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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晚梨录 阿七拿着笔 7613 2024-11-12 18:26

  韶江边的小镇很繁华,淀九像是很久没逛过集市一样,看啥都新鲜。

  找了一家很干净的客栈入住,淀九跑去玩了,沈晚三人皆在房里商谈下一步该去哪里。

  “要去边怀境,就要返北奉去。”

  “那大王会抓到我们的。”

  沈晚顿了下,说:“封妃大典后,他就要去斑道了,应该没时间管我们。”

  墨歌选最好的路程,说:“那进北奉后,去简城,然后进卫林,里面有驿站,休一晚,隔天动身去镛关,绕开王城去北霖镇,这里有个小村庄,很隐蔽,然后去碧夏口,过了这里,我们就出境了。”

  路程很长,到了塞外,再与卫战通信,说明原由后,就不回宫了。

  侧妃,她不做了。

  淀九玩了一天,到晚上才回来。一进门,疑道:“呦,你们三个姑娘躲房里吃饭真没意思,这里夜市好热闹,等我洗完一起去玩呀!”

  白曲对他简直无语了,“我说你这人怎么就知道玩呀?你都玩一天了还出去!”

  “白天跟黑夜可不一样,有趣极了,记得等我啊!”说完马上回房沐浴了。

  “淀九公子真是有使不完的精力啊。”沈晚有些感慨。那男子大了她起码十岁,却像个少年,永远开心,对什么都感兴趣。

  “看着像粗神经,但我认为他很精明。”墨歌话少,也不像白曲一样和淀九插科打诨,可她没少观察他。

  “守门人,总归与常人不一般。”沈晚觉得,淀九既然能当守门人,肯定有过人之处,一路同行,安全有保障,必要时还能让他帮忙避开官兵。

  没说几句话,淀九就来敲门了。

  “沈晚,出来玩啊!”

  白曲惊了,这家伙真的是去沐浴更衣了吗?这么快,是只洗了脸吧?

  打开门,淀九立在门外,他换了一身低调奢华的金色长服,墨色头发放下来了,系了一条黑色的发带,他原本就高大,面容俊朗,这么一打扮,很有偏偏贵公子范。

  “淀九公子今晚这身,神采英拔,玉树临风啊。”沈晚夸道。

  “沈晚,都跟你说要去玩,你怎么不收拾收拾?”他依旧玩着那条黑漆漆的萧,笑道。

  沈晚一袭白纱裙,不施粉黛,鲜眉亮眼。“我觉得挺好的。”

  淀九不多言,带着她们出了客栈,边走边说:“我今日可都打听好了,这里的夜市很热闹,有位古姓氏的大家族,家主七十大寿,前两天他儿子还添了一对龙凤胎,可谓是双喜临门啊,这座城,每逢大喜事,人们就喜欢办洒水宴,水是财,洒水欢庆,财源广进,古家主大办三日,全城共贺,我们等会去凑凑热闹。”

  洒水宴在北奉很常见,沈家以前也办过,但进宫之后,她就没参加过了。

  街上人来人往,到处都是买卖吆喝声和孩童欢笑声,沈晚一开始有些不习惯,但很快就被氛围感染,跟着逛了起来。

  他们买了面具,一人一个戴着,走走停停,买小零食吃,淀九一路说说笑笑,有时还停下来跟小孩子玩游戏。

  “古家在东面,咱们逛完这里,就往东走。”淀九跟沈晚并肩走,白曲和墨歌跟在后面,路过一家卖梳妆饰品档口,老板喊着:“公子,给你的小娘子买个首饰吧。”

  淀九笑了,停下脚步,笑着说:“老板说茬了,这个丫头啊,给我当孙女还差不多呢!”

  这下轮到老板愣住了,这位公子虽带着面具,但还是能分辨出是个大好青年的,身边的窈窕女子,看着很般配,怎么就成孙女了?

