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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老马识途

我被通缉了 魇阎 4141 2024-11-12 18:18

  我醒来时,感觉脸特别疼,但会疼说明还活着,当时那马踹的不是我的脸吧,为何疼的是脸呢?

  摸了摸脸上,还缠着布,好在没把口鼻也给封了,我这是被人救了,我看了看四周,简陋都没几件家具,除了床,就是桌子凳子,确定是普通人家里无疑了,挺好奇这人怎么在沙漠中发现我的呢?

  我好不容易给纱布给解开,脸上伤口许是已经结痂,但是也没拽出伤口,脸上摸着一突一突的,不会毁容吧!

  大男人怕什么疤啊!

  这是哪儿?我这脚刚落地,门就开了。

  来人行动有点慢,我一眼就瞧见他那空荡荡的衣摆,怎么还少了一条腿。

  看他费力一手按着拐杖,一手还拿着个碗,一拐一拐的朝着我走来。

  我赶紧过去扶着他,他这才抬眼看向我,“小兄弟,你醒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半张脸的胡子里的嘴裂开一条缝,头上的围着的汗巾也随着他头摆动着,

  “没有,都挺好的,就是脸都有些痛,都是些皮外伤。”大哥都这样了,还把我从沙土搬回来也是不容易。“说起来还是挺感谢大哥将我救回来。”

  “不不,不用谢我,我也只是将你搬到床上,帮你简单处理了下伤口。”大哥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对了,你饿不饿?我已经煮饭了,等会一起吃点,这里我刚给你抽的水,喝一点吧。”

  “谢谢大哥,说起来我还真是有点。”我这一抬头才看清了他的脸,这满脸胡子,尽显沧桑,但这眸子却奕奕生彩,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似的。

  “怎么了小兄弟,我这脸上是有什么吗?”他摸了摸脸,胡子都快抚平了,满口的黄牙,着实又让我愣住了,错觉吧。

  “没有没有。”尴尬的笑了笑,低头准备喝水的我,直接又愣住了,这碗里水能喝吗?碗周边都是些黑灰,水里更是混着黄沙泥土,这些我倒是可以忍受,但是这水上面不知道飘着什么东西,竟然还在蠕动,我瞬间就不渴了。

  我抬头看了看大哥,大哥还朝着我笑了笑,“怎么了,快喝啊!”

  “我在想这地界可是西月国?”我不动声色的将碗放在了桌上,想到我之前在沙坪上被马给踹昏迷了,方圆几里有没有房屋还是能看到的。

  “不不,这里是北疆边境,离西月国还有些距离的。”大哥连忙摇头,一脸不解的看向我。

  “北疆?可我记得我是晕在西月国的边界的,怎么还来到的北疆?那大哥你是如何将我这沙坪将我带回来的啊?毕竟你的腿!”见他看向我,我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不太礼貌,连忙摆摆手。“大哥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

  大哥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事没事,我懂我懂,不过你可能误会了,我只是将你从门口搬到了床上而已。”

  “哈?”我直接愣住了,这怎么可能,难道是谁路过救了我,可为何要把我扔在他家的门口啊。

  见我一头雾水,大哥连忙笑了笑,补充道,“说出来怕你不信,救你可是院中那匹老马!”

  “老马?”我简直不敢相信,立刻跑到门外,院子那老马正在悠闲吃着草,看到我还挑衅的叫唤了声。“还真是它!”

  想来要不是他踹了我一脚,我不至于晕了,我突然知道我这脸上疼痛怎么回事了,合着是被它拖着回来的,一路沙土石砾,我这脸竟还健在,“这马还会救人,真是闻所未闻。”

  “恩,听起来是离奇吧。”大哥一拐一拐走到我旁边,满嘴笑容的回忆道,“要是别的马,我也不信,但是这马在十几年前救过我!”

  我回头看向大哥,突然对着马有点改观了,“这马还救过你!”

  大哥点了点头,“对,我听王大叔说过,当时的我头部重伤,满身是血,还断了条腿,是它驮着我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叫了几声,就直接晕倒在门口,哪儿,也是你晕倒那个地方。”

  大哥说着指着门口那个地方,我不由朝着马多看了几眼,这马倒是通灵啊。就听大哥塌了叹了气,“想来要不是它,我这残废好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后来为了救我,王大叔不得已将它卖掉了,我还以为见不到它了,没想到啊!兜兜转转十多年了,它竟然还活着,还把你给带来了。”

  大哥说着眼中有泪,脸上确实笑容,那饱经风霜脸藏在浓密的胡须里,我越开他越觉得熟悉,可我想不起来我在那里见过他。

  “怎么啦?老盯着我的脸看,我这脸上是有什么吗?”

  “没有东西,我只是觉得冥冥之中好像是注定的,注定让我来到这里,让我遇到你。”

  “那有什么神学啊!许是这马的缘故,老马识途,它终归是记得这里的。”

  我笑了笑,视线落在了那匹马上,这马虽然老是老了点,但是这浑身透着气质,身上哪些交错的伤痕,怎么也不像是普通马场养出来的马?

  如此一想,更觉得有些可疑,这马怕不是久经沙场的战马吧。

  “这马肯定不是普通的马,大哥你也肯定不是普通的人!”

  “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如今我什么都不记得,就算我身份不凡,如今我也只是个普通人!”

