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松琢磨了一阵之后,犹豫着说:“那个恶灵就算和‘许愿机’没什么直接关系,不过至少它的行为受到了许愿任务的时间限制……”
“也就是说,哪怕恶灵本身不是‘许愿机’设置好的,但它的行为模式,必须符合任务描述,不能越过任务界限来攻击我们。”
冷冰冰点点头:“那这是个好消息啊,只要有规律,就是对我们有利的,我最怕的就是没头没脑的突然袭击。”
说完她打了个哈欠:“今天就讨论到这吧,困死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聊。”
两人互道了晚安,各自回房去了。
次日清晨,方青松在一阵敲门声中醒了过来,他眼神孟松地打开门,看到冷冰冰提着一个居民医疗箱站在门口。
“昨天回来晚了,都忘了给你的脚换药,这不,我今天一醒来就想起这事了。”冷冰冰让他躺下,开始解开昨天就已经弄乱了的绷带。
方青松靠在床上说:“其实这脚上的烫伤没什么大问题,换两天药就好了,我自己能搞定的。”
冷冰冰先用生理盐水冲洗了一边,然后开始涂烫伤膏,最后帮他包扎好。
收拾完之后,冷冰冰从医疗箱里拿出一个真空袋,还有针头和酒精棉球。
方青松睁大眼睛说:“你这是准备干嘛?”
冷冰冰说:“你现在是个伤员,抽血献祭肯定要等你伤好才行,所以先抽我的血呗。”
“不过我自己对自己下不了手,你来帮我扎一下血管吧。”
方青松脸上的肉跳了跳:“抽血?我哪会抽血啊?我之前还以为要去医院弄得,你怎么拿回家来自己搞了。”
冷冰冰摆摆手:“人家医院怎么可能帮你抽血,肯定要自己来啊,抽血很简单的,我之前上了两节护理课就学会了,来我教你。”
方青松推辞了半天,最后还是拗不过她,哆嗦着手给冷冰冰扎了一针。
看着血液从她白花花的手臂上流出来,方青松忽然感觉有点揪心,也不知道自己是晕血晕针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冷冰冰那边倒是一脸轻松,她上大学的时候就经常去献血,今天抽上四百毫升完全没有感觉。
拔了针,按住针孔,冷冰冰拿起满满一袋血对方青松说:“走,我们去地下室,看看那个‘献祭兑换机’用这些血能兑换到什么东西。”
方青松抓住她的手:“你还是先休息会吧,一下子抽了那么多血,我看着都有点害怕,对了,你吃了早饭吧?”
冷冰冰说:“我随便吃了块昨天剩的蛋糕,你想吃早饭吗?要吃我们叫外卖呗。”
方青松汗道:“你没吃早饭还抽血,真是不怕死啊,我这就给你煮碗面,快点吃了垫垫肚子。”
冷冰冰看了看他:“你伤还没好呢,煮什么面啊,没必要这么麻烦。”
方青松让她坐下,自己拄着拐打开桌上的电磁炉,开始烧水:“煮碗面而已,几分钟的事,你坐会马上好了。”
“我煮的清水面,那可是压箱底的手艺,保你吃了一碗想两碗,吃了两碗想三碗!”
冷冰冰没好气的说:“你当我是猪啊,一碗两碗三碗的。”
方青松一边笑一边下了面,顺便还敲了几个鸡蛋进去:“吃多点又不是什么坏事,再说了,你这个身材也不用减肥啊。”
两人互相拌着嘴,很快面就出锅了,方青松给冷冰冰满满的盛上一碗:“来来来,天天喝你的咖啡,今天也尝尝我的手艺。”
冷冰冰吸了一口面汤,一股清香,伴着些许麻麻的感觉充满了自己的口腔。
她咂咂嘴说:“这是……加了胡椒?”
方青松呵呵笑道:“行家啊,一下就吃出来了,大早上的,吃点胡椒,暖暖身子。”
两人哗啦啦把面吃完,一起下了楼,“独独咖啡屋”还是那么冷清,今天开门开晚了都没人发现。
打开店门,冷冰冰也不去管店里的事,进门就往地下室走去。
实验“献祭兑换机”是今天最重要的事,其他都得放到一边去。
打开“献祭兑换机”,冷冰冰把一袋血放在白色平台上,深吸了口气,心中默默祈祷了一下,再按下了“献祭”按钮。
纯白色的花瓣立刻合上了,把血袋裹在了其中,紧接着,“献祭兑换机”这个大白球亮起了五彩缤纷的亮光,看起来就像是ktv里的灯球。
两人还在一片茫然的时候,“咔”的一声,大白球的顶端又打开了,升起的白色平台上,那袋鲜血已经不见了,现在平台上静静地躺着一件令方青松和冷冰冰都无比诧异的东西。
“这……这是……”冷冰冰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这是一个电吹风?!”
没错,现在放在平台上的,就是一个小型无线充电吹风机。
它的个头不大,折叠之后只有手掌大小,外表还是通体粉红色的,看上去很卡哇伊。
冷冰冰把电吹风拿在手里,打开开关,随着“嗡嗡”的声音想起,一股热风便朝她吹了过来。
她顺手用它吹了吹头发,感觉还挺顺手的,不过想到这是自己四百毫升血液兑换来的,心里就有点起疙瘩了。
“献祭兑换……怎么就兑换了这么件玩意?”她有些不爽的说:“再好的电吹风,也不过几百块钱,值得我用那么多血去换吗?”
方青松接过她手里电吹风左右看了看,好像和正常的电吹风没什么两样,不过他还是不死心的说:“这个‘献祭兑换机’是‘许愿机’的附属产物,它兑换出来的东西,应该也不简单吧。”
“这个电吹风说不定有什么额外作用,可能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帮上我们的忙呢。”
冷冰冰对此则是持怀疑态度:“一个电吹风能有什么大用?既不能打又不能砸,难道它吹出来的风能把恶灵给吹跑了?”
“呵,早知道这‘献祭兑换机’这么不靠谱,就不去许愿那什么千年人骨了,简直就是白忙活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