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还没来得及去前厅查看,就传来接二连三的火讯,弄得措手不及,眼看大火越烧越旺,前厅门口失火,外边的人压根进不来,火势很猛,连成一片,我们就连自救的安全之地都没有。”南宫纯回忆。
“老爷,出什么事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当时我娘和瑾儿的娘亲在一起,死死的护住我和弟弟妹妹。
“我也不知道哇,不过这火势蹊跷,估计有人要害我南宫雄。”
“老爷,我们现在出不去,火势越来越大,可怎么办啊。”南宫大夫人问道。
“看来今天是逃不出去了,管香,你带着几个孩子和夫人,去躲一躲,厨房下边有个密室,里边有水有米。”南宫雄说道。
“老爷,我们一起走。”南宫大夫人说道。
“我不去了,老天要亡我,我就在这儿,我要活着,他们怎么能放过你们。”南宫雄双眼含泪望着天。
“我留下来陪你。”
南宫大夫人摸了摸南宫纯和南宫浔的脸,两眼含泪的说道,“你们出去要韬光养晦,千万不要冲动急着报仇,保护好妹妹。”
“管香,他们就交给你了,一定要保护好这几个孩子,记着没?”南宫五夫人说道。
“五夫人,你们怎么办?”管香问道。
“我留下陪大姐姐和老爷,你们快走。”
“管香,记住,南宫家不会亡,叫他们记住这一天,你一定要保住南宫家的血脉,拜托了。”南宫雄撕心裂肺的喊道。
“老爷,两位夫人,放心,老奴我豁出命,定会带着他们离开这里。”
“娘亲,我害怕。”南宫瑾喊道。
“妹妹不怕,姐姐保护你。”
南宫纯一直把南宫瑾护在怀里,虽然不是一个母亲,却是血脉至亲。
……
“当我们来到密室,虽说是密室,却像个菜窖,还有通风口,我知道,我们家的菜窖不在这,这里好像是特意准备的,角落堆里有几个木箱,弟弟好奇打开一看,几个箱子满满的黄金和银票无数。我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放的,为什么放这儿,但是这些问题父亲再也不能回答我了。”南宫纯回忆。
“当晚九儿就发烧了,一直在磨人,奈何密室里除了这些吃食和财宝就几件衣服,没有什么药物,就这么一直挺着,迷糊着,嘴里还喊着要吃桂花糕。九儿是我们家最小的了,排行老九,年纪不大,性子却不是个老实的主,和她边边大的小孩子,没人和她玩儿,老欺负人家。”南宫纯回忆。
“就这样,我们在密室里待了半月有余,直到外边一点声音都没有,我们换了衣服,这才偷偷摸摸的出去,婆婆带着我们三个,直接出了城,也不知道去哪,就是一直走,一直走,不知走了多少天,就走到了桃山,师傅心善,收留了我们几人,教我们一身本事,还教我们怎么生存。”南宫浔回忆。
“在桃山待了几年,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等吃等喝,家仇未报,怎能甘心,师傅带我们把南宫府邸的钱取了出来,我们出山做生意,扩展人脉,寻了几年,终于寻到我南宫家被害的线索,师傅懂阴阳,五行八卦,无一不精,给我们找了个风水极好的龙脉之地,建起了凤凰府。”南宫浔回忆。
“殿下,瑾儿从来不是自己一个人睡,就算一个人,烛火也不会灭,那时候南宫府出事,又在密室里关了那么久,之后她就患上了幽闭恐惧症。”南宫纯说道。
“幽闭恐惧症。那她为何会失控?”东方慕辰想起了在林外的那日。
“那是当年林宏易被杀时,姐姐为了救妹妹,昏迷了三年,那时候起,凡是谋杀,或者对家里人有威胁的她都不会放过,但是失控,我就遇见过一次,辰王殿下怎知?”南宫浔问道。
“当时上官公子在林外被刺杀,看到的。”东方慕辰说道。
“我知道辰王殿下的心意,但是妹妹她这些年心中一直都是被仇恨充斥着,突然一放下,可能接受不了。”南宫浔说道。
“我能见见她吗?”
“她不在这儿,从玄塞回来之后,在这儿待了一天,第二天就走了。”南宫浔说到。
“辰王殿下,瑾儿从来不会和无边还有获儿之外的男子多说话的,就算是上官忆白都不例外,既然您能在凤凰府待这么久,她问都不问,我觉得她并不讨厌你,反而觉得有您在,她的笑就不是伪装的,在处理上官家的事情上,您怎么说,她怎么做,就算看到圣旨上的话,也没有生气。”南宫纯说道。
“我想娶她,还望两位成全。”东方慕辰说道。
“只要瑾儿幸福,殿下能保护她,我们不会阻止,但是商家女子怎可为妃,殿下,您的心意我们领了,您是皇子,身系责任,我南宫家认可抗旨,也不会让我的妹妹做妾的。”南宫浔说道。
“当然不会,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谁也奈何不了我。”东方慕辰坚决如铁的说道。
此话一出,南宫浔明白了,杨昊天为何会留下那句话,南宫浔心里画了个疑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错了。
“殿下,您这么做,我们很欣慰,还是那句话,您是皇子,您这不是在保护九儿,您这是害她。”南宫浔说道。
东方慕辰还想说些什么,却又没法张口。
他目前最大的阻碍,就是他这个身份。
他的母后,皇兄都是拒绝此事,他又一心想要找到南宫瑾,不惜违背皇上的意愿。
他觉得南宫浔的话对极了,他这是在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