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将军的病弱继室11
而那个被星河的身份转换,惊得目瞪口呆的年轻伙计。
星河淡淡说道:“既然你已经打算另寻出路,那我就不碍你的前程了。”
从香料铺子出来后时辰还早,星河就顺便再去自己那个书店看看。
出乎她意料的是,书铺的情况看起来比香料铺子好多了。
起码这书店地理位置、人流量都正常,里面还有一些读书人正翻阅着书籍。
不过星河在门外看了许久,都没发现有客人付钱卖书,。
原来那些翻阅书籍的读书人,大多数都只是趁机来看书。
而不是买书的,而作为掌柜和伙计,又不能拒绝这些人。
书店的大问题没有,小问题却不缺。
不过星河并不急着处理书店,毕竟现在她要忙着调养身体和装修香料铺子的事,急也急不来。
“夫人,快到酉时,天色不早了,要回府吗?”星河的新侍女红石问道。
“红石,哪家酒楼饭菜最好吃、最受欢迎?咱们吃了饭再回去吧。”
现在才下午五点,星河不想那么早就回去,她突发奇想道。
反正她回去也是自己一个人吃饭,那还不如在酒楼用餐,听听热闹也好。
“咱们京城最大的酒楼便是万祥楼,据说几乎每天都是满客的,不少达官贵人也爱在那请客。”
红石对主子的兴致有些惊讶,不过她很快便尽职道。
红石前任主子是个大官,大官犯了罪被流放了。
她被发卖时恰好就遇上了星河,星河需要一个有经验有手段的侍女,于是在大家族里待过的红石就很合适了。
“那就去那里吧。”星河说道。
她今天只带了两个侍女和一个车夫出门,不是大阵仗,在外面也没有人认识她,所以很是自在。
万祥楼不愧是京城最大的酒楼,装饰得贵气辉煌。
桌椅杯盏都是精致漂亮的,能进这里来的客人非富即贵,一看层次就不一般。
“李贤弟,你上次在学院试中所用的那‘区直非胡’的典故是出自那本书里的?我孤陋寡闻了。”
一个文雅低沉的男声传入星河的耳朵里,星河闻声看过去。
只见四五个年轻的学子,簇拥着当前一个俊秀的少年从酒楼门口进来。
说话的是个身形挺拔、长相斯文的年轻男人。
星河只觉得那俊秀少年有点眼熟,一时想不起他是谁。
“夫人,大少爷也来了,我们要过去打个招呼吗?”
不过很快有人为她解惑了,红石低声悄悄对她说道。
“不必了,人家和同窗聚餐,我们过去做什么?没必要去打扰他。”
原来是自己那便宜儿子,星河恍然大悟,然后说道。
红石便不再出声了,她到了将军府这些天。
也大体明白了夫人与将军府的三个主子并不怎么来往,关系甚至称得上陌生。
星河看着便宜继子被人追捧簇拥,意气风发,她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更没有兴趣去讨好他,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于是她径直去了厢房里。
星河的耳朵很灵敏,厢房之间墙壁又是木质的,隔音并不好。
于是在等待上菜的时间里,她便听见隔壁有人说起丞将军府的大公子了。
“李将军这儿子真是年少英才,小小年纪便才名远扬,你看见刚刚那场景没?”
“国子监那些向来心高气傲的才子们,在他面前都是毕恭毕敬的,唯他马首是瞻。”
“嗤!真是天真,你以为那些才子们服的是李天成那小子的才华?服的不过是李将军的权势罢了!”
“要是我有个当将军的爹,就算我不学无术,他们也能真心实意地把我捧成个绝世天才!”
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说道,星河忍不住笑起来,这人说得倒是有趣。
“你就别死鸭子嘴硬了,你是嫉妒人家李公子既有才华又有家世吧?”
“就算你有个当将军的爹,也只会是个爱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
另一个男声不赞同地说道。
“爱吃喝玩乐怎么了?谁让我有这资本呢?”
“我就算游手好闲到死,也有我亲爹亲哥给我兜底,而这位李少爷就不一样了。”
“他那将军爹前些日子不是才娶了个新夫人吗?新夫人年轻貌美,等给他添了弟弟。”
“你看他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快活?要是那新夫人手段再厉害点。“
”哼,还有的是他李少爷苦头吃呢!”
那吊儿郎当的男子不屑地说道。
“就算李将军有了幼子,那也影响不了李少爷吧?
”他都长大成才了,洛相为了家族着想,也不可能不看重自己的长子。”
“哼,你是不知道偏心的父亲能做出什么事来,有了后娘就有后爹。“
”这话说得不假,长大成人的儿子哪有日日相伴在旁的娇妻幼子惹人爱?”
吊儿郎当的男人不屑道。
“也不一定吧?洛相不是跟原配感情很好吗?这么多年都不肯再娶。”另一个男声不太相信地说道。
那个不羁的声音又道:“原配都死了多少年了?你我都是男人,难道不娶妻,还不能有其他女人了?”
隔壁的人又接着说了许多,星河听着便想,李茂成对原配情深似海。
当然不可能是个偏心的父亲,人家对自己这个新夫人不屑一顾的,哪里会有什么宠爱的幼子?
真是让广大八卦百姓失望了,万祥楼的水平果然是顶尖的,星河吃得心满意足,才回将军府。
她坐在马车上,揉着自己身上被颠簸得生疼的骨头。
心想,现在要是有橡胶车轮就好了,否则她以后出门一次就得浑身疼一次。
她决定在自己的吊坠空间里,找找看有没有橡胶树。
刚回到将军府,就有下人来禀报,说是龙府送了帖子过来,有事让她明天回去一趟。
这完全在星河的意料之中,她那天在龙府大闹了一场,那家里的人自然不可能放过她。
毕竟以前被自己任意欺辱都只能忍辱吞声的人,突然有一天学会反抗了。
居然毫不留情面地狠狠削了自己的脸面,这还能忍下去?自然是要狠狠压制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