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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24分享秘密,达成协议

长情依旧 熟瓜 4276 2024-11-12 19:16

  野泽浩二一战成名,整个京城圈子里的人也都对他有了第一印象,就算他再是不受宠的庶子,可是面子上也会给他几分,所以总会有些场合能碰上。

  最近李姝绛也忙,一面暗地里帮着李之章整顿水师建制,一面用李殊的身份帮着李昌茂整顿京师的产业,李姝绛想打压那些族里的蛀虫的想法跟李昌茂不谋而合,所以李昌茂便默认同意了她的做法。

  所以溥礼约了她几次都被她推脱了,只是这次他直接将人堵在了家里。

  “姝绛,总算让我堵着你了,你就这般避我如蛇蝎?”

  “溥礼,”李姝绛已经不想再装傻充楞下去,她也不喜欢吊人胃口,索性将事情说个清楚,大不了朋友没得做,也好过不明不白的暧昧。当下便决心将彼此都心知肚明的话说个明白。“你我本就男女有别,不宜往来,小王爷千金之躯,姝绛怎能高攀的起,想必城里的流言您也听说了。再见只怕是有些不方便。”

  “只想不到你这般女子,也会将那些个流言放在心上,姝绛,我是青睐与你。”

  “且不说我身为庶出高攀了王府,再者,身为臣子,家中荣宠太盛,家父只怕惶恐难安。小女子虽无才无德,却也不愿委身做小,怕是要辜负了王爷的青睐。王爷一表人才,自然能觅得良缘。”

  “姝绛”溥礼皱起了眉头,“你不必妄自菲薄,若是你心悦与我,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只怕是你心里其实早就有了别人。”

  溥礼说完,只盯着低头的人儿,心底腾起隐隐的怒气,就连袖内的手都握紧了。

  李姝绛心底一紧,思量了片刻,未否认,也未承认。

  “呵呵,姝绛,是本王太心急了,也罢,既然你无心与我,也强求不来,我只愿你能心想事成,我是你身边能分享幸福的朋友。”

  “多谢王爷成全,我只愿多陪父亲几年。”

  “既然你有如此孝心,自然也是好的。”

  溥礼走后,李姝绛才静下心来,思考着纷乱的关系,自己虽然觉得溥礼这个朋友不错,只怕现在也是不能再多见了,可是她跟野泽浩二,也是,死局。李姝绛不知道自己能为他做到哪一步,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底线清楚的在那里,就是她的家族,她的国家。

  李殊走进店里,直接被小泉引着走进了包厢。

  日式的店,里面都是木质的地板,李殊在门口已经换上了木屐,拖沓着走了进去,跪坐在了野泽浩二的对面。

  从进来,野泽浩二的眼睛就没有从她的脸上移开。

  “这是新开的,就想着带李兄你来尝尝。”尽管笑着,李姝绛总能从他喊李兄的口气中听出几分揶揄。

  “和风的饮食大都是生食,佐以芥末、香醋等酱汁食用;炙烤后的海鲜也别有一番风味,还有些锅物,你都可以尝尝。”

  李姝绛是见过东瀛人吃生肉生海鲜的,可是自己却没有尝试过,也并不准备尝试。

  野泽浩二见她没有动那些生食,也并没有觉得生气,抬手点了点桌面,外面的小泉闻声推门进来。

  “把那些端下去吧,再坐些熟食过来。”

  “别,你不必这样,我并不介意。”李姝绛对食物还是挺挑剔的,她当年在英吉利的时候,一度因为找不到吃的暴瘦,后来就算牛肉做成了全熟的,她也没有多喜欢,索性自己研究了一套手艺,就算上不了台面,也没让她饿死。没道理她不吃就让别人也割舍掉自己的喜爱。

  “我对吃食并无挑剔,撤下去吧。”

  对食物不介意?那就是心里没把吃饭当成事儿,他对兄父貌似也不介意?尽管兄父那样对他,对自己的身体也不介意,所以吃什么都好?受了那么重的伤也无所谓;对商人的那些利润金钱不介意,所以家中叔伯并不喜他掌权。到底什么东西才能让他介意上心呢?

  野泽浩二看着对面沉默的人,看透心底的样子,无意的提到。

  “若是现在说有什么能让我提起一些兴致,上心几分的话,可能也就有那么一个人而已。”

  “咳咳!”李姝绛差点儿呛住,赶紧的端起杯子喝了点儿水,才压住。

  “不知李兄可否将在下的心意转交给李小姐?”

  李姝绛一个气不顺,差点儿又呛住,干脆放下了筷子,提到这个,她怎能不气,只是再气也无处发泄就是了,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人心里憋屈。

  “自然,妹妹对野泽君的好意真是赞不绝口呢。”

  “哈哈,李兄莫要诳我,若是令妹真赞不绝口,我才真是送错了物件,不知李兄可知在下送的何物?”

  “不知!”

  “哈哈,既然这样,此事就此打住。”

  “李兄何故对她这般殷勤?你可知我妹妹生性怯懦,伯父只盼能寻个好人家将她嫁过去,衣食无忧,相夫教子过一生。”

  “哦?这般说来,不知李大人可有人选,不知该不该说,在下以为恭亲王府的小王爷怕不是这样想的吧?”