  沈晚不在意他们的对话,倒是对一把木钗起了兴趣,褐色圆润的钗身,别着一朵白色的小玉花,样式简单,好似那年卫战打仗回来,给她带了一支梨花木钗,她一直珍藏着。

  月圆暖夜,长街热闹,她想起了他。

  “我这小妹许人家了,要买也是家里夫君给她买,我这兄长就不掺和了哈哈哈哈!”跟老板聊着聊着,沈晚就变成他的妹妹了,反正他自己不吃亏。

  “家里夫君不陪着,要你这做哥哥的陪,小娘子要委屈的。”

  “没办法,夫君要做生意养家糊口嘛。”

  最后啥都没买,四人继续走。

  “还未问过淀九公子贵庚呢,且看我能不能做你的孙女?”沈晚秋后算账了。

  “好说。”淀九拍拍胸脯,说:“本公子今年一百五十又一,再过几个月就一百五十二了,说你是我孙女,不为过。”

  守门人只要不犯禁,寿命都是很长的。沈晚倒是没想到,他这样子居然已经一百多岁了。

  是,是孙女。她服气了。

  思忖着,一支木钗递了过来,是刚才她看的那支。沈晚疑惑地看着他,没有接。

  “拿着它,跟你夫君说,本姑娘倾国倾城,连老头都送礼物了,不看紧我,等着后悔吧!”他自信满满地说着,学得有模有样,活像那些趾高气扬的千金小姐。

  沈晚笑了,继续往前走,没有接受他的木钗,淀九大步跟上,“我这不是偷来的,还钱了。”

  “我知道。”怎么在她眼皮底下偷偷买下东西她不管,只是她有她的原则,除了卫战,她不接受任何男子的礼物,不管出于什么目的。

  “我算不上他的妻,只是个有点小聪明的妾而已。”沈晚慢慢走着,娓娓道来:“情爱于他而言可有可无,能陪他走到最后的,只有命定的那一个,我福薄,不是那个人。人说夫妻伉俪,大业成就,我觉得我够努力了,也够情深了,但不够格就是不够格,我只能去找适合自己的位置,做好该做的事情。”

  “多情的人很绝情,冷情的人很深情。小丫头,你眼界太小了,心思也太浅了。”

  “是吗?我花三年的时间,没看到深情,只体会到绝情。”

  十五岁生辰后,她没有召出万令书,也没有任何鬼后的体现,他很失望,只能继续打探鬼后的消息。对她的感情越来越淡,到最后,她就成了一个智慧囊妃子,可以打仗,可以谋划,什么都能做到,唯一做不到的就是成为鬼后。

  她觉得他从未爱过她,从未。

  还没到古宅,就看到人挤人,追逐打闹,洒水戏耍。长街小巷,漫天水花,犹如水世界。

  没一会儿,身上就湿漉漉的了,因为喜庆,人人都想来沾沾,所以古宅的小奴们,逢人就洒水,他们才走了一半,就被洒湿了衣服。

  淀九很快就跟人玩了起来,还不忘带上她们三个,怪只怪氛围太好,沈晚渐渐起了玩心,跟着淀九洒起了水。

  热闹过后,他们跑出了人群,满身水,像刚从河里爬出来一样。

  “怎么样,刺激吧?”

  “我好久,没怎么疯过了。”

  “哈哈哈,没事多出来走动,人嘛,活到老玩到老!”

  “爹娘说活到老学到老,你倒好,教我玩?”沈晚怀疑,他就是这么玩到一百多岁的。

  “哼,大家族一套一套的,养出来的小孩也是一个比一个古板。”他笑得纯真无害,突然抬手一推,沈晚猝不及防就被他推着摔进了旁边的蓄水坑里了。

  “主子!”白曲和墨歌几乎是一同跳了进去,好在那蓄水坑不深,水只到腰部。

  沈晚被扶着站起来,听到上面的淀九说:“沈晚,你脏死了,在客栈也不洗洗,我只能这么帮你了,不要太感谢我呀。”

  白曲气愤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老妖怪,我要跟你单挑!”

