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晦不想与火铳多言,看着前方忙碌的师徒二人,感受着周围不同的气息流动,也许那师徒二人真有本事,招来不少乱七八糟的邪物。
只不过那些邪物只是围绕着谢晦移动,怀中的小奶狗急躁的一个劲扭动身躯,谢晦极力安抚着它,也趁人不备,偷偷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划破自己的手指,把血轻轻点在了眼皮上。
那些身影有些模糊,大概是能力不算强大吧,应该威胁不了谢晦的安全,于是谢晦轻轻点了点头。
:“真是太感谢您呢谢先生,还请您在这边稍等一会儿,等两位大师有了结论再送您回去。大江,去车上取件外套过来,谢先生出来的急,穿的少了些。”
能看出现在的火铳心情不错,不在笑里藏刀,让周围包括谢晦在内的人都偷偷松了一口气。
要说谢晦不怕火铳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最近有些飘得厉害,有些忘乎所以了而已。
加上那天晚上自己经历的事情和后面关于邪血的担忧,让谢晦根本来不及思考旁的事情,只想把自己隐藏起来。
谢晦暗叫不好,屋内突起的疾风立刻吹灭了法坛上的蜡烛,供香急速燃烧,很快便已燃尽。
:“喜卡,快把绳子拿来。”
只听那位那大师急忙喊着自己的徒儿,用炉中香灰围绕着那具女尸轻洒一遍,小徒弟也把一捆黑乎乎的绳子拿了出来,顿时一股腥臭味传遍满屋。
众人不自觉的捂住了鼻子,有些瑟缩的聚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谢晦把小奶狗用衣服包起来放在角落中,手中紧握匕首注视着前方的情形。
本就昏暗的灯光更加暗淡下来,虽然还没有熄灭,但也像被人用厚厚的黑布遮住一般,基本看不清屋内情况。
现在的谢晦与旁人不同,不说像灯火通明般看的真切,但大概形势还是没问题的。
一团身影融入那具女尸体中,而现在的师徒二人还未来得及完全捆绑女尸,一股又焦又腥的臭味让人几近作呕,谢晦也难以忍受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女尸突然坐起,挣脱束缚站在了地上,不顾脚下呲呲作响的声音,一步一步向人群走来。
谢晦周围围绕的邪物仿佛受到惊吓一般,全部四散奔逃,谢晦也被这股强大的怨气逼得连连后退。
身无寸缕的女尸瞪着血红色的眼睛,身上不时冒着被绳索,香灰灼烧过后的黑气,阴笑着向火铳那边走去。
刚刚被震落在地的两位大师急忙起身拿着法器围拢了上来,谢晦也把心一横,拿着匕首挡住了女尸的去路。
火铳几人慌忙开门打算逃跑,可无论如何他们也无法打开那道铁门,几人惶恐的躲在谢晦身后,甚至不敢看前面女尸一眼。
谢晦也有些心里没底,眼前这位可比老厂房那两位厉害的多,加上白影也不在,谢晦虽然挡在女尸前面,可紧握匕首的右手却在忍不住的颤抖。
女尸斜了一眼谢晦,直接挥手想要掀翻前面这个碍眼的家伙,谁知手臂刚一碰到匕首一股刺鼻的焦臭味就传了出来。
谢晦也有些愣住,这把匕首是他那日在荒山中捡到的,想着应该是那名不知姓名的帅哥无意中丢失的东西,谢晦把它随身佩戴在身上,万一见到那人,也好还给人家。
没想到这把匕首尽然这么厉害,谢晦顿时信心暴涨,右手也不像刚刚那样哆嗦。
女尸身后二人见后,急忙绕到女尸身前,同谢晦微微一点头,摆开架势迎接女尸的再次进攻。
女尸不在扑向谢晦,转而向那师徒二人扑去,眼看那位叫喜卡的年轻人支撑不住,谢晦连忙上前帮忙。
女尸见谢晦前来,一把抓住喜卡的衣领,猛地一甩把喜卡甩向谢晦,惯性让谢晦来不及躲闪,只能张开双臂以免匕首伤到喜卡。
喜卡的猛烈撞击把谢晦直接撞在地上,匕首也在撞击中飞出很远,谢晦的后脑撞在了坚硬的水泥地上,眼冒金星,半天没能缓过劲来。
等谢晦再次看清周围的情形时,除了火铳被女尸死死掐住脖子提了起来,其他人全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火哥,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小莲啊,你忘记了?”
诡异阴森的话语从女尸的口中发出,听得谢晦不住的打着哆嗦。
:“我,我不认识你,你到底,是谁?”
被憋的满脸通红的火铳从嗓子眼里艰难的挤出这几个字,眼神中的惊恐一览无余。
:“火哥,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十五年前我被你从火车站骗到一个偏僻的旅馆里,遭受你们这些人的轮奸,逼着我去卖淫。
我不同意就对我拳打脚踢,把我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随意玩弄,不给任何食物。
当我饿的奄奄一息之时,还找来那些出不起多少钱的流浪汉轮奸我。
一次我从二楼跳下打算逃跑,可不幸的是我摔断了双腿,你们把我抬了回去,没有任何人给我治疗,就在我咽气的前一刻,你们还在让我接着客。”
:“不,不,你不是小莲,小莲不是你这个样。”
火铳拼了命的挣扎,可对于面前的女尸来说没有任何作用。
:“是啊,这具身体当然不是我的,而我的身体早已腐烂成一堆白骨。随后几年,我身边的姐妹越来越多,我们时刻都想着如何报仇。
直到前两天你们又在我们的埋骨地埋了她,这孩子也是可怜...
最终死在了你们手里,加上这孩子,我们姐妹的冤魂集体融合,今天就是来找你报仇的。”
:“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一定给你们超度,好好安抚你们的家人。”
本来偷偷爬过去已经捡起匕首的谢晦听完这些,立马安详的闭上眼睛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