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是在说真的吗?”
“说什么真的假的,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呀?摩,真是够了,这种故意吊人兴趣的说话方式,你和新-柯南还真是一样到让人头疼的地步。”
即便是忍不住吐槽的剧烈情绪波动,那刻意的小小的转折或许一般时候还会值得在意。
“博士!”
语重深长。
“请不要忘记自己的立场。”
“你可是第一发现人哦。”
(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忘记呀!)
所以。
“这是当然的吧,我可是和你们一起进入房间的,那么,有什么问题吗?”
“还说有什么问题?阿笠博士,难道你从不曾觉得自己可能犯下过杀人的罪行?”
“杀人?我?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我······”
“倒不如说,你为什么不可能?!”
突然强硬起来的口气,难得一见的正经的神情再度让阿笠博士意识到,眼前的五十岚可是一名真正的警官先生。
“第一发现人就是杀人凶手的事实,我也并不是没有遭遇过,倒不如说,这一点在大部分的刑事案件中都是相仿的。”
“诶,诶~~可是,你刚才明明·······”
“我?我刚才有说过什么吗?我可是什么,一点也不清楚哦。”
理直气壮,理直气壮的【前后矛盾】,低等的装傻技巧,更是到让阿笠博士震惊到了难以置信的地步,这个人,究竟是怎么样的让人不爽的家伙呀!
可是,这样讨厌的家伙,也会说些【实话】,至少紧接着的这句话是这样的。
“你是在惊讶!”
“是呀,当然会震惊的程度吧,然后,连这也被我看的很清楚哦。”
毫无逻辑的说辞,男人只是用蜷缩的手指反复的摩擦着下巴,似乎在为它粗糙的程度一遍遍打磨,然后,在这样的作风老派或者说表现【邋遢大叔】形象的男人看来。
那双正紧盯着阿笠博士的面孔的眼睛,倒映在那黑色的深邃里面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景象?
“可是,可是。”
“你在慌张?是被我说对了吗?”
这是当然的吧,与其说慌张,完全是被吓到了吧,被那双独属于男人的眼睛注视,超过了二十秒以上的话,出于肯定不是【被爱的一方】的立场,阿笠博士前所未有的,那是类似于恐惧在弥漫。
“可是,我们不是一起发现尸体的吗?我不是完全不可能吗?”
流下了冷汗,如果说那是心理压迫的结果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解读】可是难免复杂化的程序,顺势发展成过度就不好了吧。
“是吗?原来还有这种事呀。”
“什么叫还有这种事?你该不会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吧。”
“诶,哈,才不是,我当然~好吧,总之,也就是说,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吗?”
完全一副才想到的表情,说的话也根本没有可信度,可是,这样的男人确实就是一名警官也真是有够了。
“所以,现在你能接受了吧,说到底,你也是我的不在场证明的证人哦,不只是你,柯南,小哀,他们也是这样哦。”
“喂喂,已经在嚣张起来了吗?嫌疑人对着愚蠢的警察,自以为是的开始叫嚣自己的诡计的那副滑稽的面孔,真是再看几次也完全不会腻呀。”
“我···我是嫌疑人?我真是,真是气到····!总之,就是这样,我会杀人什么的,根本不可能!是时候该承认自己的无能了吧,五十岚警官。”
(气到难以言喻?)他大概是打算这样说吧!归根到底,这也只是猜测的一环罢了。
“噢噢,这种故意挑衅的话语可是flag哦,博士,你真的确定自己做好准备了吗?”
“啰~啰嗦!我才不是犯人,我当然不会害怕。”
明明是一腔正义的感觉,但是,语气偏弱的低声嘀咕算是怎么回事啊!
一副完全没有自信的家伙。
“呵呵,那就好,总之,先请你为利用我和这群小鬼做不在场证明的罪过认罚吧,那么,就先破解这个不在场证明的诡计吧,该从哪里开始呐?”
“为什么不换个思维方式?”
“小~小哀?”
出乎意料,本以为或许会一直旁观的小女孩,主动投身于了这闹剧之中,而更让人在意的是,她此刻所站的立场。
“哦哦,换个思维方式吗?还真是有趣的提议,那么。”
请继续,男人嬉笑着一副嘴脸。
“现在想起来确实有可能哦,阿笠博士。”
“你难道不是在车上叫醒我们之前,已经提前潜入了房间杀死了广田教授,然后再回到车里叫醒我们,之后再让我们一同发现尸体,为你做不在场证据吗?”
