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屋子,躺在炕上看着有些发灰的房顶,脑海中回想起这两个多月的经历,一个激灵,大热的夏天还是吓的谢晦一身冷汗,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洗了把脸,去上班。
一日无话,又到了自己下班的时间,回到出租房,看到大门口有许多沙土,水泥,原来是房东一家想在院子中再建几个房间出租。
房东大叔卸完货就开着三轮电动车拉客去了,剩下大妈一个人吃力的搬着那些东西。
见谢晦回来,房东大妈热情的跟他打了招呼,眼神中的求助,还是让谢晦不由自主的帮大妈把东西搬进了院内的棚子中。
厕所上面安有热水袋,谢晦冲了一下澡,房东大叔也收工回家吃饭。
房东一家姓王,有个女儿在外地上大学,放假也没回家,说是要在那边打工,一年到头老两口也见不到闺女几次面。
谢晦回到屋子,感觉肚子有些饿,刚想烧些热水给自己泡碗面时,房屋门就被敲响了。
打开房门,见是房东,谢晦赶紧礼貌的说道。
:“王叔,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小谢啊,谢谢你的帮忙,上我家吃点饭去吧,你婶已经做好了。”
谢晦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
:“没事的王叔,帮忙是应该的,您不用可气。”
:“哎呀,走吧!现在这里就你跟我们老两口,关上门就是一家人,跟你叔客气什么。”
说着,硬是拉着谢晦去了他们的屋子,屋子是典型的北方平房格局,西屋是老两口的住所,东屋是留给他们的女儿的。
堂屋即是厨房也是杂物室,把谢晦拉到西屋,桌上摆着一个大钢盆,盆里好像是羊肉卷。
这还是谢晦第一次吃涮羊肉,虽然这和正宗的有些差别。
王婶见到谢晦,很是热情,安排他坐下,给他拿了一碗麻酱蘸料。
谢晦很是局促,从小到大他几乎都是在别人的白眼或者嫌弃中长大,从来没有在别人的家里吃过饭,就连外边的饭店他都没去过。
以前打工时只能站在旁边为别人服务,见到客人剩下没怎么动过的菜,在别人的指导下,他才敢偷偷藏起来,下班后拿出来大家一起吃。
:“小谢啊,喝酒吗?”
王叔很是热情,拿了两瓶啤酒进来,开了一瓶放在谢晦的跟前。
:“叔,我不会喝酒。”
谢晦赶紧推辞,他听自己的继父说过,啤酒有股猫尿味,十分难喝。
:“你今年也有十八九了吧,大小伙子不会喝酒以后不怕被人笑话啊,没事的,少喝点。”
不好一再拒绝王叔的好意,谢晦学着王叔嘴巴对准瓶口喝了一口。实在太难喝,谢晦极力忍住想要呕吐的感觉,勉强自己咽了下去。
虽是第一次吃涮羊肉,谢晦还是很矜持,不好意思一直下筷子往盆里夹肉,只能喝酒来阻止自己味觉。
喝了半瓶谢晦已经有了晕晕乎乎的感觉,而且胃里十分难受,感觉下一秒就要吐出来,王婶实在看不下去,才让谢晦回了房间。
一出门谢晦就去了厕所,几乎把胃里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而且肚子也难受,摇摇晃晃蹲了半天厕所才算解决完,其中差点跟茅坑来个亲密接触,幸好扶住了墙。
回到房间,感觉房顶天旋地转,不敢闭眼,一闭眼就感觉脑子都要飞出去一般。
无意中捎了一眼墙角,那里似乎站着一个人影,谢晦再次看去,没错就是一个人影。
谢晦抹了一把脸,定了定心神,努力调整自己模糊的双眼仔细看去。
墙角确实站着一个人,还是个女孩子,黄色卷曲的长发,齐齐的刘海,看着岁数不大,也就跟自己差不多大,十八九的样子,穿着一身深色短裙,打扮很是时髦。
至于长相,看着应该长得不错,因为眼神还是不能聚焦,根本看不清楚。
谢晦吓的心惊肉跳,心想这是怎么回事?
收回自己眼神,不敢再向那边看去,加上酒精的作用,谢晦还是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谢晦连忙起身收拾去了班上。
吃饭时听大家说,昨天公司新来的技师半夜回家被车撞死了,死的可惨了,大家都为她感到惋惜。
谢晦心中一惊,他想起了昨天自己看到的那个人影,那个女孩他没见过,不会真的是她吧。
于是谢晦忐忑的问道
:“是一个黄色长发,齐刘海的女孩吗?”
黄伟回道
:“是啊,我昨天走的晚,正好看见那个女孩来应聘,长得挺好,本来还想追她的,可惜了。你也见过她?”
谢晦面色苍白的接着问道
:“她穿的什么衣服?”
:“黑色短裙。你怎么了?你认识那个女孩?”
看着脸色苍白,有些哆嗦的谢晦,黄伟急忙问到。
:“不,我,我不认识。”
看着举止有些怪异的谢晦急忙转身离开,大家相互对视一眼,不知无谓的嘲笑一番,接着聊起天来。
谢晦跑到楼上的吧台里,躲在角落一动不动,他想不通昨天看到的情景,到底是自己眼花看到的幻觉,还是真实发生过。
而且自己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女生,见都没见过,怎么会和自己看见的一模一样。
听到楼下有脚步声,谢晦赶忙站了起来,假装整理吧台的卫生。
:“你没事吧,怎么奇奇怪怪的?”
黄伟跟几个人吃完饭走上了楼,来到谢晦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没事啊,昨天喝了点酒,现在还有些难受而已。”
:“哦,怪不得,没事就行。以后有事直接找我啊,我可是认识很多朋友的。”
看着黄伟很是自豪的样子,谢晦突然之间有种想把所有事情都说来的冲动,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转眼又到了下班时间,谢晦吃完饭感觉天色也差不多了,急忙回了自己的出租屋中。
因为他告诉自己,就算是在那间楼房里自己都挺过来,还有什么好怕的。
况且他一直认为,昨天只不过是自己喝多后产生的幻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