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怎么还生气了呢?哪有跟自己孩子计较的!我错了,以后爹您说啥是啥,儿子绝对不多废话半句行不?
对了爹,那个他们为什么不吃我啊?难道是因为很帅气,他们舍不得?”
云非奋紧跑两步,见谢晦撇了自己一眼,随后瞬间消失不见,撇了撇嘴角,大声说道
:“爹,你又干啥去啊?”
见无人回应,云非奋小声嘟囔了一句
:“这么大人,还这么小气,心眼咋比那针鼻儿还小呢?”
“啪”的后脑勺重重的挨了一巴掌,云非奋这才四下张望,闭紧了嘴巴。
:“到立天山下等我!”
耳边传来谢晦的声音,云非奋激动的应答一声,很是兴奋的回往住处收拾东西。
时隔三年有余,谢晦再次回到了那个山洞中。
虽然不愿回忆往事,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
随着深入,洞中没有丝毫异样,谢晦刻意收敛自身气息,他能感受到洞中已然有了其他动物的巢穴。
前方洞穴坍塌,谢晦闭上眼睛,认真扫视了一遍坍塌另一面的状况,空空如也,也毫无任何残留。
谢晦并没有急着离开,他破开坍塌之处,来到那个他想强行删除而依然刻在他脑海中的记忆深处。
四周随处可见的碎石残壁,空气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丝莫名的气味,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原本停留那具尸体的地方早就荡然无存,谢晦用尽所能,也捕捉不到丝毫那具尸体所残留的任何信息。
谢晦皱了皱眉,突然大脑中像过了电流一般,开始从上往下瞬间麻木致全身,浑身就像有人用米在同时揉搓,每一根神经都不再听谢晦的指挥。
谢晦直愣愣的看着前方,就连此时的眼球也不听他使唤。
一道狠厉的刀锋袭来,谢晦应声而倒,脸部重重撞在碎石面上。
凌乱的脚步声袭来,没有人说话,四周再次静默下来。
谢晦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抽动,似乎与那柄刀产生了共鸣一般,那柄刀再次落在了谢晦的脖颈之上。
随着一声闷响,四周依然沉默,谢晦也依然睁大眼珠,发不出一丝声响。
片刻,谢晦被人架了起来,身体依然在抽动,谢晦这才看到那柄与之共鸣的大刀正在一人手中颤抖。
“是他吗?”
谢晦不经在心中问道。
被人架起转换着方向,谢晦努力想看清握紧刀身的那人。
“差一点,就差一点。”
可惜,谢晦最终也没能看清那人到底是谁。
谢晦被关在一个玉棺中,被人盖上棺盖的那一刻,谢晦再也探测不到外界丝毫。
尽管玉棺很平稳,但谢晦也能感觉出玉棺正在快速的移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玉棺总算停留了下来。
这个玉棺果然不简单,从四面八方伸出无数条人根本不可见的长丝直直插入谢晦每一个毛细孔中。
谢晦眼睁睁看着自身的血液顺着细丝将原本墨绿的玉棺染成暗红色。
玉棺在谢晦金红色的血液渲染下开始发光,突然暗红色的光向一个方向飞速凝聚而去,谢晦突然眼珠一动,将原本已经流出身体的血液收回体内。
速度太快,不等玉棺外的人来得及反应,谢晦已经破棺而出,向一个方向飞掠而去。
将一个软软的小身体紧紧抱在怀中,偷偷瞄了两眼,总算暗暗松了一口气。
此时玉棺外的人也反应了过来,将一具浑身毫无血色的躯体护在身后,不过那具躯体已经有了灵魂,似乎还没有全然融合,依旧僵硬的躺在那里。
谢晦看了看那个手握吞古刀的人,不由裂开了一边嘴角,飞身而出,抱着怀中的小人就向山谷外跑去。
凭着来时在玉棺中的记忆,虽然也遇到过一些大大小小的机关,不过还好,并无大碍。
摸了摸怀中的幼童,谢晦急忙咬破手指,金红色的血液源源不断的向幼童口中流入。
:“道长,甲一道长,我们在这。”
顺着谢晦的高声呐喊,身前身后两群人全向谢晦这个方向聚集。
身后之人再次启动机关,前方有几人被地面弹出的魔戾伤及倒地,谢晦根本顾不得其他,闪身来到甲一道长身边,将怀中的小浩浩稳稳放到甲一道长怀中。
:“道长,你们快走,这里有我。”
:“谢居士,这个山谷有古怪,我等到此实力被死死压制,我看你也好似很难勉强······”
不等甲一道长说完,谢晦背对着甲一等人,口中说道
:“我知道,你们先走,这里有我自己的事。”
谢晦放到前面的一片树木,口中焦急的再次说道
:“你们在这会分了我的心,浩浩体内已经没有了别的灵魂聚居,今后有您老一人足以。”
:“居士······”
谢晦皱着眉回头快速看了一眼甲一道长,甲一道长也不在坚持,虽心中还有疑惑,但看这情形确实不是多聊的时候。
他们这些人虽然是名门正派,但这是吴老魔头的修炼之处,人家的地盘怎么可能由他们这些外人说的算。
无奈,只能对着谢晦的背影一面躬身,一面双手于腹前合抱,自下面上作揖一礼,快速与前来帮忙之人离开。
谢晦打飞前面想要追赶甲一道长的几人,无数魔戾向谢晦直直射了过来,谢晦的衣服被划破不少,看起来甚是狼狈。
没想到他竟然会和吴家联手,更没想到吴老魔头真的会帮他,而且还把自己带到了吴老魔头的老巢。
“等等,号称连盘古都能吞噬的吞古刀怎么会在他的手里?吴家再怎么重视吴释那丫头也不可能把吞古刀轻易给别人,难道?”
想到此,谢晦不经眼神复杂的看着那个拎着吞古刀向自己一步步走来的白解。
:“白解,看来你现在还不能完全掌控吞古刀呀。”
谢晦讽刺的看向这个他此生都不能忘却的男人。
此时的白解虽然依旧有着以往不可忽视的面容,但眼神中不在有往日的高傲,转而变成彻底的蔑视,蔑视世间一切的居高临下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