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真是过的很快呀。”
步伐不紧不慢的迈动之间,充斥着那像是钟摆一般准确到令人舒适的节奏感!像极了秒钟的计时——如果将恰好走出美术馆所需的步伐计数,真的是没有比这更加形象的比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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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家伙,究竟是什么情况呀?!”
警官?五十岚?比起这些能够以具体的词语来称呼的他,就连脑袋一团乱的东田先生也下意识的选择了最能宣泄此刻内心情感的【代词】。
“······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了!就连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用自由行动的右手托着额头,面容显现出一番【狰狞】的她,真正的散发出的却是一种【惶恐】的味道。
毫无疑问是,当人的情感接受不了【巨大改变】时正常的姿态。
那便是人常理中所认知到的【绝望】!
而,就在他们任由绝望逐渐的弥漫开来的时间里,又能够听见了,那一直存在却从不曾真正的意识到的环绕耳畔的音乐!
那不曾停止的音乐,就像是特意瞅准某个【吵闹】的人突然离开的机会,就那么突兀而自然的就融入了他们【沉默中】的这片空间!
那像是正确的表明了【旋律】这一名词的真意,越发的前行,越发的延长,就越像是真正的有在【逼近】死亡这一人生的终点路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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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就不由得会想到呀,恰好就有那么极其应景的一句话。”
同样的,这里也有,再度落入被【孤独】所环绕的状态的那么一个人!微弱的脚步声彻底被自言自语的话语,像是为了击碎内心的【脆弱】渐渐的回荡在楼梯间。
“大钟上的断头台。这主意多么奇特难解,多么符合魔术师的思维风格啊!”
男人的声音仿若在这【孤寂】之中,经受过不断磨砺而闪耀着别样的余晖,洋溢着令人驻足贴耳的诡异魅力。
“钢铁质地的剑无心无情,也不会突发恻隐慈悲,指针坚定地、一分一秒、不折不扣地转动着,并不因为下面有一颗有血有肉的头颅而停下。”
以此作结,似乎恰到好处,却不免可惜。
“真是残酷。”
突然,像是能够听到的,某个鬼祟的低语,述说着【小人】自以为是的评价,但是。
“呵呵呵呵呵······”
随着对方古怪的笑声紧追其后。
“真是恶劣。”
就连自我评价也依旧秉持【毒舌】。
却又显得,真是刻薄却又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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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挣扎,自我怀疑,为愚蠢的过错而懊悔,一切人应该在即将死去的时候都要经历的阶段,此刻却一股脑的被跳过。
他,以及她,所抱持着的只有,纯粹的【愤怒】,像是将自身投入于太阳之间,浑身都仿若被火舌吞食的浓郁的怒火!
当然,有那么一件众所周知的事情,唯独能够与火抗衡的,想当然也就只有【水】了!
所以,唯独不能无视掉的事实,也就只有那即便被愤怒完全笼罩,也只是能勉强掩盖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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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二十九分!
站在美术馆的门口!
随便抽动着鼻翼,就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仰望着天空,温柔的阳光就会再度爬满身躯。
一切真是美好!
可是,前一刻还在感动的想着【活着真好】的下一瞬间。
耳朵,眼睛,一切的精力就彻底的被剥夺了,随处可见的情绪激动的人群,随处可听见的嘈杂的怒吼声,这一切的一切。
一切由【某个人】引动的一切,让人又是激动,又是感慨的坏笑不止。
“哦哦,这不是我的某个熟人吗?”
突然之间,镜看到了某个焦头烂额的,抱歉,他本来就是秃顶,不对,确切来说,应该是本来就没有多少头发才对,那么,如果不小心让他仅剩的头发也就此剥落的话。
真是罪过!
“你好呀。”
想着邪恶的令人抗拒的事情,脚步却已经走到了对方的身旁,因为对方像是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样子,镜主动的打着招呼。
“啊啦,这不是我的熟人,阿笠博士吗?”
当对方【没有接听】自己电话的那个时候!镜就极其有充分理由的(擅自的),将对方从【挚友】的位置不断的下降。
所以,当很自然的说出口对方的称呼时,真是不由得让人感慨,终于是已经到了熟人的地步了吗?!——真是【幸运】!
“五,五十岚警官。”
“怎么了,你好像不是很想见到我的样子。”
“那,那个,其实孩子们恰好——”
“诶,那群小鬼?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你不是——”
“嗯?”
“没,没什么啦,哈哈·哈!”
尴尬的笑就像是隐藏着什么,不过,一点也不重要就是了!
“那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其实呐,是因为有一位警官——”
“?”
“该不会就是你吧,五十岚警官?”
“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哦,博士。”
“可是,那么任性的——”
正打算对着一脸假笑的男人继续说些什么的阿笠,突然听到了。
不对,应该是不止他才对,吵闹声逐渐安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能够肉眼听见的警铃声在不断的接近!
“诶······?!”
“我什么都不知道哦。”
“你知道些什么吗?五十岚警官!”
“所以说,我不是已经回答过你了吗?!”
“······那么,那个果然是你——”
“我什么都不知道哦!”
“······”
前后推证,可以知道他并不应该是只会这一句话才对,不过,总觉得继续问下去也得不到答案,所以,阿笠博士很聪明的选择了【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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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警官。”
“佐藤警官。”
在长长的过道里,相互小跑的两个人不断的接近,看上去似乎务必【温馨有爱】的一幕,仿佛能够瞬间击坠【老夫的少女心】。
但是这一切,却在靠近的瞬间。
“我,佐藤警官,我终于做到了!”
还在不断重复这句增加着自己自信心的话语的高木,如果将眼睛睁开,提前睁开哪怕那么一刹那,就会意识到,真正的残酷的现实。
冲到他面前的。
抓紧他上半身衣领的。
朝着他一字一词恶鬼般呢喃的。
“五十岚镜,那个人渣,在哪里?”
“诶,那个?”
“不过,很快,没错,我可是打算马上就让他连渣都不剩!”
“那个,五十岚前辈的话,我——”
“等一下。”
“?”
突然扯拉衣领的力道似乎轻松了不少,刚这样判断的下一瞬间,一股巨力将衣领连同脑袋一同扯到了佐藤美和子的近前。
“厕所呢,厕所呢,厕所在哪里呀?!我从昨天起就一直·······”
······
终究,还是生理需求,战胜了情感冲动吗?
就和【水】战胜【火】,都是一样的道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