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捡起地上的一张递给老者，说道：“这字还挺好看啊！”

　　那个老者接了过来，念出来了上面的打油诗“十年故人情不在，十年揽月仙不复！”边念还边摇头。

　　楚凌见状就问道：“怎么？这里面还有什么故事？”

　　“那年他十八，她二八芳华，正是待嫁的年龄，又长的闭月羞花。他说要为她去考取功名，第一年中了秀才，衙门见他写字不错，就让他去衙门做做抄书先生，但是他拒绝了！”

　　“此后连考九年，一年不中，这其中的花销，全靠哪位姑娘在怡红院卖艺，那位姑娘曾经告诉他，她不需要什么功名，只求安安稳稳的就好，但十年啊，那姑娘也从二八佳人到了二十六，就在前三年，南方来了个富人，沉迷于姑娘的琴艺，用了三年时间，姑娘终于答应随他去南方！”

　　“这小子总是羡慕别人，殊不知很多人都羡慕他有这样一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默默付出十年，从没有怨言，后来他变卖了房屋，决定去踏踏勾容的土，见见西启的风花雪月。”

　　“一辈子那么长，他们还会再见的吧？”元月接了一句。

　　那老人又笑着说道：“纵使他在思之深，念之切，在悔不当初，可是您说，这从北方刮起的风，纵使它刮的在烈，它真的能吹到南方么？那南方冬天里的暖阳真的能暖到北方来吗？您之所以觉得一辈子那么长，是因为您身后的那位先生还在您身边，如果有一天那位先生告诉您要走了，您就会想，哦，原来他还有一个月就要走了啊，哦，原来他已经走了一个月了啊！”

　　听完老人的话，元月居然多了几分伤感，楚凌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天下只有一个太阳，只有一个月亮，只有一片土地，不管他们身在何方，看的是同一个太阳，月亮。踏的是同一片土地。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但是南方很少下雪呀？而且不也有人说，此时若是君在侧，何需淋雪作白头！”那个老者继续说道。

　　“罢了！罢了！不与你争。”楚凌无奈。

　　那老者再说：“老夫愿意用剩下的性命换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也祝两位白头到老！”

　　元月打趣道：“老人家，您也有故事么？”

　　“啊，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赏花吧！”那老者笑着。

　　他们在仰头去看那副著名的揽月嫦娥奔月图，许是宣纸不好，许是颜料不好，许是它当初太过仙气，它今时看上去暗淡了些，颜料褪色了。楚凌甚至觉得，还没有儿时看见的仿图惊艳呢！

　　他们走出揽月屋，园内是淡淡的花像，还有三三两两的男士。

　　元月感慨一声：“真是不公平啊！许你们男人风花雪月，就不许我们女人抛头露面！”

　　楚凌点点头，按照西启的道德，女子是不允许随意抛头露面的，虽然律法上并没有明确禁止女子抛头露面。

　　“不过西启还是有很多保护女子的律法的嘛！”楚凌笑笑，西启的律法上，有些条列都是为女子制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