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小兰?怎么了?”
“总觉得有点奇怪呀,丸传先生握刀的方式,应该是握反了吧?!”
“握刀的方式?有什么问题吗?”
小兰的惊咦声引起了关注,然后,她似乎发现了一再被忽略了的重要线索。
“没错,死者的照片上的握法和他现在实际的握法是不同的。”
“诶?确实是这样没错,那么,能说明什么吗?”
会客厅悬挂着对方的照片,柯南不认为,剑道三段的死者至于会犯握刀错误这样明显的破绽,因此,对突发情况一如既往不善理解的目暮。
“所以说,这应该很能够说明问题的吧,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被害人丸传先生自己选择握刀方式的话,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凶手在死者死后故意伪装现场,却因为不熟悉剑道的相关规则,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瑕疵。”
“我说的没错吧,小家伙。”
柯南一再烦恼于警方的智商,打算说的更简明一点的时候,某个女性的声音代替他补充了一切,转头看着九条玲子露出的迷人微笑,柯南总感觉这个女人身上有着和某个女律师相似的气质。
她是谁?从对方出现,就对这个问题同样好奇的柯南,至今除开对方的名字之外没有了解到其他更多的信息,可是她却能够和警方一同出现在案发现场。
她是某个女性警官?不,应该不是,目暮警部并没有管辖她的意思,甚至是完全的放任自由,那么,她的身份?并且,最重要的,最值得柯南在意的是,她和某个警官先生似乎【关系很好】?!
因为总会不自觉的在意男人的动向,因此很了解,九条玲子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和镜单独相处,两个人总是旁若无人的说着他们自己的话题,看上去像是游离于案件之外。
“所以,有嫌疑的应该是没有学习剑道经验的,波多野医生和雕刻家阿九津先生,没错吧?”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可以判断他们两人的嫌疑更大吧。”
毛利小五郎和目暮先后理解了真正的含义,原本因为修习剑道而被怀疑的诹访雄二,反倒立刻地位一转变成了最没有嫌疑的人了。
~~~·
头上顶着隐隐的阵痛,镜设身处地感受到了柯南的郁闷心情,然后接收到了,来自于目暮警部抱怨的目光?
哈?
真正该抱怨的是我吧?明明【头疼】的人是我才对吧?
你这是算什么意思?
那种【看吧,无用的部下,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的眼神。
看透了目暮的想法,因此心情很不舒服的男人却不打算在这样的目光中,仓促逃避的离开会客厅,那样总感觉自己像是示弱了的败家之犬。
“作何感想?”
“什么?”
明明这个事情是对方引起的,不,间接引发的,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怀抱着这样自私的推卸责任想法的自己,会依旧像个真正的,不,就是个真正的绅士一样,礼貌的继续接受对方的问题?
“你的判断,不,应该说是纯粹的臆测,现在应该已经破灭了吧?根据现有的证据,你所认为的诹访雄二是凶手的可能性,可是很低的。”
“你使用的【可是】,也就并不代表一定吧?”
镜查看完了面前的一面墙壁和天花板的剑痕之后,终于将目光在房间里再度散发开来。
“如果这就是你所说的稍微认真一点的结果的话,我真的很怀疑你身为警察的能力呀。”
“是吗?你竟然还会对我抱有期待?真是可惜。”
男人毫不在乎的语气,让九条玲子露出叹息。
“死者藤江明义的案件,你能够准确判断出死者是自杀,说实话,你做的确实不错。”
“然后,也正如你所说的,对死者高桥良一的案件,我抱有一定的怀疑,准确来说,应该是对你个人一定的好奇。”
先后述说出的是由检察官九条玲子接手,并且破案过程中镜曾经有过明显表现的案件,九条玲子也承认了的是,她对镜所抱持的态度,那么紧接着,大概是转折了吧。
心思并不在谈话上面的镜,露出笑容的他,确定了目标开始移动起来。
“可是,现在的这个案件,你的表现,让我感觉之前所有的一切只是单纯的巧合罢了。”
“巧合?还真是不错的词语,不过,现在才说这个?”
“很晚吗?”
“很晚的吧。”
镜透过手套塑胶的触感在面前的物体上滑过,一边做着自己的事情,一边却继续推进着谈话的进行。
“想也知道,一个平时没有什么奇特表现的警员,为什么会突然有着让人诧异的表现吧?就像你说的,全都是巧合!单纯是我的厄运。”
“你承认了?话说,厄运什么的?”
“当然,我当然会承认,不过,我已经说过了,太晚了!”
“那是什么意思?”
男人说的太晚了是指,已经落幕的白天和降临许久的黑夜吗?还是说,案件方面的事情?
“因为,我从来没想过,你竟然真的对我产生好奇了,所以我才说太晚了。”
“你想说什么?”
预感自己听到男人接下来会说的话,绝对会生气的九条玲子,无视着对方又一度故意贴近自己的举动。
“因为你接下来,只会对我更好奇。”
鼻孔穿透着女性身体传递而来的香气,呼吸之间的热气和这香气交织着,最终形成了男人说出的这样的语句。
“所以,我未来的人生绝对会被你缠上的。”
这算是预测吗?九条玲子的目光这样问着,不,不是预测!这可已经是确定了的事实,镜不打算反抗命运,因为,这并没有意义了。
~~~·
电话答录机的录音。
因为有会客记录本,所以警方也发现了,客人们先后用电话安排了和死者见面的时间。
因此电话答录机里面存有可以当做证据的留言。
但是。
只有两个人的。
而其中缺少了是,阿九津诚。
“原来如此,本来约到五点的是波多野先生,而约定六点的诹访先生想要早点到才会在五点的时候出现。”目暮听完这仅有的两条录音,感觉事情又清晰了一些。
“如果是留言的话,我也有的。”阿九津站出来说着简明直白的【谎言】。
“是真的吗?”目暮有点怀疑。
“当然了。”阿九津有点激动:“我说虽然会晚一点到,但是钱我一定会还的。所以你要是卖掉那个东西的话,我一定宰了你。”
“要宰掉他?”目暮听到这种敏感的字眼马上追问。
“不,我只是吓吓他。因为他说过,如果我不能还钱就要把握拿来抵押的雕刻品卖掉。”情绪躁动的阿九津,气势马上跌落下去。
“那是什么样的雕刻品呢?”目暮开始了紧逼的追问。
“就是那条龙。”阿九津指向柜子顶上的一个龙形雕刻,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仔细看了一下:“真是幸运,没有任何的伤痕。”
“没错,叔叔,你确实很幸运。”故意装傻的柯南用他那嫩嫩的声音说:“整个房间的东西都遭到了破坏,只有这个雕刻没有任何伤痕。”
“我明白了,阿九津先生,凶手就是你。”小五郎意识到了柯南的意思。
“你把传次郎先生杀了,然后想要把罪名嫁祸给诹访先生。”
“可是你却犯下了两个错误,第一个是你让被害者握刀的方向握反了。第二就是你重要的雕刻品没有任何的伤痕。就算是杀了人,重要的雕刻品也不能受到任何伤害是不是?”
毛利小五郎的推论实在称不上错误,不如说,完全符合相应的逻辑。
可是。
为什么?
过分的将镜的话当真?还是自己的内心同样在困惑?柯南对于自己的内心的动摇不能明确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