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苏浅只是一笑也不与她计较。苏瑶气鼓鼓的盯着言希月哼了一下。两个小姑娘还眼神较量上了。
“四弟也精通棋艺,不知道可有解法?”言胤斟问道。
言胤城早已看过苏浅的棋局,只道:“三哥不如试试上九乾。”
言胤斟一听立马让人端来棋盘,按言胤城说的一试,果然就通了。
言胤斟大喜:“四弟果然厉害,我苦思冥想多日都未找到的破解之法竟让你给破了。”
韩砚沉一听忙离座凑上前去瞧,拍手称奇:“妙啊,还是战王殿下脑子好用。”
言胤城默默的喝着茶水,苏浅只是一笑没有说话。
侍女们纷纷端上点心和菜肴,苏瑶是个好吃的,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三哥!”言胤笙一身干练的玄衫出现在门口。
“胤笙,刚想说你怎么还没来呢,快入座吧。”言胤斟正说着就看见从言胤笙背后窜出一个约摸十八九岁的少年,少年一袭淡紫色的长衫,眉眼间和言胤斟长的相似,英俊非凡,却又略显稚气。
“三哥,我也来了。”少年调皮的笑道。
“真是稀客了,你竟还记得来我这,是杏花楼的酒姑娘不美了还是酒不香了?”言胤斟故作脑他。
“姑娘美,酒也香,但三哥珍藏的桃花酿更香。”言胤烁嬉皮笑脸道。
“就你嘴最贫。”言胤斟笑道。
希月见他们这般说笑打闹眼里有些落寞,她抬眼看了一眼正默默喝茶的言胤城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她最喜欢的四哥一点都不愿搭理她,总感觉自己好像永远无法亲近他一般···
言胤烁在她旁边坐下见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才问道:“咦~希月姐姐,你这是怎么啦?”
言希月比言胤烁只大了两天,二人一样的年纪,言胤烁这个嘴甜的一见到希月就姐姐姐姐的叫。
言希月不满道:“关你什么事,你天天流连烟花之地离我远点。”还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像是怕他身上沾染什么烟花之气,会过给她一般。
言胤烁受伤的撅了撅嘴,一眼瞥见对面的苏浅:“诶~倒是还有新面孔,这是谁家小娘子?”
“哪都有你事,吃你的酒。”没想到一向少言寡语的言胤城突然为苏浅开口。
言胤烁瞬间来了兴趣故意调笑道:“四哥~不会是四哥新纳的侧妃吧?”
言胤斟见言胤城脸色不好忙呵斥道:“六弟不得无理,这是苏相家的姑娘,苏浅和苏瑶姑娘。”
言胤烁只好悻悻的吃起点心。
言胤斟突然问道:“听说五弟抓住了薛义。想必追捕不易吧?”
言胤笙点了点头:“这个薛义不仅狡猾奸诈,还武功高强,还是四哥想的办法设计困住了他才将他抓捕归案。”
“薛义是什么人啊?”清河郡主疑惑道“竟要五皇子亲自出手抓他。”
“诶~我知道。”言胤烁抢着绘声绘色道“这个薛义可不得了,他是个打家劫舍的江洋大盗,多年盘踞在神龙山经常劫掠商贩,残暴无比,听说五年前还杀了一个商贩全家,连刚出生的一岁小儿都被他扔进火堆烧死,连狗都没放过,所到之处如地狱般场景,堆尸成山,血流成河,令人不寒而栗,而且传闻此人长相倒是极好,心理却极其变态,也不知为何他憎恨青楼女子,却时常出没在青楼,由于长的那是风神俊秀,那些风尘女子竟偷偷跟他外出,最后都被他剜目割舌,虐杀致死啊。”
“你怎么知道的?”言希月嫌弃道。
言胤烁喝了口茶道:“诶~杏花楼的姑娘们说的。”言希月听罢眼神里更是掩不住的嫌弃。
“确实如此。”言胤笙道“前两个月我们端了他的老巢,唯独跑了这个薛义,他的老巢有一个专门扔尸体的深坑,不足十尺的深坑,里面足足有八十九具女子的尸体,正如胤烁所说的死相凄惨。”
“那现如今这个薛义呢?”清河郡主紧张的问道。
“郡主放心,薛义已经收押刑部大牢,关押重刑犯的死牢,明日就要被凌迟处死。”
听言胤笙这么说,几个姑娘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这样的恶魔是该处以极刑。”言希月愤愤道。
苏浅只是默默的喝着茶若有所思,抬眼发现璟白也正看着自己。
韩砚沉见气氛不对忙打断道:“哎~今日是昱王殿下寿辰不说这些,来,让我们一起举杯祝昱王殿下生辰快乐。”场面一下子便热络了起来,众人举杯共饮,相谈甚欢。
····
宴会结束后,众人纷纷告辞。
苏浅一出昱王府,璟白压低了声音道:“小姐,我总觉得薛义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苏浅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走着。
“苏姑娘”言胤笙叫住了她。
“五皇子”苏浅等人微微欠身行礼。
“那日···”言胤笙面无表情道“言语上多有冒犯,忘姑娘莫放在心上。”
苏浅温柔一笑:“是苏浅不该去那里,殿下莫怪才是。”
言胤笙看着她纯净的眼眸有一瞬不好意思,只是点了点头便走了。
走了一会只见言胤城和卫霖在前方不远处等着她们。
“天色渐晚,本王送你回去。”言胤城冷冷的说。
“不敢劳烦殿下。”苏浅客气道。
言胤城看了看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走在前面,有一种不容拒绝的霸道。
苏瑶诧异道的靠近苏浅小声道:“大姐姐竟然能让战王殿下护送,看来未来姐夫这是已经认可大姐姐这个王妃了呀。”
苏浅淡淡的说:“莫要胡说八道。”
苏瑶这才默默的闭口。
苏浅看着言胤城好看的背影只是微微一笑,脑海中莫名的回想起那日在马车上的一幕,他离自己那样近,那种莫名紧张的感觉,竟然有些留恋。
言胤城看着苏浅她们进了相府的大门,过了一会才离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看见她总有种莫名其妙想要跟她多待一会的冲动,哪怕不便说话,只是陪着她走一走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