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人?
我吗?
虽然是习以为常,甚至于有些多余到,每每有稍许熟悉的人经过就可能给出的提问,事实上,已经轻松的破除了【事不过三】的原则的说。
真是【有够多余】到无聊的境地,所以,更加直白的举例。
提问——你是否讨厌这种经历?
回答——是的,我讨厌。
但是呀。
不是也有的吗?
提问——那你从此以后都不在经历这种事,你会【开心】吗?
回答——诶?···很麻烦诶,不过,大概不会吧!
不会开心?
恐怕是的!
习以为常的事情变得不再【习以为常】。
非要说的话,会【不满】,更甚【害怕】之类的?
总之。
“为什么你不问一下【我是不是在等人】?”
脑内时间无限,做出跟上【漫不经意从自己身旁穿过】的她脚步的决定,对于五十岚镜却只需要刹那。
“······”
“一般都会问的吧。”
“···感觉会很麻烦。”
从走廊的一头到另一头不过数秒,可想而知多么想要【节省时间】的她,最终还是至少知晓——在和这个男人谈话期间停下脚步是一件多么识趣的事情。
“哈?那是什么意思,我看起来像是【麻烦】?”
“虽然很抱歉,不过,事实上,就是这样。”
很是刻意的将精致的女士腕表,以及将其佩戴的完美无瑕的美妙手腕伸到了男人的眼前。
一般说来,她这些举动的根本目的,是为了提醒对方【时间观念】的重要性,不过从结果看来,大概从一开始就弄错了吧。
“······抱歉,眼睛有被眩到。”
“什么?”
“没有,不用在意在下的些许粗鄙之言。”
“为什么变成【武士】的用语了?”
“是吗?那肯定是因为在下就是所谓【武士的楷模】那种人。”
“哈?完全搞不懂你的意思。”
无可奈何?无语?无······?
总之,像是要将【赶快离开这里】,又或者【离这个疯子远一点】的想法暴露无遗。
内心暗自为【今天没有穿高跟鞋】这种琐碎的小事而雀跃的同时,脚步和目光像是一瞬间就一致的找到了最佳的【路线】。
——是的,逃离路线!
预备!
倒计时?不用!
行动!
脑海中像是执行指令一般,身体却快一步的已经行动,然后。
彭!
和些许沉闷的声音重叠而同时响起的是。
“抱歉,没想到会撞到你。”
语气令人不爽的道歉,以及抬头立刻望过去时,明显像是有一闪而逝的【阴谋得逞】的微笑——同样令人不爽!
“没事!可以的话,能让开一下吗?”
“哦哦,当然,请。”
什么?意料之外的简单,当阻碍在眼前的身躯真实的消失,只给人一种【不现实】的感触。
“······”
道谢什么的,说不出口,话说,根本没有说出口的必要才对!
就这样,就这样加快时间,加快速度,要尽快,尽早的见到那个人,而不是······
明明这样想着的。
“为什么要跟着我?”
“诶,有吗?”
当然——没有证据!如果光凭自己的想法就可以断定对方行为的【本质】,那也就不需要自己这个职业的存在了吧。
“呼······”
很好!很好!有好好的将内心的不满勉力用【大口的呼气】排解出去。
剩下的,就需要竭力的维持【冷淡平静】的面孔。
“刚才有在等人吗?”
然后主动和他搭话。
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一边想着【节约时间】,一边却又主动【招惹麻烦】?
这么简单,抱歉,这么理所当然的事情真的需要解释吗?
电梯呀!电梯!
按下下行的电梯,不可能立刻缩短的【等待时间】,与其无所事事,倒不如主动去【了解对方的动机】!
——以上!
“是哦,不过,要等的人,就在这里哦。”
哈?那是什么?一脸自我陶醉的,像是自认为【只要是女性就会觉得很阳光帅气】的笑容是什么呀!你这混蛋!
“你,是在等我?”
“of course。”
为什么?为什么只是听到他用英文回答就很不爽?!很想用拳头问候他那张笑的太过【灿烂】的脸!
难道是只有我有这种感觉?还是说,我其实是属于很易怒的类型?——不行,已经陷入自我怀疑了!
“所,所以呐?”
“什么?”
耳边响起了电梯抵达楼层的声音,眼睛下意识面向两侧延展的电梯门的方向,不得不说,或许正是这不经意的【凑巧】,真的很【救赎】的挽留了自己使用暴力的欲望!
“你之所以等我的理由?”
“诶。”
“该不会什么都没想吧?!”
“那种事情有什么重要的吗?”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你什么都没想就只是单纯在这里等我?”
“当然了,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你这个······”
不,不行!明明没有急促的运动,倒不如说,从刚才开始就只是电梯在运作,站立在原地的彼此都没有任何动作的情况下。
稍显急促,抱歉,只是一秒连续数次频率的呼吸!这怎么称得上【急促】,或者【稍显】?
“那······”(现在,你见到了等待的人,能离开了吗?)
“你现在要去见某个人,对吧,妃英里律师。”
不需要了,还未说出口的【致辞】,结果只能回荡在思绪之中,一遍遍的引人【悔恨】!——为什么不说的快一点!
不过,当然从他的话里,也有同样需要顾虑的问题。
比如,呃,仔细想来,这似乎是对话开始到现在,他第一次明确的称呼了【妃英里】本人,以及她的职业。
“······”
“如果可以,不,您当然不会拒绝的吧,我很期待和你一起去见他!”
看不到,即便扭转头,也只能看到男人的侧颜,他心灵的窗户处在无从探索的领域,因此,不能知晓他的真意,不过。
“不,不可能!”
“很快就拒绝了呀!”
答案当然不需要多想。
“因为有必须拒绝的理由!”
“是吗?真是伤人的说法!”
“你是检方的助手吧。”
“是哦,立场不同的话,就算被称作【敌人】也可以哦。”
如果就在这里结束,不,当然不可能。
“就像宇佐美真治先生一样!”
至少,会加上一句【并不多余】的话。
“······”
“那么,可以和我共进午餐吗?”
对女性抱持的沉默所表达的意味,完全不在意的男人,提出了另一个,条件?或者——邀请?
“我可以拒绝吗?”
“你已经拒绝我一次了。”
这里当然可以一般性的理解为【不在乎第二次的拒绝】。
不过。
“真是狡诈的说法,那种像是【第二次的无情拒绝只会让人于心不安】一样。”
“那,你的选择呢?”
“······我接受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
和那双【恰好转个方向】的黑色瞳孔相对,似乎能够看到【衷心高兴】的情绪,满溢着就像是赤裸的展示出来的,【人类所该拥有】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