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诸葛亮就被无罪释放了。诸葛亮本想直接回船厂,可还是先去了木市找张罗。
张罗见了诸葛亮比较激动,说:“外甥,我还以为我女儿要守寡了呢。”
诸葛亮说:“恐怕你是担心,我欠你的钱还不了。”
张罗笑着说:“哪里,我还是相信你的。”
诸葛亮说:“我就是想先来看看,你替我置办的棺材质量好不好。”
张罗反问:“不是先来看看,我女儿在不在这吗?”
诸葛亮也反问:“你哪个女儿,你有女儿吗?长啥样?”
又黑又矮的张罗说:“长得有点寒碜。”
诸葛亮追问:“比起你来如何?”
张罗说:“也就再寒碜一点,但我女婿漂亮。”
诸葛亮笑了,四下打量:“棺材在哪,我没看见。”
张罗说:“暂时没买。”
诸葛亮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可以自己动手给自己做一个,所以没买。”
张罗说:“别说了,你自己看看,这里哪还有像样的木头。自己挑。”
诸葛亮说:“刚看了,就没有像样的。生意这么好?”
张罗说:“不是发了大水吗,上下游船只房舍受损的很多。木材紧缺。一天一个价。棺材铺也跟着涨价。所以看了,但没买。准备等价格下来,再说。”
诸葛亮有些生气:“等价格下来,我都很臭了。”
张罗说:“你不是出来了吗?”
诸葛亮说:“指不定随时的事。不备着行吗?”
张罗说:“就几块烂板钉一下得了。”
诸葛亮说:“有这么打发我的吗?我不来看一下,是不是只有裹张席子下葬了。”
张罗说:“那你赶快找好木头,自己做一副。”
诸葛亮反问:“去哪找呢,我现在连钱都没有,只有一屁股债。”
张罗说:“找黄老爷去。”
诸葛亮说:“黄老儿邪门得紧,他把自家的木头当宝贝呢,根本不肯卖。难道要我去跟他说,替他做副大棺材,不要工钱,只要也让我给自己做副小棺材?”
张罗说:“这个由头也行。”
诸葛亮说:“黄老儿不得气死。”
张罗说:“气死他,就不用还他钱了。也许木头就滚滚而来了。你赚我赚,你欠我的钱,也能还上了。然后......”
诸葛亮说:“然后还有工人的工钱也能还掉,是吧。”
张罗说:“然后还能给我女儿办一个风光的婚礼。”
诸葛亮说:“婚礼不是省了吗?”
张罗说:“我可以不参加。你参加就行。”
诸葛亮说:“这样一来,就丢我一个人的面子是吧。”
张罗点点头。
诸葛亮回答:“也行。前提是黄老儿肯卖木头。”
张罗说:“你再想想办法。”
诸葛亮说:“黄老爷刚把我从牢里捞出来。短时间内,没法求他第二次。”
张罗说:“那就是没办法了。”
诸葛亮说:“也不一定。总之现在再求他,肯定是没用的。得他主动想卖。”
张罗说:“必须得让他卖。”
诸葛亮想了想说:“现在的木头什么行情?”
张罗说:“有价无市,次货都贵。”
诸葛亮问:“好货呢?”
张罗说:“开玩笑。有好货,我还能这么闲。连同行都围着我打转。”
诸葛亮点点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