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快开始吧,虽然我并不清楚自己关于这个案子知道多少。”他平静地补充:“毕竟我所能知道的,也仅是那一分钟左右的通话里了解到的事情,不超过除此以外更多的东西。”
“请别抱怨了,毕竟在这一点上,我们是一样的。”
“是呀,这是值得高兴的【公平】。”
没错,同样的信息和情报,虽然只是被一个人听到,却又被不同的两个【声音】讨论,个人能力和团队协作同时具有,真是有够公平的。
“那么,最开始,我就很清楚,这个案子和往常有着很多相似的地方,至于理由,在于相关人士的加入。”
“果然,他们也在吗?”
“你知道的吧,我的耳朵很擅长捕捉声音,所以我能够判断,通话的另一侧可不止某个头脑只有核桃仁大小的警部。而且,说实话,如果他们不在的话,案件本身就不存在谜吧?左。”
“听上去还真的是有够偏见的看法,但仅在这里,我就由衷的同意你的看法了,右。他们毫无疑问是麻烦,毕竟我们现在会一同出现,大概也是托了他们的福吧。”
电视的光闪还在持续增减无序,音量则是保持着一定的没有更改的频率,可是,即便如此,【我】的身体依旧没有说谎。
眼睛在散光,瞳孔缓缓睁大的像是失去神采,毫无疑问,视野更广更多的在被黑暗侵蚀。
耳朵在刺痛,鼓膜似乎随着固有的频率颤动,明明如此,能够听到的却不断在减少,或许最终会直至【无】也说不定。
“今天的凌晨零时左右,实际上,就在不过十几分钟前,我们的警部大人接到了报警的电话,当他赶到现场的时候,他再度邂逅了,又一度偶然出现在案发现场的一家,相见时分,他们之间的羁绊,已经仿若久经【修罗场】的好友们。”
“咳咳,请别偏离话题。”
“抱歉,总之这次报案的请求,似乎是出于当时和他们一同在场的一名女性。她的父亲也就是侦探左文字系列的小说作者,【新名任太郎】失踪了。之后,她所陈述的事情却并没有使得警方马上展开行动,因为,警方并不能够定性这是一起【失踪案】。”
“事情似乎是这样的,今天,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这个夜晚的十二点前,具体的时间并不清楚,但毫无疑问是大部分的商业场所关门的时候了,当然某个糟糕,邋遢,破旧的侦探事务所也一样。”
“你只是单纯想要发泄一下吧。”
“新名任太郎的女儿,因为没有得到关于她名字的信息,姑且称呼她为【那个女性】吧。”
“那个女性,为了寻找自己许久失联的父母,去往了一家在当地似乎颇有名气的侦探事务所。当她到达的时候,事务所恐怕已经关门了吧,可是,之后,她依旧能够委托侦探帮助自己的理由。没错,她本人应该很漂亮,想象中应该是身材优美,年轻靓丽的女性。而这毫无疑问的牵动了某个【色鬼】大叔的心弦,他当即将那个女性请进了事务所,在他看来,或许连报酬似乎都没有比和对方进行一场深入谈话来的完美。”
“这算是什么?应该不可能是你的亲眼所见吧?!”
“不,当然不是,我的朋友,这单纯是我的想象力的延伸。事实上,也请你不用特别在意,我很清楚,毕竟是虚拟的认知,其中具有的现实成分可能很少,但你也不能否定,可能性却拥有很多。”
“总之,当那个女性花了一些时间做了,关于自己父母的【失踪】简要说明之后,大概发现了某个糊涂侦探似乎不为所动的样子吧,这不仅是因为他本人对新名任太郎本人并不了解。同样也因为,即便是糊涂的他,也具备着一般的常识吧,曾经是警察的思维方式,让他在听取讲述人的想法之后,提出了的最为关键的反证是【新名任太郎两个月以来连续在文艺时代杂志发表新连载小说】。”
“但他并没有断言那个女性的担心是错误的,于是他当即打算和她一起到出版小说的出版社调查,当然,其中出于私心,想要在美貌的她面前展露自己侦探的能力的想法大概居多。”
左手出于本能地松开了又被撕扯掉一页的书本,暂且呆立着的没有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这些自然同样不是你的亲眼所见吧,不过我很喜欢哦,这种独特的讲故事的本领。”
“在能够断言的现实中加入想象力的应用,这本身就是很有趣的一件事哦,说不定我挺适合当一名推理作家的。”
“那么,作家先生,你是否在你的讲述中有着些许过分的偏执呐?比如,某个一再提及的糊涂侦探。”
“偏执?我的朋友,你依旧是误会了,你为什么会认为【糊涂】是对于一名侦探的蔑称?”
“难道不是吗?所谓的侦探是聪明的,狡猾的,用人类的智商标准来判断也毫无疑问是高等的存在,在作者的干涉下,他们更甚能够掌控起码一两门的防身手段,又或者是变身街头乞丐的伪装高手,亦或各类语言融会贯通的翻译。”
“【万能】的代表,所以不能用【糊涂】来形容吗?不,这你可就错了,我的朋友。你所说的只是理想主义吧,世间可是从不缺少头脑比华生还要愚钝的侦探哦,他们独有的【糊涂的侦查方式】,往往能触到问题的核心边缘,只是无法命中目标。”
“这算是什么?他缺少成为侦探才能的意思吗?”
“不,恰恰相反哦,他拥有的可是让人嫉妒的非凡才能哦,你应该要知道,百分之百失准的天气预报,比百分之五十准确的天气预报更有价值。”
“······哈哈,我突然又发现了一个适合你的职业。”
“是吗?请说吧,我会洗耳恭听的。”
“凭借你难得的诡辩的技巧,我觉得你更适合当一名律师,也请你不要误会哦。我并不是对你有所成见,倒不如说,因为你的话,我竟然觉得某个搞笑的色鬼大叔竟然崇高起来了,我只是在为这前后对比明显的反差寻找合适的发泄对象而已。”
“好吧,既然这样,我想我们的友谊之船还不会就此沉落。”
左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各自抓握住一端,随后向两侧拉伸,在最后一步之后,逐渐成型的是一艘简朴的纸船,相比桌面上形色各异的动物折纸,这也算是独特的了,而且也似乎颇具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