么意义啊!
怎么把宋祖鹤弄来,才是正理。
脸一沉:“影逸!”
影逸一脸的委屈。
只是好奇弹了几下而已,有那么严重嘛!
还心里阴影。
直接说不想来不就得了嘛?
你们想在外面玩,让老娘背锅,你们良心不疼啊!
不过,唉!
谁让人家跟主子关系好呢。
听到杨妃唤自己,赶紧上前:“奴婢在。”
杨妃道:“老话说的好,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此事因你而起,就由你去请宋祖鹤吧!”
“娘娘!”
一听让自己去请那个小屁孩,影逸一脸的不甘心。
自己虽是奴婢,可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呀。
在宫里,谁不知道姑奶奶是杨妃娘娘的心腹啊!
三品官见了,都得陪个笑脸。
请他,一个小屁孩,凭什么呀!
更何况,他刚吃了那么大的亏,心里肯定恨死了自己,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跟着过来。
嘴巴一噘:“娘娘,去没问题,只是他刚吃了奴婢的亏,未必肯来呀!若请不动,可不可以使些手段啊?”
杨妃听了,也觉得有些道理。
让人家去办事,却不给权利,确实有些不合情理。
再说了,这次找宋祖鹤可不是为了感谢,是兴师问罪。
没必要太客气。
缓缓的点了点头:
“这个,你自己拿捏便好!”
..............
宋祖鹤和李恪一路走一路聊,来到了泾河封地。
远远的,就看见无踪在那指挥着人忙活。
引着李恪便走了过去。
无踪见他们到了,连忙行礼。
说实话,对这个工作,无踪心里很不以为然。
以前自己的干啥的呀。
伺候皇帝的。
虽不如无影亲近,可是一号人物呀。
本以为跟了宋祖鹤,可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谁知道蔡尚书没做成,倒先当起了苦力。
心碎的,一片一片的。
只是,有意见也不敢说啊!
谁让自己瞎了眼,拜了这么个恩师呢。
宋祖鹤明显没有坑了徒弟的觉悟。
不光依旧端着恩师的架子,脸上还带了几分拯救者的得意。
在他看来,无踪以前做的,就是伺候人的活,是娘们的事。
大男人干那个,好吧你是人妖,可你再人妖,也曾经男人过呀。
做女人的活,还得看人脸色,丢不丢人呀你。
现在不一样了吧!
是靠劳动吃饭,是靠双手挣钱。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还不用看人脸色。
多好的事啊!
实在按捺不住心里的得意,没等李恪开口,便先张嘴问道:
“做了多少面镜子了?”
无踪躬着身子,幽怨的瞅了宋祖鹤一眼。
恩师啊!你就是想问,也该等晋王让杂家平了身啊!
杂家可是在工地上,天天忙活的人。
这么躬着回话,很累很酸的。
心里闹意见,嘴里却不敢说。
李纲那么倔那么有学问的人,都被他怼的满地打滚。
自己一个没文化的太监......惹不起呀!
毕恭毕敬的答道:
“大大小小,千于面了。”
“这么多了!”
李恪惊叫了一声。
没想到,这个无踪挺能干的呀。
这才几天呀,就弄出了那么多。
“可都看过?”
无踪道:“回晋王的话,杂家一面面的看过,都很清楚!镜面也很平整。”
发财了!
宋祖鹤咧着嘴,开心的那叫一个高兴。
镜子,可是女人的第二生命。从记事,就跟她们如影随形。
在二十一世纪,随便拽个女的,她可能没男朋友,也可能把孩子忘路上,但是绝对不会不带镜子。
新社会尚且如此,更何况物质文明极度落后,铜镜都弥足珍贵的旧社会呢!
玻璃的,那就是奢侈品呀。
这要是稳住价格,限量卖,一面起码算它一百两。
千于面,还不得卖它个十几万两银子啊!
这下子,有零花钱了。
李恪也很高兴。
虽然他不缺钱,可是,钱这东西,没人会闲多的。
更何况,这不是自己发财,是父皇的差使,决定着父皇小金库的大小,是政治任务,而且是很急迫的那种。
“那快卖啊!”
宋祖鹤一摆手:“不急不急,物以稀为贵,一下子推出去,未必就能多挣钱。”瞅了眼无踪:“拿几面过来看看,可以的话,让陛下在宫里先卖卖。”
啥?
无踪身子起了一半,一听这话,直接僵硬了。
让陛下,九五之尊,做买卖?亏你特么想的出来。
眼睛冲着李恪便瞟了过去。
晋王,杂家是个奴才,不能多说话。
可你不一样呀!
你是晋王,他让你爹卖镜子,你怎么也不吭声呢。
打他呀!
不曾想,李恪不光没急,反而更加兴奋了起来:
“对对对,是本王心急了,这东西就得慢慢卖。咱们这样,先让父皇在宫里卖,等宫里的嫔妃都有了,咱们再拿到市面上卖。”
没救了!
无踪心里一声哀嚎!
这尼玛,都掉钱眼里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