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小城市”的计划
压迫之下,最先反抗的永远是自由。
下水道中的一座小城市,若是外面的人看到这里,恐怕会觉得极为不可思议,但现实就是这里确实存在。
此刻,城市中央的一处房间内,这里有些破旧,但却聚集着几个不同寻常的人。
“又一位承受不住的人被那群执法者带走了!”
说话的是一位看上去年纪不大,身穿棕色风衣,带着一顶帽子的男人。
听着男人的话,房间内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好久之后,一位坐在木头椅子上,穿着黑色皮衣的中年男人,端起了面前的大酒杯,咕嘟咕嘟的喝了半杯。
随后放下杯子,打了个酒嗝道:
“我们是时候扩大影响力了,闫锦那所谓的和平,不过是依靠着严苛的法律,以及扯淡的转盘来维系的。”
“我同意轻云的话,我们都经历是经历了苦难的人,所谓的和平依旧存在着弊端,而且越加强烈,过不了多久,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就会再次发生!”
屋子内唯一的一名女性,皱着眉头道。
“既然轻云和细雨都同意,那我也没有意见了,只不过我们不能操之过急,而且在行事的时候也要顾及那些无关的人,毕竟主要的责任还是闫锦等人!”
一个拥有翠绿色头发的男人,脑袋枕着双手,靠在窗户上道。
“既然事情敲定了,那我们就开始行动吧!”
轻云转过身子道。
“那就先这样,我们先把下水道打通,据我所知,现在的下水道中都是机械在清理,之后我们就可以利用覆盖整座城市得下水道进行袭击活动!”
细雨说着自己的计划,随后看向两人,看他们有什么不同的想法。
“下水道中央貌似可以通往那个转盘吧,之后我们先把那转盘毁了,然后再废除这严苛的律法。”
柔风补充道。
“在这之前,我们应该先把能召集的力量都召集起来,和平之都中除了刑锯的执法者外,还有一个猎杀者,其中一部分权利是握在洞河手里的,这个人我们要小心,她或许是比闫锦更难对付的人!”
轻云皱着眉头,一想到洞河这个女人,他就觉得压力山大,因为这个女人实在太过妖孽了,貌似所有事情都逃不过她那双眼睛一样。
听到轻云的话,另外两人也都面色难看,可见洞河有多么“深入人心”。
“那就先徐徐图之吧!我们先占领下水道的计划不变,然后召集能召集的力量,之后分头行动,柔风解决转盘,我掣肘洞河,轻云你对抗刑锯。”
细雨结合了所有人的意见,说出了最终的计划。
其他两人稍加思索了一下,便应声附和道。
而那个刚刚进来汇报的人此时再次被叫了进来,并且让他去传播刚刚决定的计划,让所有人都准备好,这一次他们要彻底推翻虚伪和平的统治。
就在自由开始行动的时候,罗沉看着眼前出现的黑影陷入了沉思。
他刚才无意间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结果一双惨白中布满血丝的双眼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罗沉没有感觉到世界观的波动,并且手握书籍的他并未感觉到害怕,反而更多的是疑惑。
下水道这里他所知道的出入口有很多,而离自己最近的就是外面那口井,自己从外面进来的时候。
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在这附近活动的痕迹,并且自己修了一段时间的房门,也没有任何发现,但现在出现这一幕就很离奇。
这时外面那双眼睛似乎发现了罗沉在看“他”,嗖的一下消失不见,罗沉紧了紧手中的书籍,站起身子,走到了窗户边。
屋子在地下带的时间太长,窗户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固,罗沉小心翼翼的想外面望去。
一片漆黑中,并未发现任何白色,那东西就好似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一般。
罗沉看了一会,又将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那口石井上,那里似乎升腾出一缕缕雾气,但离得有些远,罗沉并不是很确定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这时房顶上传来哒哒哒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上面行走,那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那么突兀。
罗沉盯着那声音,一步一步的看向自己的床,那声音貌似正好停在了自己的床上方,接着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那东西好似不动了,就这么过了一会,一滴滴黑色的液体缓缓从房顶的缝隙中滴落,一滴滴的落在那床上。
就好似墨汁滴落在白纸上,瞬间晕开,整张床一下子变得漆黑,一股股刺激世界观的力量透发而出,罗沉手中的书籍不停颤抖着的,似乎正在告诉罗沉什么。
罗沉皱着眉头,他感觉到这股力量正在扭曲着自己的世界观,而且是一种极为病态的,犹如某种病毒。
那东西彻底淹没铁床后,又开始在地上蔓延,逐渐侵蚀这整座房屋,并向着罗沉这里袭来。
霎时间,罗沉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子,就连眼睛上都不例外。
那虫子布满罗沉的全身后,又开始向着地面爬去,并且正朝着那黑色行去,此刻双方好似两只军队。
黑潮涌动间,互相碰撞在了一起,令人惊讶的是,双方竟然打的有来有回,那虫子撕扯着黑色,开出一条条参差不齐的缺口。
而那黑色也淹没了不少虫子,双方在房子的中央僵持起来,一时间谁也拿不下谁。
过了一会,房顶上在此传来响动,那声音又开始移动起来,这一次“他”貌似在往回走,而那黑潮也因为没有了后继力量而逐渐溃败。
但那东西好似不知道一般,已经来到了罗沉站立的地方上面。
罗沉急忙看向窗外,等待那东西的出现。
唰!
一道黑影闪过,速度太快,加之光线比较暗,罗沉只看到一团黑色的毛发瞬间消失不见。
然后周围再次安静下来,这时那些虫子退回了罗沉身上,随后缓缓消失不见,在看整个屋子内,已经不见任何黑潮的痕迹,就连那铁床也已经恢复如常。
罗沉向着床边走去,抬手摸了摸,依旧是原来的手感,没有想象中的那股粘稠浑浊出现。
随即放下心来,重新坐回了床上,这时一滴极为细小的黑色液滴正在床头的角落里蠕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