  “十几年前,这三国曾经交战过,当年这匹马将你驮到这里,还没有可以证明的身份的东西,比如随身衣物,活着佩戴的饰品,使用的兵器活着工具?”

  大哥皱了皱眉,视线就看向院中,“有,王大叔曾经告诉过我,有关我过去的记忆,就埋藏在院中那颗大树下。”

  “那大哥可是见过树下的东西,就没有回想起过去一点记忆吗?”

  “我没有见过!别说我这腿脚不方便,就算我身体健全,许是也不会去看的!”

  “为什么?”

  “什么也不记得到也不想,记不得许是该忘记了!”大哥看向远处,眼神微微迷离,“当年战争不断,我伤的很严重,王大叔和王大娘为了救我,变卖了家里不少东西,还因此累出了病,我知道他们救我许是为了他们战死在沙场的孩子,但是想到他们年纪那么大了,还如此费心的照顾我,我赡养他们,也是应该的。”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没有想过回到真正的亲人身边?”我看着院中的陈设,想必他口中的王大叔和王大娘已经去世了许久。

  “我这心里许是也想过的吧,但若是我的亲人真的想找我,估计早就来了,也或许他们以为我死了吧,其实我这样的残废,跟死了又有何区别,回去也是给人拖累,倒不如留在这里,残喘度日。”

  “你怎么可以这么想你自己,你若是我的亲人,我断然不会嫌弃你,反而会因为失而复得而欣喜不已。”

  大哥看着我有点触动,我便趁热打铁,顺了院中铁锹。

  “你要做什么?”大哥有点慌了。

  我举起铁锹,对着大树下就是一脚,“自然是为了帮助大哥找回记忆,一个人的存在可不就是记忆,倘若大哥的亲人真如大哥所言,既然大哥救我,我定然也会效仿大哥,照顾你余生。”

  我为何如此说呢,当然不是心血来潮,一时起意。

  十八年前,边境战乱,三国交战。我二哥、三哥被卷入沙坪爆破的战役之中,爆炸声不断,血肉横飞,尸骨无存。当年虽然还没有我,但是我在桥下也曾听说书的说过,血肉混泥,鲜血成池,有多惨烈,也可想象得到,许是人神共愤,不敢回想。

  每年二位哥哥的忌日我娘总要抱着我爹从沙坪土坑里找到鞋子,哭上好一会儿。

  身后大哥想要阻止我,却踉跄的跌在地上,又爬起来朝着我走过来,许是想到了什么又停住了脚步,大树的旁的马叫唤着,我抬着头,眼眶内噙满了泪水的瞪了它一眼,它竟然停下了。

  被铁锹从树下翘出来时是马鞍旗锦,还有半只靴子,虽然有些腐烂,但我能够认出来那是我娘平日里抱着那只,那靴子上的花纹也是我娘亲自绣的。想到这里,我知道我为何觉得眼前人熟悉,不仅因为他是哥哥,还因为云家祠堂,挂着我已故三个哥哥画像。

  那画像上二哥那模样好像与眼前人重叠了起来,我娘说我二哥极其爱干净,身上连皱褶都要摆弄好半天,可如今这身材穿着,满脸的胡子,我眼泪不受控制的流着。

  我回头看向他,又看向那匹马,我擦了下眼泪,脸上伤口被眼泪腌的疼痛也感觉不到,上前一把将他涌入怀里,他更加懵了,“小兄弟,你怎么啦?”

  我看到他脖子上的胎记,更加确认了眼前人身份,“太好了,你还活着!二哥!”

  “二哥?”大哥直接就蒙住了,他将我推开,一脸疑惑盯着我,“小兄弟,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我再次将他抱在怀里,眼中是泪水,嘴角是笑容,“不会,我绝对不会认错的,你就是我二哥曲风!”

  “小兄弟,你可不要骗我啊,我失忆了!”二哥手中的拐杖直接掉落在上了,我感觉到肩膀的潮湿,他竟然也哭了,不过他这力气也太大了吧,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终于相信他就算是缺了条腿,将我拎到床上也不是问题。“二哥,二哥!你先撒开手!我快喘不过气了!”

  “哦哦,不好意思,我这没注意控制力度,不过小兄弟!”二哥擦了擦脸,看样子也是挺开心的。

  “二哥,你叫我曲云吧!”我说着将地上的拐杖递给了他。

  “恩,曲云兄弟,我看你这年纪好像也不大,你真不是骗我,毕竟我在这里都已经生活十八年了,你看起来有十八岁了吗?”

  “没有!不过这种事情我为何要骗你。你先坐下来,我来慢慢告诉你。”我扶着他坐在长板凳上,将刚才从大树下埋的几样东西挑了出来。

  “你看这靴子,是我娘亲自绣的,我娘手里还有另一只,还有这旗锦上的字我云家军特有的,你我都是云烟国的人!”

  “云烟国?云家军?!该不会就是最近那个被劫持的宸王妃也是我的妹妹!”

  “这你也知道?”

  “我们这是边境,这各国的消息多少知道点的。那我们要不要去救我们的妹妹!”

  “?”我直接愣住了,“这件事说起来有些复杂!”

  “你该不会是嫌弃我是个残废!”二哥直接闭上了眼睛,那满脸胡子配上他这副表情,着实有些怪异。

  “绝对不是!”这让我如何说的出口啊,但该来终究是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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