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请问是那位?”
接通了电话的瞬间,对方试探性的询问到,大概是因为通讯的号码很陌生吧。
“阿笠博士,是我,五十岚镜。”
“五十岚,警官?那个,你怎么会?不好,那个,刚才是,你有什么事吗?”
情况似乎比较复杂,因为能够听到像是有什么东西跌落碎裂的声音,远在别处的他,给镜一种溢于言词之间的紧张感,真的没问题吗?
“我其实正在找人。”
“是这样吗?那么,我能有什么帮你的地方吗?”
“其实呐,我有打电话去毛利侦探事务所问过了。”
那是谎言,毋庸置疑的虚假之词,但是镜判断,那不可能被揭破。
“诶?”
“所以,我想要找的人就是江户川柯南,那个,他应该有在你那里吧?!”
“啊,没错,新,柯南,还有小哀和步美,其实他们今天晚上都打算在我家里过夜,其实,明天是我等了很久的星期天,所以,我打算带他们一起去看表演。”
这同样是谎言!至少前半段毫无疑问是这样,正因为是如此判断,所以,根本不可能去相信。
“是吗?那么,是现在吗?”
“现在?”
“是的,现在能让他接下电话吗?我其实正巧有点事情想要问他。”
“诶,那个,他现在有些不方便。”
渐渐能够听到的其他的声音,那像是突然出现的声音。
“他现在正在洗澡,你应该也听见了。”
环绕着流水声,清脆重复且单调!
“是这样呀,那,能拜托一下其他人吗?”
“其他人?”
“没错,我其实也很想和灰原哀小朋友聊一下,她应该也在吧?”
“啊,那个。”
“怎么了?难道说,她也在洗澡吗?和某个眼镜小鬼一起?!”
“睡,没错,小哀已经上床睡觉了,不好意思呀。”
啊,真是着急呀,对方那简直等不及要立刻挂断电话的想法,隔着电波信号似乎传递了过来。
“······那就没办法了,毕竟,小孩子至少还是有睡足觉的必要的,真是令人羡慕的事情。”
“就,就是这样呐,哈,哈哈。”
“那么,就这样吧。”
没有继续奉陪对方尬笑的想法,准备挂断了电话的镜。
“诶,那个,如果有什么要转交给柯南的话。”
“不了,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对了,关于你说的那个表演?”
面对好心帮助自己的博士,镜无心的说了句【奉承话】,然后,突然的展现出了他也抱持着的【好奇心】。
“那个,其实是说我的一个发明,我把它取名叫做【热带彩虹】,一旦爆破就会产生七彩的光芒,应该会非常的不错哦。”
“哦,是这样啊,那么,我也会期待【明天】的。”
得到了不算太清楚的解释,不过,已经足够了,这样判断的镜,直接按下了结束通话的按键。
“那么,看来是不需要担心啦。”
看着已经摆上了桌子的食物,尽情的任由食欲蔓延在味蕾之间的镜。
“吃完之后,就回家吧。”
直接了当的为之后的行程做出决定,内心由衷的想着——没有什么需要再值得担心的事情了,一旦这么认为,总觉得饭菜也会变得很好吃!
~~~·
人要试着改变,又或者,改变不了世界,就尝试着改变自己!
像是听着别人嘴里这样的自话自说,不是就会产生相应的想法,这才应该是【人】,没错,真正的一般人的逻辑思维才对吧?
试着改变自己,似乎并不是那么细节,或者说详细的事情,又或者连说出这种话的当事人都不能正确的捕捉到所谓【改变】的含义。
所以,哪怕只是简单的尝试,就那么具体的从细小的地方开始改变吧!
暖色调的房间,是和男人的存在本身就似乎完全迥异的存在,阳光刺透了淡薄的窗帘,流畅的拉扯动作下,发出【哗啦】的声响之中。
看着逐渐攀升却还未到达顶点的旭日,光线之中并没有任何暖洋洋的舒适,反而是稍微寒冷的空气被裹挟。
耳畔似乎很恰时的响起了,平时应该是呼喊着【享用午餐】的闹铃声。
按捺住将支离破碎的闹钟【改变】的更加破碎程度的想法,用手指首次按停了闹铃,男人抬脚迈步,踏过了总是无时无刻铺满各种各样的杂物的地板。
于是,走进了洗手间,挤好了牙膏,拿着水杯站在一面硕大的镜框前。
然后,他看到了【他】。
通过镜面可以看的清楚,那像是蒙蔽眼睛所展现出的一张算得上帅气的面孔。
杂乱而不加清理的胡须,并不会特别显眼,但依旧展现着他如同草芥般微弱的存在,同样杂乱不堪的头发一如往常的如同干枯的树枝,张牙舞爪的缺少生气。
洗漱的过程很安静,因此很容易取得能够思考人生的余裕,同时也能够判定出,自己并没有在这之后打算解决生理问题的欲望。
但是,能够听到自己肚子响起的人,应该是真正的饿了吧,就像这样,依旧还是有解决饥饿问题的想法在作祟。
那之后,久违的使用着厨房,理所当然的为自己准备好一份简陋的【午餐】,悠闲的享用完毕之后的男人,精神饱满的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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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常一样,男人应该会不必着急的,挤上没有着急流汗的【上班族】存在,没有轻松闲聊的【上学族】存在,总之,就是应该非常空旷的电车才对。
是的,本该是这样才对。
所以,正因为如此。
是的,一切并不是这样。
面对像是一夜之间,突然改头换尾,一切都变得陌生的世界。
在这个特别的,没有预兆,也或许仅仅只是被一个名为五十岚警的男人,擅自认定所以变得【特殊】的这个日子。
在这个日子的。
早上八点钟!
男人坐在陌生公园的长椅上,像笨蛋般抬头仰望着,那像是笨蛋般,不清楚是因为【瑞利】还是【激光】之类的原因而蔚蓝的天空。
就这样,无所事事的呆坐在那里。
男人并非怀着明确的目的来到这座公园,只是单纯地,随意地,率性而为顺其自然的任由,本该却实际上并没有感到【疲惫】的身躯向前流浪。
结果就来到这里了,仅此而已。
所谓,来访和抵达的差异。
对男人以外的人来说,都是一样的吧。
就像,他刻意混淆着改变正在发生的【感官】,却不能篡改确实在经受了有所改变的这一天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