  沈晚倒是听愣了,脏?她哪里脏了?

  墨歌率先爬上来,将沈晚拉起,白曲一上来,就想暴打淀九,被他食指点在额头,就使不上劲了。

  淀九早备好一件外篷,沈晚一上来,他就给她披上,说:“别受凉。”

  打一巴掌给一颗糖。

  墨歌不知道他到底在干嘛,只护着沈晚匆匆赶回客栈,备热水伺候她更衣。

  沈晚泡着水,疑惑地问墨歌:“我身上很脏吗?”

  “主子莫要听他胡言乱语,主子是这世上最干净的人。”

  “他是天魔阁的守门人,他的话,我必须重视。他说我脏,是沾了什么坏东西了吗?”

  今日他提醒了她两次,不可能是巧合。

  回想从认识到现在,他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除去那些玩闹的,是什么?

  沈晚灵光乍现,猛地起身,“墨歌,更衣。”

  快速穿好衣裳,把头发整理好,然后马上出门,去敲淀九的门。

  “呦,这孤男寡女的,沈晚你夫君要是知道你半夜来敲我门,要把我杀了的。”淀九依旧笑嘻嘻的。

  沈晚对墨歌和白曲说:“你们守着。”

  “是。”

  沈晚进门,关上,然后郑重地对着淀九跪下,说:“求先生指点迷津。”

  “丫头,你可不用跪我啊。”淀九退开了。

  “您是长辈,又出自天魔阁,沈晚跪一跪无可厚非,但求先生帮我!”思索过后,她觉得自己还有希望,便来求他了。

  “我有什么本事帮你啊?我还想多玩几年呢。”守门人规矩多,犯禁即刻毁灭。

  “我知先生难处,但我只问几个问题,剩下我自己判断,绝不为难先生。”

  淀九收了萧,一改笑脸,淡淡地说:“你问吧。”

  沈晚站起身,问:“我的名字,不好吗?”

  “是挺难听的,婉约动人的婉字比较好。”

  “我很脏,那,我该怎么洗干净?”

  淀九看了她一眼,说:“不知道。”

  也就是说,她身上果然,有不同寻常的东西。

  沈晚向他鞠躬,说:“多谢先生指点。”

  淀九为何要跟着她,一路同行,一路陪玩。守门人不守塔,四海为家,为的是引导,做天魔阁的动态棋子。

  所以他才会跟着她。

  回房后,沈晚对墨歌和白曲说:“明日,我们再去一次天魔阁。”

  “主子,是有什么线索吗?”

  “我跟淀九先生初见时,他说天魔阁有问必答,不会拐弯抹角。当时我问了三个问题,却只得到两个答案,若是没猜错的话,我遗漏了一个答案!”

  沈晚彻夜未眠,天一亮就立刻动身,赶去天魔阁。

  重回黑塔前,她还是一样紧张,但她暗暗发誓,不论结果如何,她都接受。

  推开门走进去,穿过层层轻纱,她来到之前的地方,深呼吸,冷静下来。

  “请问,北奉乂綦鬼王卫战,他的鬼后现身了吗?”

  已现。

  第一个答案。

  “请问,北奉乂綦鬼王卫战的鬼后,是不是我?”

  等了一会儿,一个金色的字慢慢浮现。

  是。

  看到第二个答案,沈晚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原来,它只是慢了一些而已。

  她要最确切的答案!“北奉乂綦鬼王卫战的鬼后,叫什么名字?”

  金色的沈字慢慢浮现,等了好一会儿,真的是好长的一段时间,那个金色的晚字才慢慢地浮出来。沈晚瞬间痛哭,是!是!她是他的鬼后!