  “小王爷那里自然要说明白,也已经说明白了。”李姝绛想也没想的说出口。

  看来昨天溥礼去了中堂府并不顺利?野泽浩二心下明了,看来她还真是对溥礼无意。

  “在下倒是对李小姐生出几分敬佩,她倒不似你们口中的愚钝,倒有些大智若愚了。不知李兄你有何感想?想必家中长辈也已经催的急了吧。”

  “家中长辈怜爱,尚未催促,在下也无心于此,实不相瞒,在下并无此意。”

  “哦,我以为在中国有句古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竟不知李兄你竟然有这种心思。”

  “野泽君狭隘了,一生淡薄洒脱之人,前有道家始祖老子先贤,后有梅妻鹤子之林逋,再有茶圣陆羽,西有达芬奇、牛顿,人的价值怎能以单单一个婚姻来定夺。再者,在下并非独身主义,只是尚未碰到想携手之人而已。”

  “哦,如此说来,倒真是我狭隘了,那种自在日子,在下也心向往之,李兄莫要生气才是。”

  “我并未生气。”

  “那在下又想讨教,若是当今局势,异国男女产生情愫,该当如何?”

  李姝绛抬头看他,野泽浩二手里端着酒杯,放在唇边,并未近口,双眸抬起,在眼睛上面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只是李姝绛觉得他的另一只手放在盘坐的膝盖上,略有些不自然,仿佛有些紧张。

  李姝绛低下头,彼此已经心照不宣。她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

  “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女身?”李姝绛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这疑惑令自己犹如棉针刺在掌心一样令她闹心,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终于问出了口。

  野泽浩二看着面前的人儿,脸上有些许的倔强,不服,他不就是中了她这骄矜的毒吗,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他看着她的眼睛里,溢出的是宠溺,是纵容,是逗弄,还有某种更深的认命般的感情,令他看上去不再是以前那种冷寂的眼风,有了温度,他嘴角弯了弯,似乎有些自负,又得意。

  生意透着低哑,似耳语般,“从去杭州的火车上!”

  李姝绛的心跳快了些许,心里涨的满满的,某种令她不安的情感,又觉得难以启齿的酸胀,甜蜜;原来自己这般无用,在他面前。

  野泽浩二看着她的反应,觉得甚是有趣,看来自己以后还是要给她一些自信,好叫她不那么容易对自己不服,用她那些小心思来跟自己斗,他用手抬起他的下颌,让她看着自己。

  “所以,一直都是你,李殊,李姝绛。在英吉利的李姝绛,在火车上的李殊,现在的李姝绛,我都见过。”

  就像是落了蛊一般,李姝绛再逃不出,这个男人的蛊惑,本就令人心疼的男人,将自己包裹在厚厚的茧里,现在愿意将自己剖开,赤裸裸的暴露在她面前,让她想就这样,爱就爱吧。不妨大胆一些。

  想明白的李姝绛更加的确信,从小本就生活在洋人堆里的她,早就不似那些闺阁小姐般扭捏,常做男儿打扮又带着几分豪气,所以,她一旦确信了自己的心,便毫无保留。

  野泽浩二看着她表情的变化,眼神里面的光,令他心旌神摇,那片方泽,神秘而有一种魔力。于是隔着窄窄的方桌,抬起她下颌的手用力,低下头,粗粝的拇指抚了抚那抹嫣红的唇。

  柔软,温暖,那触感,从指间一直流传到心底。

  “所以我们之间现在已经没有秘密了吗?”李姝绛的声音出口竟然有丝低哑,透着令人血脉加速的悸动。

  “我以为是的,至少我们关于我们的关系达成了一致。”野泽浩二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猎物已经进了套子,那么自己要做的就是等待时机收网便是。

  “我还有些顾虑,就是你我各为其主,本就是大忌,就算现在有些好感,我希望彼此都能保持清醒理智,我说句实话,成家对于我来说并非必要,所以你也不用有这方面的顾虑,若是你有一天成家立室,我自然不会纠缠;我们今朝有酒今朝醉,日后哪怕是一拍两散,也希望必要为难彼此,哪怕是成为敌人,也只需各为其主,尽力而为,无需保留。”李姝绛在一阵悸动过后,现实总是能让她保留几分理智,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可能听起来匪夷所思,可是就目前来说,对于他们两人,却是最好的,提前说个明白,也算是给彼此留个承诺。

  野泽浩二没有立刻回答,低垂的眼眸里看不出喜怒,李姝绛有些忐忑,不知道他是不是为她那番惊世骇俗的话令他对她产生了某种误解,以为她是那种放荡女子,或者是觉得自己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

  良久,就在李姝绛的忐忑与不断揣摩中,野泽浩二哼笑了一声,抬手饮尽一杯酒,放松的语气,展开的五官,都在表露着他的满意。

  “你说得对,这话本该由我来说才对,毕竟我是男人,不管以后结果如何,怎么说都是你处于弱势。”可只有野泽浩二自己知道,那番话说完,自己心头随之而起的火,是生气,是不屑,她的理智及保存后路的态度,令他觉得或许自己才是那个弱势,那个被当做牛郎一样的人。他不该是那个被决定的人,就像你一直喜爱的猫咪,总是粘着你,可是某天却不辞而别,这种感觉就像背叛一样,令他觉得气愤。可是既然李姝绛已经默认了彼此的关系,那么为了让她放松对自己的戒心,就算让他做个牛郎又如何?只要有结果,过程又有多重要?

  “你放心,”李姝绛好似察觉到了他某种不快,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我目前来说只对你这样,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只享受当下,好吗?”

  “好!”野泽浩二轻声说道。何乐而不为呢?

  李姝绛终于放下心了,她很开心自己做的这个决定,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既满足了自己,又对得起国家,她开始毫无戒心与负担的开始这段感情,而这正是野泽浩二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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