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再度探查
商业学府坐落在郊区,校区宽阔、整洁。这让司徒骏想起了自己的学府学生活。一晃,他毕业都快十年了。司徒骏从学生那儿打听到了校长室,见到了校长。校长叫高正,一个很健谈的人。司徒骏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
高正回忆说:“十年前,我还只是个主任。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因为感情的原因。不过那个班的学生有一个留了校,做了辅导员,叫舒文,你可以去问问他。”司徒骏离开了校长室,在辅导员办公室找到了舒文。舒文身材魁梧,显得老成持重。
司徒骏再次说明了来意。舒文说出了他所知道的事情。嫌疑犯叫李飞,是经济班的学生。人却不如其名,长得面如白净。面如白净一般用来形容。但用在李飞身上却也不为过。大家都说他是当代贾宝玉。他和谢楠儿同在话剧团,经常一起排戏,因此走得很近。时间一长,谢楠儿的男朋友当然不高兴了。后来谢楠儿的男朋友把李飞约了出去。结果悲剧发生了。司徒骏拿出照片,舒怀指给他李飞。司徒骏也不得不承认—李飞确实很漂亮。
司徒骏问:“李飞的家庭情况怎么样?”
舒文说:“还不错。他家在东川。好像是开服装厂的。”
“他逃跑后,你还听到过他的消息吗?”
“没有。案子发生后他好像人间蒸发了。”
“好的,谢谢你。如果还想起什么,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我也就知道这么多,希望能帮到你们。”
司徒骏找到了当年管这件案子的警察,调出了卷宗。据这名警察说,当晚,他们接到报警就赶到了现场。到处找不到李飞,后来发了通缉令,至今也没抓到。李飞像是人间蒸发了。根据学校的入学登记,李飞家在南市隆西区,父亲叫李长有,是某服装厂的厂长。母亲叫韩月,是厂里的会计。司徒骏觉得有必要南下一趟,找李飞的父母了解一下情况,直觉告诉他,李飞可能是个突破口。由于地方拆掉了,服装厂已经不在原址了。司徒骏只好请当地警署的人协查,好在服装厂地方依然存在且没有改名,没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
司徒骏见到了李长有,李长有如今已经是白发苍苍,面容疲惫,想必这些年支撑服装厂已经精疲力尽了。司徒骏说明了来意。李长有显然不愿再提起往事,沉默良久之后,终于开口了。
“李飞上大学的时候杀了人,跑路了。跑到哪儿去了我们也不知道,后来有人说在香港见过他。这么多年了他也没和我们联系过,是死是活,我们也不知道。”司徒骏又问了李飞有个人生活的情况。老人不禁叹了口气,“这孩子从小人生得漂亮,性情也温和,特别讨人喜欢,中学的时候身边就围着老多女同学。真没想到他最后会毁在这种事上。”
说完,老人的眼圈已经红了。李长有又说了一些李飞以前的事,但没有太大价值。司徒骏也只好告辞了。司徒骏回来已经有几天了。这几天,他走访了与谢楠儿关系好的同学、同事。结果收获不大。他打电话给高探长,高探长那边也没有进展。隆城放心不下隆城那边的工作,决定回隆城。
一晃已经入冬了,今年的冬天特别冷。早晚上下班的人们围裹得像粽子一样。特别是一场大雪之后,天就更冷了。天虽冷,雪后的景致倒也迷人。令人不禁想起唐代诗人岑参的名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警察署的院子里种着几颗松柏,雪后,树枝上落满了晶莹洁白的雪花。又是一夜无眠的司徒骏,看着这令人心旷神怡的雪景,闻着早上清新凛冽的空气,顿时感到有股凉气直贯脑顶,疲劳一扫而尽,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他披了件外衣,走到一颗松树底下,仰头望着这棵披上了银装的常绿乔木,心想:要是再有几棵翠竹,几株腊梅,“岁寒三友”就齐了。正想着呢,高探长在后面拍了他一下,笑着说:“一大清早,对着棵松树出什么神呀?”
司徒骏忙回头笑说:“没有,醒盹呢。您这么早就来啦。”
“唉!半个多月了,让案子惦记得,没睡过一个好觉。今儿又早早地醒了。咦!你这眼睛怎么这么红?又一夜没睡?”
“嗯,睡不着啊!”
高探长苦笑着说:“是啊!案子破不了,大家都睡不踏实。”
高探长和司徒骏边说边朝大食堂走去。在路上碰到了总部里的小董,小董今天的生日,他请探长部里的人吃饭,邀请司徒骏和高探长一起去。隆城的夜晚尽管不如大城市那么绚丽多姿,倒也灯火辉煌。这是司徒骏呢来隆城后第一次进餐馆。餐馆里并不十分热闹。司徒骏在二楼找到了警察署总部里的同僚们。小董已经有些乏了,看得出他今天很高兴。大家都劝司徒骏暂时忘记让人心烦的案子,好好放松放松。
司徒骏在有案子时是一滴也不沾的,但不好驳人面子,但还是一滴也没有沾。这时,小董睡梦中梦话一句话,大叫着说:“之明,你这才几口呀!接着来呀!”
“你们先吃着,我去趟洗手间。”司徒骏边说边站了起来。服务员告诉司徒骏卫生间在一楼。司徒骏从洗手间出来,迎面过来一个莫名其妙的醉鬼,这个人已经不能走直线了。司徒骏为了躲他,结果撞上了旁边包间里出来的服务员,服务员手里吃剩的果盘撒了司徒骏一身,服务员连忙道歉,而那个醉鬼却歪歪斜斜地自顾自地离开了。司徒骏很无奈的摇了摇头,返身又回到了洗手间。在他清理身上污迹的时候,旁边有人在洗手,他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一眼。一刹那,映入眼帘的服务员的这张脸让司徒骏的大脑产生了某种刺激,这是一张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脸,说陌生是因为司徒骏此前从未见过这个人,说熟悉是因为这张脸已经印入了他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