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看情况不对,立马拉着楚凌想要下跪行李,嘴中呵斥道:“看见陛下,怎么还不下跪行李?”
“陛下?”楚凌和元月心中都是一阵吃惊,也没有下跪行礼。
“你父皇已经驾崩了!”司马言之如光不咸不淡的说道。
楚凌一愣,没有在说话。言之如光继续说道:“先皇在几天前驾崩了,托孤与陛下,今日早朝,正是讨论此事。”
楚凌在朝堂里找到昔日的好友,洁连,鱼郝,咚填三人,他相信这仨个人是不会骗他的。
楚摄易坐在龙椅上,看着楚凌这般,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不过,那倒也是不阻止他,任凭他在朝堂走来走去。
楚凌发现,他昔日的三个好友虽然才华卓绝,绝不是泛泛之辈,虽三人都在朝堂,可仅仅是七品的小官。
官分九品,七品虽不是垫底,可是看他们的官职简直就是芝麻大的绿豆小官。
三人看见楚凌,眼中皆是热泪盈眶,他们随五年未见,可感情却不曾减淡,且这些年受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上来了。
洁连点点头说:“楚兄,先皇确实驾崩了,至于托孤一事,我们便不知晓。”
“是啊!”其他两人也点头说道。
楚凌虽然有些不相信,可瞬间也就明白了过来,定是楚摄易篡位了,在想想所谓的勾容埋伏,黑衣人,西启声音,恒王的拖延,一切也就明了了。
楚凌环视大殿一周,他发现很多官已经不再是五年前的人了,朝堂里超过一半的人是他未见识过的。而他的三位好友,也不过是七品小官。
他虽然是战神,可是现在除了元月与三位好友,恒王,太后无人恐怕无人站他这边了。一下子,他明白恒王为啥要等着军队一起了,如今他倒是孤立无援了。
楚凌虽然学了二十年的对错,二十年的傲骨,二十年的声望,却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只是质问:“楚摄易,我父皇为什么会驾崩?”
楚摄易不慌不忙的说道:“皇兄在路上就没有了,据太医和仵作查验,得出的结论是死于毒箭。”
楚凌浑身发抖,像是努力克制着般,外人也猜不出他此刻是难过还是愤怒。
楚凌虽悲愤交加,对于他的父皇,他心里有些许恨意的,因为他的父皇,他很小就没有母后。
他的父皇是一个花心的人,后宫佳丽三千,他的母后为了他夜夜独守空房,他记得他的母后温柔漂亮,眼睛却常常流泪,脸上净是伤痕。但是他不知道,他的父皇让他的母后夜夜独守空房的原因是因为她的心里想着别人。
他小时候不喜欢习武,他的父皇脾气暴躁,却也不舍得打骂他,所以每当他拒绝的时候,父皇就骂母后,骂的都是些粗糙难听的话。
那时候他还小,心中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不在乎那些其他的东西,所以母后每每都会帮他,帮他劝父皇。
再后来,他懂事了些,也知道要心疼母后,就努力练功,希望父皇母后重归于好。
只是那天,他从他的东宫来找他的母后,他一向早起的母后贪睡了,日照杆头都未起床。他问母后的下人,才发现,那些母后的下人根本不管母后,想来母后没少受这些东西的委屈。
那天他守到了日落,最后看见了母后留下的遗书。
“凌儿啊!对不起啊!母亲实在太累了,我实在撑不下去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啊!我不担心你,因为你父皇对你挺好的,日后要好好练功,也好保护自己!”
从那以后,活泼开朗的楚凌变了,他变得暴躁,那日,他请求诛杀了母后所有的下人。
从那天起,他心中对父皇就有了恨意,他母亲本来是一个远方的乡下女子,是被他父皇强抢来做皇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