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无辜,魂灵
“小子,闪开!”李白深知西门嗔这动了真怒的一击绝非常人能够承受,连忙大喊道。东方贪往前狂扑,将镰刀朝着李白营救的路线砸下去不给李白相助。李白没法直冲过去,看着东方贪的破绽往前一顶,一剑扫在东方贪的胸口,东方贪“哇哇”的怒吼两声,便捂着胸口往回退开。
翟日看着西门嗔朝着自己攻击,并未怎么惊慌,将背后闪烁荧光的长剑往脚下一塞,自己骑着滑行的长剑便飘然闪开,嘴里哼着小曲鼓掌道:“剑仙大人!剑仙大人!快解决掉他们!”
“小子你活腻了!”西门嗔雄踞长安多年,只有他整别人的分,何曾被人这般挑衅过?他顿时勃然大怒,不顾一切朝着翟日扑了过来。李白身子一闪,以两道“将进酒”闪烁到了西门嗔的身后,西门嗔回身一鞭扫过来,被李白挥剑一挡,将酒葫芦一扔,撞在西门嗔的脑门上又弹回到李白手上。李白顺势还仰头喝了口酒,摇摇晃晃的道:“有意思啊!西门嗔,看来这段时间你进步不少!”
“放屁!”西门嗔伸手往怀中一摸,猛地洒出一大串黑色的串珠,一滚落在地上就纷纷变为黑色的虫子,一起朝着李白汹涌爬来。李白一看,连忙一剑插在地上,伸出两根手指在胸前默念了两句,喝道:“一个不留!”宝剑便自己人弹射起来,砍瓜切菜般在地上横扫一通,那些黑色虫子漫无目的的到处乱冲,被宝剑接连砍死了一大堆。
东方贪在另一边径直朝着翟日连砍数下。翟日不敢和他硬相对抗,踩着长剑到处飞舞闪避。东方贪脚步很快,看准了他的走位一镰刀甩过去,撞在他脚下飞剑剑柄,翟日“哟吼”一声,翻身落下剑来。东方贪顺势往前一扑,一镰刀就要朝着翟日斩落,李白双指变换方向,宝剑同时飞过去迎空一挡,便架住东方贪一击。李白看着东方贪想用力下压但却完全无法不到那般痛苦的样子,远远地笑道:“右相啊!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怎么没多多训练啊?要知道在长安,你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怀不怀念当时的生活啊?”
“放屁吧!”东方贪一把扯回镰刀,一甩手将镰刀变得数丈长,朝着李白甩过来。李白一低头躲了过去,只听西门嗔阴仄仄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既然你要来为黑无极报仇,那就和他一个下场吧!”李白回头一看,只见西门嗔又从怀中摸出一粒红黑色相间的珠子,上面散发着一团赤红色的气息,甚至有一股云雾在其间盘旋,似乎蕴含了极大的能量。
“这是什么?”李白伸手收回宝剑,道:“你还想弄什么花样?”“花样?”西门嗔嘿嘿冷笑道:“魂堕蛟龙契约珠你已经见过了。那么这灵授邪虎契约珠,就送给你吧!”说着,作势要将契约珠朝着李白扔过来。
李白清楚的感受到,身后东方贪完全蓄势待发,朝着自己两侧闪避的方向以两把镰刀候着。正盘算着怎么躲掉这一击,西门嗔用力一捏手中的契约珠,那契约珠咆哮一声,瞬间膨胀爆裂开来,西门嗔用力一甩,便将契约珠朝着李白扔来。
“剑仙大人小心啊!”翟日在一旁看得清楚,连忙踩着脚下长剑飞身过来相救。“傻小子快闪开!”李白一看不好,正要一击将他击退,面前的灵授邪虎契约珠膨胀爆发出来的火红色烈焰骤然间在空中形成了一头猛虎的脑袋,朝着李白卷起一股能量,想要将他笼罩其中。
李白整个人的身子也跟着是迅速变化,一头乌黑亮丽的短发瞬间长长,变为一头清亮的白色长发,衣袍也跟着伸长成了白色袍袖,浑身上下见不得一寸黑色。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凤求凰李白一面凝聚起白色屏障护体,一面还是忍不住将小草含在嘴里吟了一句诗。翟日听了李白的话,看着李白没有想躲的意思,他自己也干脆不闪不避的拦在了李白的身前,喝道:“剑仙大人危险!”李白一脚踹过去,透过自己的屏障将翟日踢开,那火红色的能量如虎啸一般撞击在李白的屏障上,那屏障颤抖着便开始了破裂。
“剑仙大人!”翟日一看不好,刚刚倒地便一个翻身起立,抓起脚下的长剑朝着那虎头便劈过去。
“砰砰!”凤求凰李白凝聚出的屏障被虎啸攻击轰击的支离破碎,但是李白先是一击“神来之笔”将自己遁入了虚无,随即补上一记“青莲剑歌五连斩”再次躲闪一次,等他再次现身,整个人已随“神来之笔”甩出的一根头发,也就是凤凰之羽将距离拉开,那灵授邪虎根本碰不到他。
“不好!”李白看着那火红色的虎头径直调转方向朝着旁边的翟日直撞了过去,翟日挥剑便砍,迅速的和虎头融合在了一起,整个人都被红色的气焰包裹在了一团。
“啊——”翟日不住地惨叫,甚至连长剑也拿捏不住。西门嗔一看,得意的大笑道:“哈哈哈哈!李白啊李白,你不知道吗?契约珠一旦释放出来,就必须得找到一个宿主,如果碰不到你,便会寻找最近的人强行攻击!这小子活该!活该啊!”