  卫战,你怎么就不多等等它,怎么就不等等啊!我取了晚字,就什么东西都会晚一些,你怎么就不愿意多等等我呢?!你情愿多花时间去重新找沈家女,情愿多花心思去娶沈柒,怎么就不能多分一些时间给我啊?

  我是你的鬼后啊······

  沈晚跌坐在地上,觉得心好疼啊,就是慢了一点点,她就蹉跎了三年,到如今这样的地步,却也只能用无可奈何来形容。

  但是好在,她坚持了,再看一眼,就看到想要的结果,让她重新有了力量和希望。

  “我,我为何召不出万令书,明明十二岁时可以,后来就不行了呢?”

  封印。

  这是天魔阁的答案。

  沈晚脸色刷白了,她被封印了?!什么时候?!她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被封印了!

  难怪,难怪淀九说她身上脏!原来是这个意思!

  解封,当下最要紧的,就是解封!

  “是谁,是谁封印了我?是谁?!”

  天魔阁尽心尽责,慢慢浮出“沈——晚”,第二个字,依旧很慢才出现,她宛如晴天霹雳,僵住了。

  她自己……封印了自己?这是什么意思?她十二岁那年干了什么?

  想不通。

  沈晚觉得她这些年白活了,好端端的,她封印了自己,与卫战耗了三年。

  可笑的是,她怎么封印了自己,又用什么方式封印,一无所知。

  “什么封印术?”

  自行解封。

  天魔阁不肯说明了,只让她自己解除封印。

  它一向有问必答,但不能说的,就不会给任何提示了。

  就像淀九,他连她被封印了都不能说。

  她仿佛又走进了死胡同。

  不知封印术,该如何解封?

  走出天魔阁,沈晚便问白曲和墨歌,“你们可记得,我在十二岁那年,可曾受过什么封印术?”

  她们仔细想了想,道:“没有啊。”

  “那十三岁呢?”

  “主子,十三岁您不是被圈了吗?”

  沈晚十三岁时,沈家被圈,卫战出去打仗,一耗就是一年,这一年来,沈晚的一切都被卫族掌控,不可能在毫无察觉下中了封印术。

  卫战的人很干净,不会做什么手脚,再说沈家出了鬼后,谁敢对那些被圈起来的女孩动手,那是找死。

  如果不是十二岁,不是十三岁,那是十四岁?不对,十二岁时她心口的㤠纹还在,是卫战圈了沈家之后,外出打仗那段时间消失的!那中间,她做了什么事?

  沈晚总觉得她忽略了什么,却又想不起来,是封印术的问题吗?

  万千种封印术,一个一个试是不现实的,只能找最有可能的那种。

  淀九踩着江水走来,问:“沈晚,怎么样啊?脸色好差,你又怎么了?”

  沈晚拘礼道:“多谢先生关怀,我没事。”

  封印一事,想来淀九不能说太多的,因此沈晚也不再追问,剩下的问题,她只能自己解决。

  淀九笑了笑,棕色的眼眸闪着难以捉摸的光,说:“那去玩吧,听说这韶江下游有一汪泉水,泉底金黄,泉水则清澈明亮,有净化之效,我还没见过呢。”

  是要让她利用泉水去净化身上的脏东西吗?可封印术单用净化是解决不了的呀。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淀九总不会害她。

  于是沈晚答应了,“那就一同去吧。”

  “走吧。”

  他们乘着小船,顺流而下,一路的山水景美轮美奂。

  “这天魔广阔又奇特,老头我花了一百多年都没走透。”淀九倚船躺着,翘起二郎腿,悠悠地说。

  沈晚一介女流,还是个普通修行者,虽从小跟随爹娘游历,但去的地方也有限,就谈不上走遍天魔世间各地了。“若是能化风四处飘扬,也是自由自在。”

  “你就该像我一样,无拘无束。”

  “是吗?天魔阁得管着你吧。”

  淀九卡了一下,说:“那不一样,它不管我去哪里的。你这深闺大小姐,从小定是一言一行被人管着的。”

  说来也是,小时候跟着爹娘还好,嫁给卫战之后,不是住在王宫里,就是随他出军。像这样出来游玩,那是好久好久的事了。

  “我记得以前有个小孩挺好玩的,他没爹没娘,整日鬼混,但凡弄到点吃的,就会研究怎么烹饪,发霉的馒头他都能整出点花来,手艺不错,有段时间我挺爱吃他做的饭的。”

  “那你怎么不带着他?”

