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羞又恼,周子茗趁顾轻舟不注意,一脚将他踹下床。
“念锦,媳妇,别,别让阿玄睡书房啊,好不好?”
顾轻舟揉揉摔着的屁股,笑嘻嘻的凑上前求饶。
“不,我拒绝!”
“媳妇,好媳妇。”
为了争取到自己和媳妇同床共枕的福利,顾轻舟充分发挥了不要脸精神。
人不要皮,天下无敌嘛。
“不去书房也行,今晚,不是,这些天都不能碰我。”
嗯,这个他保证做得到。一点难度都没有。
顾轻舟顿时眉开眼笑,兴高采烈的打开床头柜,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盒。
上雕青花彩绘,精美异常,一看就是宫中出品。
“你做什么?你刚答应我的,全是放屁?”
周子茗气的贵女姿态都忘了。
去他娘的,顾轻舟你这个不讲信用的家伙。
“给你上药。”
“滚!”
因为一时的冲动,顾轻舟被迫吃了好几天的素,直到东宫皇长孙的洗三宴才被刑满释放。
作为皇太子的第一个儿子,小团子显然是备受宠爱的。
洗三宴隆重无比,为此,太子妃曾表示出浓浓的担忧。
“我儿才将将出生,陛下与太子就给了如此厚宠,只怕太孙福气受不住啊。”
周皇后听闻,表示这算什么大事。
直接重金打造了一块纯纯的金锁,上刻”承福”二字,还放在宣和帝的枕头边下满满一个月,满月时才拿出来。
“这可是沾满天子之气的金锁,我的乖孙指定能长命百岁。”
殿内命妇纷纷感叹。
周皇后真是深受陛下宠爱啊。
天子之气都给皇孙用上了,这话要是换着疑心病甚重的,指不定就要以为周皇后要谋朝篡位了。
周子茗细细看着姨母怀里的小团子,果然是比洗三那时候要白胖很多。
“姨母,太子妃。我能抱抱皇长孙吗?这孩子瞧着真是喜气。“
“自然可以,你啊,和顾状元成亲也几月有余了,来抱抱孩子,沾些喜气,说不得,过些时候就梦熊有兆啦。”
周皇后笑着把皇长孙递到她身边,周子茗小心翼翼抱着。
这么小,这么软的家伙,好像稍稍用劲就会折了。
“表姐,孩子得这样抱才舒服呢。”
刚出月子的太子妃,因为保养的好,恢复也不错,此刻正细心的教周子茗怎么抱孩子。
“瞧瞧咱们子茗那稀罕劲,你什么时候给顾状元生一个?”
打趣的是昌平公主贺兰宜。
周子茗羞红了脸,想起阿玄前些日子的痴缠,有些恼了。
“谁要给他生。”
谈笑间,皇长孙扭着胖乎乎的脑袋,不停拱着她,像是要找吃的。
“奶娘,快些把皇长孙抱下去。”
为了缓解周子茗的尴尬,太子妃从她怀里接过皇长孙,交给奶娘。
“这小子皮实,饭量也大。”
太子妃笑着解释,算是缓解了方才尴尬的氛围。
“这话不假,我家两个孩子,那时候,两个奶娘供着呢。”
于是,一群公主命妇,又开始了育儿心经。
大楚皇长孙满月,宣和帝下了旨意是要大办的。
晚间更是在紫宸宫主殿,举行了宴饮,算是君臣和乐。
周子茗也不知怎么的,瞧见这胖乎乎的皇长孙,便觉得开心。
一高兴便喝了许多的酒,待宴饮结束,都是顾轻舟抱着她回去的。
“阿玄,你今日见着皇长孙没有?嗝~那孩子长得真是讨喜。”
周子茗一边在他怀里动手动脚,一边打着酒嗝自言自语。
“阿玄,我要给你生孩子,生多多的的儿子。”
“为什么?”
顾轻舟愣住了,他低头,喝得满脸沱红的皱子茗,仍在自言自语。
估计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再说什么了吧。
“因为有很多很多的儿子,顾家就不会只有阿玄一个姓顾的了。会有好多好多。”
酒里酒气的话语,顾轻舟不由的失笑。
他的念锦,果然是喝醉了。
黑漆漆的宫墙角落里,藏着一个挺拔的身影。
远远的看着那一对夫妻走远,仍旧立着不动。
“太子,更深露重,还是回吧。”
一旁伺候的小太监估摸着时辰,开口提醒。
“嗯。”
夜幕下,红墙绿瓦,琉璃灯昼。
两道声影,一个往宫外走去,一个朝东宫而去。
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抱着怀里的娇娇,顾轻舟走一路,终于,他感受到,背后的目光已经没有了。
这才停下脚步,悄然转身,元景扬一身太子常服,人中龙凤。
不过他不会放手的,念锦,只能是顾家的。
夜间。
吃了久
酒的周子茗,犯了酒劲,很是闹腾。
没少折腾人,顾轻舟索性挥手,让凌嬷嬷和紫霞都歇息去。
小丫头醉成这样,还是他来照顾吧。
周子茗迷迷糊糊躺在榻上,出席宫宴的精美衣裙已经换了。
顾轻舟上了榻,轻轻把她搂在怀中。
“念锦,你喝醉了,快些睡吧。”
“嗯?”
她的阿玄在说话?
“醉了?我没醉啊?”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喝醉,周子茗费劲的睁开眼睛。
“唔,阿玄,你不要乱动好不好?怎么有好几个阿玄?”
“没动,快睡吧,乖!”
顾轻舟拍着她轻哄,低哑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具有安眠作用。
周子茗果然乖的像只小喵咪,没一会便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顾轻舟的调令已经下来了。本应提前要出发去常州府的他。
因为皇长孙的降生,便往后推辞了。
现下便是耽搁不得了,周子茗一边忙着整理行李,还有给顾轻舟那边亲戚的礼当。
忙的团团转,甚至顾轻舟有时都不一定能好好和她说话。
“阿玄,只需要给姑姑家和表妹一家备礼吗?”
周子茗拿着凌嬷嬷拟好的礼单,一边翻看一边确认。
“姑姑常年礼佛,对这些不甚在意,念锦随便备些即可。”
“表妹爱吃,不如到时请凌嬷嬷给做上几个拿手好菜,他就很开心了。”
正在一旁看书的顾轻舟,知道媳妇要他给拿个主意呢。
干脆书也不看了,走下软榻,抽走她在礼单上指指点点的毫笔。
“念锦,夜深了,该安置了。”
“又来?我不!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