“你——为什么要伤害无辜的人!”李白瞪着血红的双眼,朝着西门嗔连续闪现,一剑带着宛如凤凰般的咆哮斩落下去。西门嗔脸色一变,勉强用钢叉一挡,赶紧的回身躲闪。
“说!这契约珠如何解除!”李白冷冰冰的一剑指着东方贪和西门嗔,道:“你们和我乃切齿仇人,伤我无可厚非,但是与旁人无关!你们救他,我也放你们一命!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绝不反悔!”
“反悔?哈哈哈哈哈哈!”西门嗔不屑的笑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假仁假义的伪君子,反正我们都是真小人!实话告诉你吧,灵魂一旦被契约珠定下契约,便永生永世不得脱离!这小子敢嘲笑我,他活该!他这辈子都毁了!”说着和东方贪一起放肆的大笑着。
“那你们也得付出代价!”李白怒喝一声,朝着两人扑上前来,一剑“青莲剑歌五连斩”朝着两人劈下来。东方贪勉强用镰刀一架,整个人都被强行压下去,一膝盖砸在地上才顶住这一击。
李白正要连招,旁边翟日“轰轰”吼叫一声,一掌朝着李白一拳火红色的光束劈过来。李白连忙横剑一挡,“砰”的被这一火光撞退了好几步。
“哎哟······”西门嗔话音刚落,翟日又一拳朝着他轰过来,他连忙拉着东方贪道:“这小子失去意识了,谁都打,赶快脱身吧!”东方贪点了点头,连忙扭头往小路就跑。李白本想去追,但是看着翟日翻着白眼珠,完全没有意识的到处开火,心道:“放任他不管,那对不起他,也对不起行人!”想到这他飞身落到翟日的跟前道:“清醒一点!不要再乱来了!”
翟日的头发和衣服全被自身引发的狂风吹拂起来,并用白眼珠盯着李白,猛然一拳朝着他便抡下来。李白一袖子卷过去,扣住了翟日的双拳,随即用剑面那一边在翟日头上连敲两下。翟日被敲得连连摇头,忽然口吐真言道:“这家伙现在是我的!谁也阻止不了!”“放屁!”李白怒骂一声,一剑看准了翟日背后长出的火红色虎头,一甩出去正好削中了虎头。这猛虎在空中长吟一声,便泄了气般烟消云散。翟日也恢复了往常的样子,眼神里看不出一丝光彩,身子一软便瘫软在了地上。
李白看了看他,确认这灵授邪虎的真身不会再出现之后,这便走近翟日道:“小子!为了你,我也不追那两个混蛋了!弄清楚这契约珠要紧!”
温县县城,城内一处医馆内。
“不好······不好啊!”年迈的医师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翟日道:“这契约珠一旦附身,便会永生永世和宿主纠缠,即便宿主死了,它们也不见得会跟着消失。”“那有没有办法去除这契约珠的影响?”恢复了正常模样的李白有些急切道:“这小子还年轻,不能就这么毁了!”
“这位······剑仙大人······”医师勉力想要睁大他眯缝着的眼睛道:“这契约珠本就是稀少的东西,千年来在这世上也仅仅存在过五颗。这些东西与宿主纠缠之后,可是有着毁天灭地的能力的。如今居然还有人能够中契约珠的伤害。我们······我们能够知道契约珠是什么都已经极其不易了,想要完全解除······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哎!”李白气愤地重重一拳捶在桌子上,道:“这该死的西门嗔!”“剑仙大人······”翟日不知何时已经苏醒过来,道:“我······我这是在哪?”
“你觉得身子怎么样?”医师将翟日扶起来道:“应该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吧?”翟日点了点头,医师道:“这就对了,这契约珠受到宿主的精神影响。会按照宿主的精神意志行事,宿主充满怨念的话,会有毁天灭地的效果,但是宿主希望它消失,它也不会再作乱。据传,契约珠是可以被宿主完全吸收并受宿主控制的,但是究竟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刚才你还说你能知道契约珠是什么都不容易,现在听起来倒是知道的不少啊。”李白学狄仁杰摸着自己的下巴,道:“医师,那如您所见,这小子到底该怎么救治?”
医师对李白的怀疑并不怎么在乎,只是有些无奈道:“我说剑仙大人啊,你为什么非要让我把绝情的话说得一清二楚呢?这······这契约珠就是个没人能治的玩意儿,我若不是年纪大听前辈说起过,根本不会有人知道的。这······这就是没救了呀!”
李白听他真这么说,叹了口气,道:“你不是说还有机会让宿主完全吸收控制契约珠的吗?既然有机会,便决不能够放弃。”“对,不能放弃!”翟日也跟着道:“剑仙大人,我从小冒险惯了,什么逆境绝境没有经历过?还不都活着离开了?有您在,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挺过去!”
“记住了!”医师又跟着道:“这契约珠破坏性极强,若是宿主失控,便会完全被契约珠所利用,会造成数不尽的伤害!唯一的办法就是宿主死······并且宿主号令契约珠不再作乱······”
李白真切的感受到,这一次的困难还是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自己可以杀敌拼命,但是让别人的精神强大来超过这存在千年之久的契约珠,他没有任何把握。这一次的未来,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令人迷茫。