  “哈,他已经陨了。”淀九顿感怀念,说:“他灵根不足,修习是无望的,加上身体不好,十几岁就没了。唉,都过几十年了,我有些忘记他做饭的味道了。”

  淀九爱玩也爱吃,能让他记住,想来厨艺是真的很好了。

  “他问我,九先生,天魔很大,有什么方法能去到任何地方,无拘无束啊?我说化成风啊,一吹啊,哪都能去。后来,他就让我把他尸体烧了,化成灰,寻一个风大的日子撒了。”

  听来有种挫骨扬灰之感,但对于当事人来说,若是活着一直困在一个地方,死后用这种方式飞向自由,也挺好的。

  不知为何,沈晚突然很向往。“若是我死了,我也愿意如此。”这样,她就再也不用任何人管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白曲:“主子说什么话,主子长命百岁。”

  淀九笑得更大声了。

  泉水不大,但水底金黄,水色清明,在阳光下真的是熠熠生辉,比黄金珠宝还耀眼。单单靠近,就能感受到那汹涌澎湃的净化之力,好神奇的泉水!

  淀九取一片竹叶,环折着,用法力推到水中央,舀了一些水,交给沈晚,说:“喝吧。”

  沈晚双手捧着,听话地喝下,很甘甜,她拭了拭嘴角,说:“多谢九先生。”

  听到这个称呼,淀九眨了下眼,真是好久······没听到有人这样叫他了。他双手负在身后,说:“谢什么,我只是想让你试试这水能不能喝罢了。”说完,他自己也取些来喝,“嗯,要是有鱼,煲汤还不错。”

  沈晚对于他这跳脱的反应,忍不住发笑。

  站了有一会,淀九说:“这竹林茂密,想来有不少笋,我要去挖几个,你们三个自己玩吧,等会见了。”

  “九先生自便。”

  淀九往竹林里去了,沈晚看着这泉水,说:“白曲墨歌,帮我守阵,我要试试用灵力逼出封印咒。”

  “是。”

  三人飞到水中央,水面上,沈晚盘腿而坐,运用自己的灵力在全身经脉里过一遍,开阵后,白曲和墨歌施法为她助阵。

  这里有强大的净化之力,若是能利用起来,加上灵力冲击,能把咒文显现出来,有了咒文,她可以去查阅资料,看看是哪种封印术。

  白色的灵光围绕周身,泉水渐渐波动起来,沈晚开始施法,引泉息而入,混合着自己的灵力,集中到心口处。她觉得有滞涩感,但很快就被反压住了,沈晚试了好几次,每到心口,就被反压。

  她皱眉,额头起了一层薄汗,反反复复,直到筋疲力尽。

  放下手,沈晚喘着气,还是不行。

  若说是她小时候无意间自己封住了自己,照她如今的灵力,要抵挡幼时的封印术应该不困难,为何她用了全力,还是被压制住了呢?

  难道说那原本的封印术,就是极其强悍霸道的那一类?那她当时应该是出了大动静,记忆深刻才对啊,她为何一点印象都没有。

  而且,中了强大的封印术,她肯定会身体不适,甚至反坑激烈才对。

  “主子,如何?”

  沈晚摇头,她们撤回到岸上,沈晚调息完毕,淀九就回来了。

  “嘿!我挖了好多笋,咱去抓只山鸡,炖汤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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