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笑话
次日清晨,秦柯的随从便敲响了庄府的门。
“吏部尚书秦柯拜见庄老板。”
本来,开门的人还是一副恭敬的样子,结果,秒变看神经病的眼神。
若不是碍于主家,他恐怕会直接把人轰走,【哪来的乡野粗人,竟敢这般称呼他家,主家?】
“请进。”
秦柯一进门,随即就有人带他去找庄生了。
此时还不太晚,庄生刚刚舀好粥,正要伺候锦瑟吃呢,就听下人来禀,说是吏部尚书秦柯要拜见他。
“夫君,何时识得那愣子的?”
愣子,不太聪明的意思。
因那日听到的事,锦瑟十分不喜秦柯。
此时只有自己人在场,她也毫不避讳,直说皇上凌云空跟前的大红人,秦柯,是个愣子。
“之前并无交际,只是听说过名字。夫人先吃着,为夫去去就回。”
敏芝麻利地接过碗。
锦瑟并非固执之人,即使已经猜到那个秦柯此次前来,绝对没什么好事,但也十分懂事地点了点头。
“夫君,亲亲。”
庄生闻言,落下一吻后,便离开了。
“小姐,奴快要被姑爷和你酸死了。”
“什么啊!吃醋才叫酸,这个不叫。”
秦柯稍坐了一会儿,便见一面如冠玉,头戴玉冠,一身白衣的庄生向他走了过来。
【难怪,小白会喜欢他,还非他不嫁,确实是位良婿。】
庄生随意地坐了下来,看向一身紫衣的秦柯问道:“不知秦大人,找草民有什么事?”
“替我家小妹,向庄老板提亲。”
秦柯直言道。
就是这么果断的一句话,差点让庄生去见了阎罗王。
庄生淡定自若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泛过一丝冷意:“秦大人,一番好意,庄某心领了,只是,庄某已得了这全大梁最好的女子为妻。已然觉得世间再无女子。”
秦柯勾起一抹浅笑,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子。
“庄老板,何不再考虑考虑。”
“君子有状,欲治其国者,先治其家。欲治其家者,先修其身。位卑时,应谨慎,得道时,更应谨慎。秦大人,还是先处理好自己的事,再来管国家的事吧!”
秦柯脸色突然冷硬了下来,【好一个,欲治其国者,先治其家。欲治其家者,先修其身。】
不得不说庄生的这番话,讽刺意味极强。
言罢,庄生就起身离开了,刚走到一半,又折返了回来。
“对了,秦大人,你日后可以叫我庄主家,下次再来时,也可先行下张拜帖。”
秦柯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寒了起来。身边的随从刚想喊“放肆”,却被秦柯急时出口拦住。
庄生也不废话,快马加鞭地赶回锦瑟身边。
“夫君这么快便回来了?”
庄生看向锦瑟眼神依旧柔情似水,乃里还有刚才那般的厌恶、厉气?
“嗯,那位秦大人,有事要求为夫,被为夫婉拒了,就回来了。”
锦瑟点了点头,继续吃起了粥。
【果然,女人一生最重要的事,是选对夫君。】
秦柯登门庄府,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京城了。
“梁辉,都有人抢你妹妹的夫君了,你还杵这干什么?”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永毅侯表情冷漠地看向南宫月。
面对永毅侯这副死鱼脸,南宫月表示不太想说话,但一想到自己得不到的,却被些阿猫阿狗惦记,就不太舒服。
“当然是在那个皇上面前参那个吏部尚书一个始乱终弃,不敬嫡妻,居心叵测的罪名了。”
“我听说,那个安氏还说你妹妹只是一介孤女,是大梁的罪人。梁辉,你得为你妹妹撑腰啊!要不然,等哪天小三进门了,你妹妹大着个肚子,我想想,都觉得难受。”
永毅侯脸色铁青道:“他敢。”
南宫月多少已经知道这个身高八尺,一身阳刚气的男人为什么这么窝囊了。
“大哥,要造反吗?我提供银钱,就当为那些人讨回公道吧!”
永毅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一眼南宫月,接着语气平淡的说:“你要造反吗?我给你提供刑部侍郎一位”。
“窝囊。”
永毅侯紧攥手中的书,眼神闪过一记寒光。
【造反?他也配?】
“丞相大人,好久不见。”
“是你?”
太师府
“她可有什么事?”
“公子,你说的是哪一个?”
“永毅郡主”。
“没事,没事,母子平安。”
严世藩继续品起了这惜春阁新出的酒,入口甘甜,回味不呛,罢了,就当是卖这酒一个酒情。
秦柯没有带回让安小莲满意的答案,她便开始露出不满,尽管秦柯已经再三向她保证,一定会为安小白找到更好的夫家,他却依旧被赶出了房门。
不多时,大梁吏部尚书,当年风光无羡的状元郎秦柯,受意于乡野出身的平妻安小莲,向惜春阁的庄主家提亲,遭拒,连夜被赶出房门,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连凌云空也有所耳闻。
“什么?那个尚书府的乡野村姑,竟敢打郡马的主意?”
“那还真是笑死人了。”
今日在坐的,有一个算一个,谁不知道庄生极爱永毅郡主锦瑟,去哪都要带着,陪着。她们似乎像听到了什么搞笑的笑话一样,个个开怀大笑。
“看来,我们的京城第一美人,可是遇到对手了。”
“什么对手啊!不过就一杂耍的小丑。”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笑的前俯后仰。
只是可怜了不远处的安小白……手中的锦帕,被绞的快成一条毛毛虫了。
好不容易用牛乳泡滑,涂了不少药膏才变得有些发白的手指,被勒的通红。
这边秦柯也没讨到半分好,户部尚书许泽,严世藩,刑部侍郎永毅侯,均参了其一本。
凌云空已下旨让秦柯与丞相之女李湘茹和离了。便把其贬回到家乡黄山做一方府尹,美其名曰,报答家乡。
圣旨下来的那一刻,秦柯直接晕了过去。
【怎么?皇上怎么会?】
“小姐,这是侯爷遣人送来的桂花酒酿。”
正当锦瑟兴致勃勃地接过那碗散发着桂花清香的酒酿时,却被庄生截胡了。
“夫君,好吃吗?”
“还行,这醉春楼的东西就是好。”
“醉春楼的?”
锦瑟原本还想让庄生给一口她尝尝,结果一听是醉春楼的,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乖,出了月子,再吃。”
庄生跪在暖榻边,亲嗅着锦瑟的脖子,柔声道。
锦瑟耳朵脖子脸蛋瞬间红了起来。
看着秦柯离开京城,永毅侯莫名有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一个字,亏。
原本还想用他来牵制严家的,没想到,还是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