某个冷淡的小女孩,完全不顾老人本就不多的发丝可能彻底掉光的后果,已经根据【结论】倒推出了切实可行的【过程】。
“才,才不是这样。”
“是呀,当时我们睡的很熟,如果阿笠博士在那期间犯罪也不是不可能的呀。”
“不要随便认同呀,而且我如果离开车子的话,你们也可能发现的吧,就算睡的再熟,也不可能一点声音也察觉不到呀。”
“很大声呀!总之,我什么都不清楚哦,我当时确实睡的很熟,就算有人离开也可能不会在意吧。”
镜似乎,不,假装很苦恼的用小拇指扣着耳洞,似乎是在借此缓解阿笠博士之前声音攻击的后遗症吧。
“而且,如果是要我们熟睡的话,方法有很多的吧,比如安眠药。”
“我才没有,而且,我根本····”
停下的辩驳,阿笠博士焦急的表情瞬间崩溃,苦笑不已的回望镜。
“咖哩呀咖哩,我们可是都享用过博士的咖哩呀,如果在里面掺入微量的安眠药的话。”
“原来如此,我还说为什么我一上车就想要睡觉,原来是这样呀。”
一边慵懒的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一边实际上疯狂补刀的灰原哀,也是真的有够厉害了。
“那个,我没有,我根本没有······”
“可是证据确凿。”
完全不打算让阿笠博士说出完整一句话的镜,义正言辞的摆出了一副警官刑讯的态度。
“再进一步的想的话,一切都可以解释了,博士,你之前停车时的举动,其实是故意的吧。”
“啊?”
为什么突然提到这点,困惑只是一闪而过,因为。
【故意】?!
“因为你为了伪装是第一次到达案发现场,所以故意用那种印象深刻的方式,突然停车时的惯性也是为了让我们认为你从未下过车吧,故意大声喊话也是这个理由。”
“不,那个,那不是,其实·····”
“其实什么,如果不说清楚的话,你可是会被怀疑的哦,博士。”
加快了语气的镜,立刻加速了催促情绪激动的阿笠博士。
“其实,其实那是因为我看你们睡的很舒服,而我一个人开了很久的车,所以有些气愤罢了。”
然后,一口气,一口气的功夫说了这么多【真实】的博士。
“是呀,果然是这样才对呀,一直以为很亚撒西的博士,果然还是要稍微会【嫉妒】一下才对吧。”
“能不能不要故意用这种羞耻的说法,总之,就是这样的啦,我真的,真的没有杀人呀,你一定要相信我。
低头很沮丧的阿笠博士,感觉之前的真心话出口的瞬间,浑身上下都没有气势了。
“我是很想相信你呀,博士,不过,警察就是要怀疑一切可疑的人物呀。”
虚伪的一脸难办,实际上前一刻还是露出得逞的恶作剧笑容的镜,大部分的阴暗想法已经实现的现在,或许真的打算开始认真起来了吧。
“要知道,一般警察办案的时候,总是要先了解死者的交际网才对,那么,博士,你确实是第一次和死者见面吗?”
“对,没错,我和广田教授根本不认识的吧,为什么我要杀掉他?是的,没错,就是这样,我根本没有犯罪动机吧!”
(你错了,你毫无疑问是错了。)
根本是才刚反应过来的博士,眼睛里这样的表现自然也被镜捕捉到了。
“啊,确实,这也是个问题。”
被【调侃】逼迫到紧张兮兮的阿笠博士,还真是被很好的诱导着,然后提出了一个很可靠的辩驳材料,但是。
“博士,你知道现实中,最容易成为杀人动机的理由是什么吗?”
“最容易成为杀人动机的理由……我想想喔,怨恨吗?”
“不对,答案是【一时冲动】。”
镜戏谑的笑容下赋予了回答。
尽管答案非常笼统,却能让人接受。
“怨恨、愤怒、忌妒、悲伤、憎恨与绝望……虽然促使人犯罪的情感有千百种,不过到头来,绝大多数都是脑中陷入一片空白的瞬间——就是【一时冲动】的瞬间犯下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