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将军的病弱继室60
龙星河本来就有心要帮钟栩然,只是他刚刚自己拒绝了才作罢,
但现在他的手下都把困难说出来了,龙星河便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于是她纷纷知春:“去把我们带的最好的伤药拿出来,
还有些防止伤口感染、风寒发烧的药也一并拿来给钟大人。”
钟栩然还想要拒绝的,但知春已经领命去拿药了,他只得改为感谢龙星河: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多谢夫人的赠药之恩,以后夫人要是有什么需要钟某帮忙的,尽管开口。”
“不用这么客气,我这些药并不是多么珍贵,而且钟大人是忠于职守、
秉公办案才受伤的,就算是旁人也会为钟大人尽力帮忙的。”龙星河摆摆手说道。
对于这种性格一板一眼的人,龙星河这种懒散无状的人在他面前总觉得不太自在,
大概就是属性不和吧。
因此知春把药拿给钟栩然之后,龙星河就不再留他们了。
钟栩然回了房,才板着脸教训那个自作主张的下属:
“以后不要随便把我的身体状况透露出去,这也是属于案件机密的一部分。
万一有遗漏的案犯得知我受伤了,定会阻拦我们、销毁证据,甚至灭我们的口!
你别以为案件告一段落就能高枕无忧了,只要我们一天没回到京城,
没结案,就得保持谨慎小心,否则将会付出生命的代价!你记住了吗?”
那个跟龙星河寻求帮助的手下低着头低声回答:“记住了。”
却还有些不服气地争辩道:“我这不是见李夫人是将军夫人,值得信任,
才跟她求助的吗?她难道还能害我们不成?”
“正因此这次是李夫人,我才没有罚你,否则你要是跟别人求助,
我回京第一时间就降你的职,将功赎罪!”钟栩然教训道。
钟栩然第二天离开驿站时还特意前来告别了,
龙星河无意与官员结交,因此仅当与他萍水相逢,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她却不知道等钟栩然回京处理完案件之后,便带着礼物上将军府道谢去了。
恰好在这天,李淑因为跟秦文存吵了架也回了娘家,便与钟栩然在门口相遇了。
刚下马车的李淑看见一个身材挺拔颀长、
容貌俊朗的高大男子被管家恭恭敬敬地迎进了府里,便问门房:“刚刚进去的那人是谁?”
她莫名地有些在意。
门房回答道:“那位是纠察在京刑狱司钟大人,今天特意前来拜访老爷的。”
“钟大人?”李淑低声念着这三个字,不知道为什么,
心中升起一股憋屈烦躁,带着不知名的火气,她皱着眉头,“他来拜访我爹有什么事?”
“小的不知道。”门房回答。
李淑便理也不理他抬脚进府去了。
“下官冒昧上门,还请洛相谅解。”钟栩然对李茂成拱手道。
“下官前些日子到外地办案受了伤,恰好在驿站遇到了李夫人,
李夫人赠了伤药给下官,令下官能安然无恙回到京城,
于情于理,下官都应该上门拜访道谢一番。”
钟栩然为人耿直,向来不耐烦那些弯弯绕绕,因此直接把上门的原因跟李茂成说了个一清二楚。
李茂成有些惊讶,龙星河出京之后就跟失踪了一样,
根本没想过要往相府捎信回来,因此他完全不知道龙星河还跟钟栩然在驿站有过相遇。
“举手之劳而已,想必内子也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钟大人不必这么隆重地专门前来道谢。”
李茂成不动声色地说道。
“李夫人是好心,但下官却不能把她的好心当做理所当然,
毕竟要是没有李夫人的伤药,下官说不定回到京也少了半条命、
甚至留下隐患,哪里能像现在这样健康?
要是李夫人回来了,下官想当面再跟她道谢,上次在驿站下官想回报也没条件,
如今回了京才能送上些小小的谢礼,不知道下官方不方便当面送与李夫人?”
钟栩然大大方方地说道。
李茂成却愣了一下,才回答道:“内子还在外地游玩,并没有回京。”
钟栩然没想到龙星河居然没回来,不过他也没想太多,只是对李茂成道:
“这可真是不巧了,那等李夫人回来了,请洛相跟她转达下官的谢意以及这些谢仪。”
谢礼是送给龙星河的,李茂成没法帮她拒绝,于是点头同意了。
李茂成见钟栩然长得一表人才,话语间也表现出了成熟与稳重,
便对这个年轻的官员有了些许好感。
说完龙星河的事之后,他便与钟栩然说起了刑狱司里的那些案件,
审案查案是钟栩然的强项,而李茂成又是个通达明理之人,
因此两人意外地聊得很是投机,说起某些观点来居然格外一致。
李茂成就更加欣赏钟栩然了,内心不由地感叹要是自己还有一个女儿,
招他为婿岂不是翁婿相得?
他并不知道前辈子他可是梦想成真了,钟栩然真的成了他的女婿,只是这辈子错过了而已。
因为聊得来,等钟栩然告辞的时候,他还很惜才地把人送到了书房门口。
李淑刚好从嫂子那边过来找父亲,便与出来的钟栩然打了个照脸,
她看到钟栩然的样貌后便莫名地觉得在哪儿见过,于是便盯着他来看。
而钟栩然一看见来人是个年轻妇人,便连忙低头敛目,
守礼地没有再看她,然后与李茂成道别离开了。
“父亲,那人就是那个什么钟大人?他是什么官儿啊?倒是架子大,劳您亲自送他!”
李淑见那男子居然看也不看自己,还避得远远的,像是嫌弃自己一样,内心就非常不舒适了。
她堂堂将军的掌上明珠,长得又年轻貌美,
那个姓钟的是不是眼瞎啊,居然对自己没有一点兴趣!
李淑刚和丈夫吵了一架,心情不爽,正是怀疑自己魅力的时候,
恰好又遇到了对她“避之唯恐不及”的钟栩然,便更加恼火了。
可她又找不到发火的理由,她总不能说人家不搭理她就不对吧?因此便借故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